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一个的村庄,三人这路上慢吞吞行走,马儿都要睡着了,张子善病情恢复不错,张大叔给他的那一刀背,伤的虽然不轻,经过这月余的修养也好了七七八八,要不是和水妖的那次大战,大概能够痊愈了。
这天三人在路上有些口渴,进了一所村寨,寨子有一圈不高的土围墙,东边的寨门歪倒在地上,修一下应该还能用,抵御普通的土匪流寇还是不错的。
赤羽敲响一户人家大门讨水喝,主人是个老大爷,非常谨慎地询问一遍,确定是些平常的过路人,这才打开大门送出水来,赤羽问老大爷,“老大爷,这一带不太平吗?怎么都关着大门?”
老大爷叹气道:“哪还有太平的地方!官府来要钱,土匪来要粮,有命吃饭就谢天谢地了。”
赤羽被张子善教育之后,也知道百姓的不容易,“官府要钱不打土匪?”
“他们都是一伙的,要了钱才不管你死活!”
赤羽沉默片刻,正义凛然道:“大爷,我帮你把土匪打跑,不过你要管饭!”
老大爷吃惊地打量三人,眼中刚升起的微弱希望随后破灭了,失望地道,“你们不要去送死了!”
赤羽不服气地道:“老大爷,你别看我瘦,我可是厉害的很,去年不小心拍死了一头牛呢!”
“小伙子,不要吹牛,打土匪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杀人不眨眼,你年纪轻轻,别白白送死。”老大爷好心地劝告。
张子善开口道:“大爷,这里离开封也不远了吧?那里有军队镇守,怎么这么近还闹土匪?”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昨天土匪把我们村的年轻姑娘掳去了三个,报了官连点动静都没有。”
身为姑娘的小云可怜这些女子,“我们去救,你只管说土匪在哪里就行。”
“你们不用去了,这伙土匪也不是天天来,你们去找他麻烦,过后又来祸害我们。”老大爷已经认命了。
“那三个姑娘怎么办?”
“过个三年两年就放回来了。”
三人看着麻木的老大爷,心里一阵悲哀,生活在最低层的百姓只有任人宰割。
张子善劝慰道:“老大爷告诉我们地方,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
“唉!你们非要去也没办法,往北二十里地有一个土丘,老远就能看见,上面有一座宅院,土匪占了那里当老窝。”
赤羽急不可耐地催着立马出发,回头不忘嘱咐老大爷,“准备好饭菜,我们救了人晚上回来吃!”
三人跨马出了村寨,往北一条小路蜿蜒伸向远方,张子善军队里历练过,前头带路不在话下,马蹄踩破湿润的泥土,三人快马加鞭奔向土匪窝。
无边无际的麦田,温润的风吹动刚抽出的麦穗此起彼伏,三匹俊马仿佛漂浮在绿色的海洋里。
正午时分,碧蓝的天空下,远远地望见一座高大的土丘,这里就是土匪的老窝。
赤羽高兴地道:“找到啦!等会看本大侠行侠仗义!”
张子善砸挂道:“别让土匪把你行侠仗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