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西玉国南方旱灾水涝不断。始终不得治理之法,女皇终日在朝堂之上如坐针毡。赈灾银两从未断过,堤坝每年也会拨银两修筑,但依然不得解决。
这日,众大臣又在大殿之上商议南方水涝赈灾事宜。
“各位爱卿,可有好的建议。”女皇坐在大殿之上望着底下商讨声不断,却始终没人提出解决之道的大臣们。
大臣之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上前。谁不知女皇为这事已经怒火中烧,处理的好自是有嘉奖,处理不好,她们几个脑袋都不够啊。
“怎么,这么多人,还想不出一个处理的方法?”女皇勃然变色的说道,众大臣心里更是胆战心惊。
这时有人提议道“往年修筑堤坝和赈灾事宜都是由沈大人一手操办,南方水灾的情况沈大人最为清楚,这次最好还是派遣沈大人前去最为稳妥。”
“女皇,微臣以为现在最重要便是安抚灾民,水灾本是棘手的事,如再加上民众骚乱,到时更是难以解决。往年都是派遣沈大人前去,今年沈大人自是要前去。但抗洪的堤坝总是一次次的修筑,一次次的被摧毁。现在百姓已经怀疑我们朝廷的作为,微臣建议女皇派遣二皇女一同前去安抚民心。”萧左相上前说道。
女皇深叹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萧相的建议。安抚归安抚,但这抗洪堤坝也要想办法建好才行,要不然这每年的赈灾就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假以时日,国库将慢慢亏空不可。
“萧相,你这建议跟没建议有什么区别,哪年不是赈灾。女皇忧心的是这抗洪的解决之法。话说这沈大人由你亲自推荐,这堤坝修筑了多次,哪次不是洪水一来便决堤。难不成这堤坝是偷工减料了,要不然怎么跟块豆腐一样不堪一击。”李相不禁提出质疑。这沈大人也是让人怀疑,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官至高职。
“李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着女皇的面如此质疑我,难道你有好办法,还是有好的人推荐。”
“你……”
“好了,别争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这抗洪赈灾事宜。”女皇看着自己最重用的两大丞相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心里更是烦躁。
“母皇,儿臣愿前往水灾之城了解具体情况,定会找到那解决之法。”玉则萱早就想前往,奈何萧相总是以灾区暴民众多,而作为下一任女皇继承人该以自身安全为重为由。母皇又听不得萧贵君吹枕边风,从而被一次次耽搁。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去,那沈大人她早就觉得有问题,只是没有证据,难以佐证。
“微臣以为,要二皇女出面安抚灾民,还不如太女前去更能让百姓觉得受到朝廷的重视。”李相知道这次不能再让萧相的人当中插手,忙出声道。
“算了,这次就由太女带领赈灾银两前去。此事就作此安排,退朝。”女皇已是脑袋嗡嗡作响,做完决定就急忙离去。
翌日,玉则萱整装待发,在这时却看到玉悠然笑脸盈盈的骑着马前来。身后还跟着紫桐和一个没见过的小侍。待玉悠然几人走近才发现玉则宁也跟在后面,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小七,你又在胡闹什么。”玉则萱一脸责怪之意的看着玉悠然说道。
玉悠然忙过去拉着玉则萱的手臂撒娇道“我哪是在胡闹,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别看三哥一直待在宫里,他读的书可多了。反正母皇现在没心情管我们,那我就带三哥出来见见世面。三个人的脑袋总比你一人的好使。”
眼看玉悠然铁了心要跟去,其他的人都是听这丫头的话。她不回去,玉则宁又怎会独自回去。就这样,赈灾队伍又添了几人。
历经数天,为了早点赶到受灾的区域,玉则萱等人日夜兼程,提前两天到了隐州。
到隐州时正好是半夜时分,街道一片寂静。按道理说虽是夜晚,但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即使按照平时也该有官兵巡逻才是。此时却一人未见,玉则萱心里一股怒火升起。
“全部的人随我到知府府衙再做安排。”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知府到底在干什么。
到府衙时,只见两侍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打盹。
“来人,直接把那大门撞开。”玉则萱已是怒不可遏,连喊人开门都省了。直接叫其手下把门硬生生的撞开。
那侍卫忽听到巨响,瞬间从梦中惊醒。
“什么人,敢半夜私闯知府府衙。”那府衙侍卫顶着还未完全睁开的双眼,拿着剑质问道。
“大胆,当朝太女赈灾到来,你等不可无理。”玉则萱的贴身侍卫大声呵斥道。
那侍卫听此,仔细看去,玉则萱穿着明黄色的靴子踩在马鞍上。身后是印着朝廷赈灾字样的木箱,吓得忙一跌一撞跑进府里。
不多时,一位穿着知府官服的人急急忙忙奔来。
“微臣不知太女已到隐州,未曾远迎,还望太女恕罪。”说着忙跪下不敢抬头。
玉则萱不置一词,带着人直接走进了府衙。玉悠然在经过那知府身边时轻轻说了一句“你死定了。”
吓得那知府两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玉悠然便偷笑着走进了府内。看那知府贼眉鼠眼的样,就绝不是个好官。
“知府大人,本太女问你,这受灾百姓你可有先行安顿。”知府听到玉则萱的询问,忙连滚带爬的到玉则萱面前说道。
“有的,有的。微臣已先行安抚受灾百姓了。每日都会在大街上派送粥品和米粮,一切无碍。”听着那知府的说词,玉悠然才不相信。那知府流汗像流水似的,只怕是在睁眼说瞎话。
玉则萱也没多做询问和责怪,初到隐州,一切不可操之过急。只能等明日方可见分晓。
把赈灾银两搬进府衙,安排好住处。玉则萱便让玉悠然几人先行休息,明日要处理的事今晚也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