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歌兀自点点头，很快又发现，慕晔也给她发了消息。
慕晔：【小歌，我在看你的节目，很美。】
宋沐歌：【谢谢~】
宋沐歌：【鞠躬.jpg】
慕晔：【对了，你明天有空吗？索菲大厦有一个kiosk做的宇宙主题艺术装置展，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这刚好有两张票。】
宋沐歌稍顿。
自上次平安夜出去吃饭过后，慕晔就会三不五时给她发消息问候。也偶有几次邀约，比如约她看画展，约她去哪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有一次她是因为没打招呼便出国度假，的的确确赴不了约。其余几次她都是找借口拒绝，因为她总觉着自己这么个已婚少女和他这未婚男青年单独出去玩，有些不合适。
仔细算算，她这也一连拒绝三四次了，再继续拒绝好像有些伤人。宋沐歌想了想，便握住手机敲敲敲。
宋沐歌：【之前住在我闺蜜家落了很多行李，我这两天已经回家了，明天可能要过去搬行李，没有办法去看展欸。】
宋沐歌：【不过过几天我朋友要在城郊办一个假面舞会，应该挺有意思的，有兴趣的话你记得去玩，工作之余也可以放松一下。】
发完，宋沐歌自己还默读了一遍。嗯，拒绝完再发出一个邀请，这样就不会显得很失礼了。
而且慕晔和顾瑾江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类人，从小就不爱凑这种一群人瞎嗨的热闹。
即便他这回想去凑这个热闹，舞会现场几十上百号人，那也很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合适。
正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上楼的熟悉脚步声。
宋沐歌背脊都不自觉地直了直，敲手机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宋沐歌：【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不聊了。你去的话直接报我名字就可以了，不需要邀请函。】
慕晔眸色略深，正在打字的手也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他长按删除键，将内容一键清空。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从宋沐歌着手。
宋沐歌是个看起来张牙舞爪，娇蛮任性，但内心很单纯也很善良的小姑娘。
可偏偏除了宋沐歌，他竟找不到一点近身的办法。
他回身看向窗外帝都冬夜的熠熠灯火，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很陌生，和他辗转反侧多年所怀念的城市，一点也不一样。
顾瑾江走进房间时，身上带有很浓重的酒气。宋沐歌边下床边掩住口鼻，声音被捂得有点闷，“你喝了多少，好难闻。”
顾瑾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怎么，没主动敞开房门透气就算了，竟然还带关了房门，合上了锁扣。
宋沐歌下床时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暗戳戳的骚动作。
她在总控开关那儿调了换气模式，又回身去开房门。可她还没碰上门把，就猝不及防被顾瑾江一把捞进了怀里。
满是酒气的吻从她唇边落下，又缠绕着往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宋沐歌刚开始还强行推了几把，但两只细细的手腕很快被顾瑾江反剪至身后紧紧控住，吻也惩罚性地变得更加霸道，甚至还有点se情。
宋沐歌身体发软，脑袋也晕。但当顾瑾江想要进一步动作时，她的身体记忆又忽然苏醒，下意识便开始反抗。
“不要！”
“你是泰迪精转世吗你。”
“我还痛呢！”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声音娇娇软软，对顾瑾江并没有起到什么阻碍作用。
看着这狗男人埋在她锁骨下方还不忘解她背后衣扣，她脑子一抽，竟然用下巴磕了磕他的脑袋。
这招傻是傻了点，牙齿都被她自个儿磕痛了，顾瑾江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他听到宋沐歌磕痛牙齿之后的倒抽气声，还是缓了缓动作。
他抬头看着宋沐歌，眼里满是情欲，声音却清冷沉静，“我今天给你买了钻石，一整套。”
“……？”
宋沐歌皱了皱鼻子，嫌弃道：“航母都不管用，我说了我痛！”
“我也痛。”
他的声音忽然就变得低哑，边说还边按着宋沐歌的背脊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让她自己感受。
“……”
宋沐歌被戳得一激灵，忽然就想起了昨夜被有氧运动所支配的恐惧！啊啊啊！这个死变态怎么不去坐牢！！！
——两人的博弈最后以宋沐歌贡献出纤纤十指作为结束。
顾瑾江似乎还不甚满足，宋沐歌洗手回来，他也没有进入所谓贤者时间，只直勾勾地盯着她嫣红的唇。
宋沐歌原本是不太明白的，可想起之前顾瑾江做过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她凑上去捂住他的眼睛，强硬道：“想都别想！这辈子都别想！你这种思想不干净的男人就应该去坐牢！！！”
顾瑾江的酒意还未全散，低低地“嗯”了声，仿佛带了点笑。
他握住宋沐歌的手，又毫无诚意地低声道了句歉，而后又将她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
宋沐歌还没有睡意，想起回家这两天，这男人就和进入发情期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做，都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心里还挺不高兴的。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我手疼，你帮我揉揉。”
都说男人在床上都很百依百顺，顾瑾江也不例外，她这么一命令，他还真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宋沐歌窝在他怀里窝了会儿，不自觉就成了关心老公的小娇妻，“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有没有吃醒酒药之类的。”
顾瑾江半阖着眼揉手，难得和她聊起工作，声音还静静的。
今天他应酬的那老板不是什么斯文人，早年做灰色产业起家，一路走过来有那么点刀口舔血的意思，为人也就比较粗犷豪放，劝酒的理由一个接一个，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顾瑾江向来不大擅长应酬这一类人，对方总会莫名自来熟，莫名热情，脑子里好像没有“分寸”二字，见谁都是小兄弟。偏偏有生意往来，也不好因小事冷脸。
说完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是正经说话还是调戏，忽然来了句，“你以为赚钱养你很容易么。”
“……？”
顾瑾江：“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宋沐歌：“你不想养还有的是人想养呢，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这人怎么还不知足！”
顾瑾江阖眼轻哂，没反驳她。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窸窸窣窣地聊了会儿天。顾瑾江有点累，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瑾江，顾瑾江？”
宋沐歌轻轻戳了下他的喉结，而后又去吹他睫毛，没想到还真睡了。
她趴在床上，手肘撑着下巴，细细打量枕边男人，并且陷入了深思。
这一会儿一会儿的，还真不知道该说他体力好还是不好，昨天折腾一宿都没怎么睡，今天喝个酒撸了撸就不省人事了。
哎，可能是他快三十了体力不支？
还真是，再过两年多就三十了。
而她还是永远不会长大的十八岁小仙女。
呸！老牛吃嫩草，老男人！！
可这老男人长得真好看，每一处都正好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就连……做下流事也喜欢。
宋沐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老男人的脸蛋。见他没反应，又蠢蠢欲动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小口。
亲完她就别过头开始偷笑，自个儿把自个儿甜得想要打滚。
在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喜欢他的这个事实后，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变得很甜蜜，亲密接触的疲惫之余也会觉得甜蜜。
这么反复偷亲了好几个来回，她忽然有点惆帐，戳着他的鼻尖小小声问了句，“你现在真的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