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的训练强度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偶尔动动手脚也是情有可原。
一连三天,天气越是寒冷,又一场小雪降下,很是稀奇。
北鲲可是被气得够呛,偶尔骂骂咧咧的。
倒是训练没有停止。
他想起一个很不愉快的问题,有人问他的手指为什么没有被冻掉?
嗯!或许在晚两天,大家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天气愈来愈冷。
又一次,莫伦是把北鲲背着回来的,差点没冻死在外面。
那是多么寒冷的天气,北鲲这种作死的人已经无力形容,不是有人陪着,他真的怀疑自己会出事。
身体被冻的生痛,跟一块木头,手指都打不过弯来,有时候嘴巴一开口就会被寒气粘住,眼皮都冻的睁不开。
好在!他没出大事。
某处寒冷的地下室,神棍老爷被冻蔫了,仿佛随时都会奄奄一息,奥丁把他收拾的够呛,不过现在他要走了,最后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椅子上的人头都没抬,虽然发现刚刚出现的人。
“这个花瓶怎样?”
“很漂亮?”
“我现在有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能够借用您的智慧解决一下吗?”奥丁看上去很愁眉不展。
“真是愚蠢,你最好把我放了!”
“嘿……你还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呢?”奥丁把花瓶放在地上,这是从北鲲客厅借来的,仅有的家建。
“问什么?”老头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他可不关心这些。
“我在考虑着完成长官交给我的任务。”奥丁漏出思考状。
“拐弯抹角!”
“实话实说,我正考虑怎么把你装进去呢?”
老头眼睛一瞬间如死尸一样瞪了起来,看着那个花瓶!?喝,虽然很大,可是仅仅装进去两个大腿就不错了吧?
奥丁面露苦涩,抬头看着花瓶,然后看看老头,看上去正在想办法。
老头没有吓尿裤子,而是冷静下来愤怒的说:“你最好现在把我勒死。别和我玩这些小把戏了!你们已经犯下了大错,我的神会惩罚你们的,等死吧!!凡人们。”
“好嘞!谢谢你配合我工作……”奥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细细的丝线,饶到了老头的身后。
“你别吓我!”老头手脚发抖了,此刻强弩之末。
手脚无法动作,鼻青脸肿没有人样的老头看着自己被戴上了一个项链,吓了失声了。
“奥丁??有事忙了!”
一个梳着小羊角辫的姑娘探头探脑的过来找人。
奥丁停手,把铁丝搭在老头身上,拍了拍他肩膀,奸笑的说:“嘿嘿,你还能活一小会,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随着安吉莉娅上去,奥丁关上了地下室的出口。
“什么事情?”
“来客人了!有人把一车队物资拉到镇外面,有两个来客要见北鲲……”安吉莉娅才得到消息,在前面带路。
镇子现在很安宁,大家过的很好。
“物资?不是说没有吗?黑石城的长老被说动了吗?不可能吧?”
“好像是橙光防线的那批人?”安吉莉娅停了停,两人停住对视一眼。
“喝?难道是当初他们扣押的那一批。”
“估计是了。”奥丁和小姑娘早就知道这些内情了。
“你得去待在王子身边保护他,那群人让我不安。”
“这也是大家的意思把!来者不善啊?虽然那批物资扣的没根没据,也不敢私自生吞,早晚都得给我们吐出来,可选择现在这个时间……”
“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得快点,那两个人和殿下在议政厅见面。”
……
十分钟以前,今天由于出现了意外,北鲲享受按摩的时候被吵醒了。
说明了情况的传信,他有些万万没想到。
“粮食?”
“是的!他们有两个人,要见你。”
“他们真的自称橙光防线的负责人?”
“是的,不然怎么能还东西?”
“既然给我们送上门!那就收着!”
“他们会不会来镇子探虚实,观察我们情况来的?”
“大张旗鼓来做这事?喝、是仅有两个人对吧?”
“是的!没有通告姓名……不过他似乎很期待见到你。”
“东西收了不见可以吗?”北鲲问出来白痴般的问题,懒洋洋的。
“必须要见到您,因为没有长官在他们无法交代,更不会放车队给大伙……”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叫上我的人,还有那个地灵族的战斗小队,奥丁没走呢是吧??”
