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下起蒙蒙细雨,赤羽照常睡着懒觉,那边小云正在东厢房打扫,女孩子天生爱干净,脏兮兮的青砖地扫了一遍又一遍。
李阿婆拄着拐杖,摇摇晃晃走进庙门,她是听说昨天那个姑娘在破庙里留宿,爱好八卦的她一大清早迫不及待的来打探一番,左瞧瞧右瞧瞧。小云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阿婆便问:“赤羽呢?怎么还不帮我打水去呢?”“在大堂睡着呢!”
阿婆边摇头边走向大堂,看赤羽还在供桌上呼呼大睡,就用拐杖捅捅赤翼后背,没醒,又使劲捅了捅。赤羽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站在供桌上手舞足蹈,嘴里大喊:“何人偷袭本仙!”李阿婆又一拐杖敲在赤翼脑袋上,那个疼啊!赤羽捂着脑袋跳下供桌,“阿婆,你下手轻点,这么大把年纪哪来如此神力,差点打死本仙。”
“小子,阿婆问你,昨天晚上你没把这姑娘怎么着吧!”“阿婆,你还不了解我?我到是想发生点什么,可我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那就好,这姑娘无缘无故送上门,我觉得有点蹊跷,别说这姑娘长得这么俊俏,就是我这老太婆也看不上你!”赤羽气得嘴歪眼斜,有那么差劲吗?其实我还是挺帅的。
李阿婆抖抖手里的拐杖,“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可悠着点,别被人骗了!”赤羽心里苦笑,能骗我什么呢?穷光蛋一个,除了贪图我的美色,还能骗走什么呢?赤羽心里嘿嘿一笑,若是贪我的美色,我情愿奉送,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李阿婆又颤巍巍地走了。
赤羽叹口气,现在不敢想太多,因为必须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早餐上。地窖里还有几块红薯,烤熟了也能凑合一下。赤羽抱了一捆干柴,在西厢房准备点火,用打火石在那噼里啪啦敲打,手都磨破了也没生起火,下雨棉芯太潮了。
小云凑过来问你干嘛呢?赤羽道:“为我们的早饭苦恼,点不着火。”小云拿起一根树枝,右手在枝头轻轻抚弄,霎时窜出一道火焰。“有啦!”赤羽不情愿地接过树枝,点燃炉火烤起红薯。
“云姐,你教我法术吧!”
“好,先从简单的开始,御火术,你先试着沟通天地,再把自己想象成一团火,引导天地精气聚集在食指尖。”
赤羽调整呼吸,缓缓入定,只觉得空气中有丝丝精气在流动,想去捕捉它,却又无形无质。赤羽把自己想象成一团火,这些精气碰到自己变得十分活跃,泛出殷红的颜色。这时忽然有一股热流,自右肩注入向右手食指流动,精气仿佛被这股热流吸引,渐渐聚在食指尖上,指尖隐隐发热。
赤羽出了定,见小云把手搭在自己右肩上,明白那股热流是来自小云。
“热流哪里来的?”
“先天之气,就在你的丹田里,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生命的根本。”
两人吃了红薯,赤羽迫不及待地想去修炼,小云阻止道“昼修阳,夜修阴,你刚开始修炼,要选在精气纯正的时候,以免走火入魔。现在去帮我买床!”
李家庄有个好木匠,做的一手仔细活,店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家具。赤羽给小云选了一张大床,就是两个人睡也很宽敞。张木匠挑着大拇指夸奖道:“小伙子好眼力,这是大板的梨木做的,就算你晚上再用力也压不塌。”小云可不乐意,“我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床。”赤羽反驳道:“大床舒服,况且指不定还有其他用途!”
又选了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并装上牛车送去,小云掏出钱付账,张木匠掂着银子望着赤翼,“感情不是你付钱!瞧不起你!下回再有这种好事记得先介绍给我!”
回到破庙,把家具收拾停当,已到了中午11点,小云催促赤羽开始修炼。这是一天当中阳气至盛的时刻,精气纯正,最适宜修炼。
赤羽盘膝坐在供桌上,右手食指朝前点出,从丹田提气徐徐送往食指,食指尖若隐若现的闪照红光,正在修行御火术。小云看着赤羽认真修行,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痴痴地看呆了,这才是真正的他,高高在上的他。
赤羽的食指越来越热,心里烦躁不安,身体仿佛是压抑已久的火山无处宣泄,食指上的精气越聚越多,汹涌冲出指尖,瞬间幻化成火焰喷出两尺多长。
赤羽欢呼雀跃地对小云说:“御火术我学会了!”
小云嗔怪道:“还差的远,驾驭火焰随心所欲,要像你的手臂一样随意施展,这才是真正的御火术,你这充其量是喷火术!”
赤羽顿时耷拉下脑袋,一副泄气的模样,小云知道说的有些过分了,又安慰道:“你一天就能喷出火来,已经算是万里挑一的天才,继续练习,尝试着去控制火焰。”
赤羽扭头坐下继续练习,脸上透着一股不服气,小云心里道:“这桀骜不驯的脾气一点没变,只是油嘴滑舌了些。”迈步回了东厢房。
小云刚推开屋门,只听的赤羽噢的一声尖叫,抱着手从堂屋中跳了出来。小云明白,这是把手烧糊了,留下一句继续努力就进屋休息了。
赤羽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院中间的柏树上,只可惜一棵大树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从东厢房窗棂之上,飞出一点寒芒,悄然将大火灭于无形。赤羽站在院中看着烧焦的大树似有所悟,从没想到这火焰有如此大的破坏力,兴奋之余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当即在树下席地而坐,集中精力练习御火术。
东厢房里,小云盘坐在新买的大床上静心宁神修行道术,天地精气由头顶缓缓注入丹田,周身笼罩着一层光芒。小云表情恬淡,就像一个圣女一般,让人不敢亵渎。
午后的天空依然灰蒙蒙,不时地有雨丝落下来。修炼已经结束,赤羽的御火术小有进展,新做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再加上出了一身臭汗,早就污秽不堪,小云拉着赤羽嘴里念念有词,赤羽只觉得有一股温暖的风在身上穿来穿去,衣物立马变得光亮如新,连头发面孔也变得干干净净。“这是什么法术?简直太实用了,可以随时保持完美形象,怪不得你总是那么美!”“贫嘴!这是小法术,净衣咒,以后再教给你,现在陪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