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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抉择

“黑子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人动他,”秦洛把被分开的「银龙」合上,交给赤司,“直接砍。”

「银龙」,一把剑笛。刃长420毫米,通体银色,由钢精打造,靠近刃柄的刃末处印有一个漆黑色的龙头图腾。战斗时可放出利刃,闲暇时可吹笛奏乐,是平时上学时哲狼会随身携带的武器。

“……”赤司沉默着接过「银龙」。

“记住,黑子所在的世界,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那那里只有杀与被杀;要想活下去,必须拥有绝对的权与力。手上必定会沾满鲜血。”秦洛拍了拍赤司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如果你对于这份感情是认真的,就必须有这样的觉悟。”

“哲狼他……”赤司有些惊讶地瞪大了赤金异色的眼睛,也没顾上秦洛是怎么知道自己对哲狼的感情的。

秦洛眼神一黯,“他是在鲜血与泪水中出生,在谎言与背叛中长大的。”

“交给我吧。”赤司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迷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磐石般的坚定。

“不错的眼神。”秦洛赞赏地点点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赤司,“我的名字叫秦洛,人称天才医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黑子又发生了什么,打上面的电话。再见。”说完,带着医疗箱离开了。

“哦,对了,这里的血迹会有专业人员来清理的,不用担心。”像是想起什么,走出楼内的秦洛顿了一下,扔下一句话,才真正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

【好温暖……】黑子终于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醒了吗,哲狼?”一个异常温柔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是谁?】黑子缓缓地睁开了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双赤金异色瞳,“A……,不,征十郎?”

“终于醒了呢,你已经昏睡整整一天了。”好看的嘴角向上勾起。

“昏睡?”黑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段记忆重新出现在脑海中,右手下意识地去碰背后的伤口,【对了,我被「狐哭」偷袭了。】

「狐哭」,一个由女人组成的杀手组织。心狠手辣,为了目的连杀手的基本原则都抛弃了,是个可怕的杀手组织。

不过,这时,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竟然在赤司怀里的事实,这使得右手一顿。

而看到他右手竟然要去碰伤口的赤司,则皱起了眉头,抓住了他的右手,不让他碰。

“征十郎?”黑子虽然有些尴尬,但这不妨他看向赤司疑惑的小眼神。

“……”被黑子这样一看的赤司只感觉心脏中了一箭,但话还是要说的,“你背上的伤才缝好,在拆线之前不能碰。”不过,赤司感觉到了一丝违和,眼前的人现在没有一丝防备,和那个在医疗过程中都散发着凶兽气场的哲狼,完全像是两个人。

“呵……”「帝王之眼」开启,读到了赤司所想的哲狼轻笑一声,“两个人吗?征十郎,我是一个人,但却不是完整的一个人,在你之前,从未有人见过完整的我,而你刚刚见到的就是我的另一部分,也是我真正的本我。”

哲狼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但意识只有一个,只不过一个时刻防备着周围的一切,隐藏内心的脆弱;一个收起了獠牙,敛起了利爪,直面自己内心的脆弱。而现在的我属于前者。”

“哦。”赤司算是明白了。

“「银龙」,就是那把剑笛,在你那里吧?”哲狼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及四周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搭档。

“你要干嘛?”赤司把一直握在另一只手上的「银龙」交给哲狼。

“为君献上一曲。”如果是别人,哲狼只会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但对方是赤司征十郎,所以哲狼自愿称臣。优美的旋律在人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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