“似乎下午走……”
让我们回到眼下。
北鲲见到了那个东张西望送粮车的人,面色古怪。
身材中等偏上,偶尔嬉皮笑脸的,一头棕褐色短发很有型,披着蓝色中古世纪的衣服,后背是短红色的斗篷,托在靴子以前,一走一晃的,黑色皮质马丁靴,一个嵌着珠子大腰带,单手带着副手套,倒是北鲲怎么看都觉得装束很特别,和南方人不一样。
这人进了屋子,才发现北鲲那便秘模样,脱下手套,哈了口白气。
“先生,你是想把我用眼睛瞪死吗?虽然我抢了你的粮食,但那也不至于把?”对方正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北鲲的眼睛很难从他身上离开,上下来回打量。
“我没打算把你瞪死。”
“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冻死!你的房间真冷!?壁炉怎么不烧呢?呵呵,还有漂亮女孩呢?”这人很健谈般,自来熟的看着几个人。
“你的废话真多。”
“很抱歉不请自来!失礼了,先自我介绍下,我和我的伙伴来自橙光防线,我的小队在那边驻扎很长时间了。”
“你是在管理那边?”北鲲问了一句,晃了晃头,驱散自己的记忆,也慢慢坐了下来。
“我才不是什么可笑的指挥官!我只是受人推崇,不得不担任这次出访,非常抱歉当初给你们带来的麻烦,请原谅我和我的属下犯下这些错误,我已经把粮食给你们带来了,而这件鲁莽事我会和你的上层协商。”他再次站起身来,深深致歉,然后伸出一只手。
“你当自己是谁?”北鲲觉得他故弄玄虚,他就在面前,事情不和他说反而要去找议会长老们。
“这是个神奇的问题!每个人出生之后都要面临的问题……很遗憾我无法现在给您准确的答案。”
又是个病人,北鲲摆摆手,不问了。
“那么,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尊敬的普里西拉殿下……”
“恕我直言,你很礼貌,但不代表你是个好人。”北鲲也站了起来,就要和他握手。
“你说的不错,真理令人矛盾,每个人的身体内都藏着可怕的怪物,世间的诱饵让汹涌猛兽苏醒,争夺我们的凡人之躯,对于凡尘间的人,保持清醒是最难的事。”
这话很奇怪,也不知是否定北鲲话语的正确性,还是否认自己是个坏人。
两人握了握手,北鲲考虑着要不要见面到此结束,把这人轰走算了。
这位忽然贴近了北鲲的耳边,这动作吓了大家一跳。
倒是没发生什么。
只是,北鲲的瞳孔一缩,发现了他外套下穿了一件精密的防御钢甲,他没等询问,就听到一字一顿的声音。
“十殿阎罗托我捎句话,多……米……尼……克……斯……送来问候!”
蓦地,北鲲的手掌感受到一股冰冷坚硬,就仿佛触摸在石头上。
“找死!”
北鲲抽了下,竟然没抽回来。
对方嘴角一咧,这时候北鲲的部下还没发现什么,他们既没有看到手掌的异常,也没看到甲胄,更没有听到话语……
那个家伙带来的守卫走出门外消失了,而北鲲才用力一脚,强行抽回了自己的左手。
左手已经被冻住了,就像一只假手一样,无法动弹。
地上出现寒冰碎裂的声音,那人收回了手。
人们发现,却没来得及动作,房间就寒冷异常。
一层冰霜从地上升起,而操控者从大门处后退跑开了,一只红色的羽箭插入木门。
叮的一声——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房门的寒霜把木头冻成冰棍一样结实。
北鲲收回手弩卡在肩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艾丽莎已经扑过来检查。
房门被人踹了几脚,居然没打开,他们似乎被困住了。
直到奥丁砸碎了一面窗户。
“他是魔法师!不要追了。”
北鲲喝制两个人,“要是追出去,我身边就没护卫了!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后手。”
一是担心大家安全,二是房间很多人需要保护,没了奥丁和莫伦这样的侍从,北鲲可无法挡住敌人的攻击,他倒是没着急去抓人。
“很奇怪不是吗?”
“他这是胡闹来了吗?很明显目标不是我……”
“就算跑了,可橙光防线那边的人也跑不掉啊?他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吧?”
“就过来嘲讽下我吗?”
“既然不怕遭遇我的报复,那么不可能这么挑衅的吧?一定有什么让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才敢这么做?”
“什么重要的事会让他这么不顾后果呢?”
“甚至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
北鲲灵机一动,转身抓起血剑,“对了,我们去那个神棍那边看看!奥丁你来带路。”
这家伙和那老头说话的口吻语气有些相似,说不定同出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