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上有一座古老的院落,不知道建于什么年代,破壁残垣之中仍然能看出建造的精致。
靠近院落,一向话语多的赤羽神情呆呆地望着院子不言语,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临近土丘有条青石铺就的小路,三人下马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到院内,要么说是土匪呢!连守门的没有。
赤羽边走边四处张望,熟悉感越发浓重,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好像对柳叶村一样,犄角旮旯都了如指掌,赤羽不知不觉脚步加快,超过了小云和张子善,前面领起路来。
这东厢房有骂骂咧咧赌钱的声响,赤羽径直闯了进去,门没关,四个土匪围着桌子在赌骰子,正玩的起兴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赤羽在门口看看屋里陈设,背着手又到西厢房看了一溜大通炕,小云和张子善疑惑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赤羽要干啥,魔怔了似的。
张子善憋不住问道:“赤羽,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赤羽回过神来,解释道:“这里我好像来过,很熟悉,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来过!”
“你不是没来过中原嘛!”
“是没来过中原,这里却肯定来过。”
小云道:“你再想想,或许能记起什么。”
张子善发现,小云的这句话并没有质疑赤羽的想法,反而是一种期许的神情在等待赤羽的回忆。
张子善道:“咱们救人要紧,你的事以后再想。”
赤羽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是救人,说道:“我感觉人应该关在后院。”
绕过正堂,后院有几间屋子,四个姑娘果然关在这里,张子善看着赤羽熟门熟路地找人,道:“你真来过,没骗我。”
张子善抽刀砍落门锁,四个姑娘吓得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赤羽做个嘘的禁声手势,压低声音道,“别喊,来救你们的。”
有一个姑娘眼神机灵,很有主见地问,“你们什么人?”
赤羽一拍胸脯,“行侠仗义的大侠!”
姑娘害怕是土匪故意来试探调戏,“我们不走,这里有饭有肉,比家里还好。”
赤羽急了,“你是不是傻了!”
小云转过身来,“妹妹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是坏人。”
小云的魅力还是很高啊,说的话能让人相信,姑娘将信将疑道:“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外面的土匪呢?”
小云道:“土匪没有发现我们,悄悄地能把你们带出去。走吧!”
姑娘确定小云不是土匪一伙的,招呼同伴一起逃跑。
众人蹑手蹑脚走到前院,恰巧有个土匪尿急出来方便,一看这不是有人劫寨嘛!一声疾呼屋里三人持刀杀了出来,高喊:“哪里走!还敢来劫人!”
本来想不知不觉地走了算了,现在是不可能了,张子善杀心大作,全家被灭口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跳上前呼呼几刀把土匪打的东倒西歪,一个力劈华山把其中一个从肩膀到腰斜着劈成两半,又一个横扫千军腰斩一个,上半身爬出几米才咽气,剩下两个看形势不利转身要逃,被张子善自后颈削了脑袋,骨碌碌两颗人头滚出好远。
张子善溅了一身血,长出一口气,宝刀还鞘,对众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