第二天去亲戚家吃饭,回家的时候徐英突然晦涩的问道:“诗汀,我要问你个事,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
见到母亲这么严肃,林诗汀心脏突然漏掉了半拍,说:“你问。”
徐英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班最近是不是有个女生的钱包被偷了。”
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问这个,林诗汀还是一样严肃的回答:‘对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
徐英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个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拿的?”
听到这句话,林诗汀停下了脚步。震惊,疑惑,愤怒,失望充斥着整个胸腔,一点一点的膨胀,好像下一秒就会堆满然后炸裂:“你什么毛病?你自己的女儿你不了解?你去相信外人的话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说我杀人了你是不是还要来质问我一下?拟稿清楚到底谁和你是一家人?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弟弟去世那天她说了什么你忘了是不是,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林诗汀突然甩出一连串的问句让徐英感觉到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而自己单方面听信班主任罗静的话也给女儿造成了伤害,于是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你们罗老师会怀疑你肯定有她的原因,所以我想了很久才决定问你一下,如果根本没这回事,我们肯定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
林诗汀深深的看了母亲一眼,加快了脚步甩开了徐英。
可是泪水却哗哗的往下掉。迎面的风吹过来让眼睛更加酸涩。
林诗汀是个很爱做梦的女孩子,梦里什么都有,千奇百怪的梦从小到大她都做着,可是最怕的梦就是不被人信任,许多次惊醒都是因为误解,这是对他来说最可怕的噩梦。
迎面走过来几个熟人,笑着跟林诗汀打招呼,她把头低的很低,敷衍的点了点头又加快了脚步。这一段路好像很长很长,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自己家门,进了门就再也撑不住,在玄关坐下嚎啕大哭。
徐英回来得很晚,林诗汀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
被盗同学是自己的同桌,因为没找到小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给林诗汀一百个脑子她也不会想到班主任居然会这么想自己,而这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谁也不知道在班主任心里她是怎样一个学生,是怎样不堪的学生。
她翻出手机里同桌的联系方式,然后给她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同桌那边很吵,她和别的同学一起在外面玩,接到林诗汀的电话有些意外。
林诗汀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之前你的钱被人偷了,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同桌一脸懵逼,回答道:“不知道啊,怎么了?”
林诗汀因为愤怒胸口不断起伏着:“那你们有没有怀疑过是谁?或者跟谁说过你们怀疑是谁?”
同桌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老师给我妈打电话说是我拿的,所以我想知道,你在她面前有没有说过怀疑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凭空猜测是我……现在我妈妈问我这个事情,你们知不知道这事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这时候和同桌一起的同学听到对话内容有些生气,拿过手机就说:“林诗汀我跟你说,我们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怀疑你,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班里的任何一名同学,听清楚了吗?”
感受到同学的不友好,林诗汀更加委屈,换了个语气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激动,就是这事真的让我很难接受。”
同桌的声音传过来:‘我理解的,但是我们是真的没有说过你怎么样,这个应该是罗老师添油加醋乱说的吧,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你还是打电话去问一下她把事情搞清楚吧。’
挂了电话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时候妈妈刚好开门进来了,看到林诗汀的样子心里也很内疚,知道林诗汀想玩游戏就主动去房间把电脑打开了,出来的时候又顺便跟林诗汀说:“你要主动联系一下你们班主任,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受了委屈我们肯定是要帮你的。”
林诗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登上游戏周鱼深还是不在,微微失落了一下,脑子里又被被冤枉的那件事充斥,再次气不打一处来,找到班主任的电话拨过去,顺手按下了录音。
“喂?罗老师吗,我是林诗汀,您现在有空吗?我想问你一些事。”林诗汀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尽量使自己听起来礼貌一点。
“什么事,你说吧。”
“罗老师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同桌掉钱包的事?”
“记得,怎么了?”
“嗯您听我说完。那件事之后,她们一直没查出是谁偷的,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这次放假回来我妈妈问我是不是我拿的,我妈妈能这么怀疑我一定不是凭空来的,所以罗老师,你到底跟我妈妈说了什么?”
“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不管是谁被莫名其妙扣上这种小偷的帽子,谁都不会好受吧,刚刚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从没有怀疑过班里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在你面前说过是谁,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妈妈面前吹这种耳边风?我尊敬你称你一声罗老师,你作为老师难道就不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吗?你自己都没办法管好自己,你在我们面前说那些社会公德不会脸红吗?”说到最后,林诗汀的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在客厅的徐英踌躇半天还是没有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