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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开门

楼小梵在意识模糊的瞬间,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一个幻境。

身边三道白光一闪,赫然出现陆不凡、凡九命和凡老。四“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青岚闪现出来,盈盈一语:“大家不要惊慌,我现在用魂力把你们集中在一个梦境里。我只有在你们虚弱的时候才能出现。”

凡老有些激动,喊道:“青岚大帝,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凡九命没有见过青岚,它离开青色大陆时,青岚还没有出生,但也知道青岚大帝的名号,当下也心怀敬仰。讨好说:“大帝果然是大帝,纵然香消玉殒,也有本事进入我们的梦里。”

青岚幽幽叹口气说:“当年我因为心愿未了,剩下一缕残魂,恰逢西山王母路过此地。她将我的残魂锁住,才不至于消散,她传我魂梦诀,我才有机会把各位困在梦境里。”

大家恍然大悟,陆不凡惊讶地问:“这世界还有西山王母?”

凡九命摇了下尾巴,心驰神往的说:“是啊。她可是一位上神。”

青岚打断他们的话,焦急的说:“现在来不及说别的,我长话短说,当年西山王母传我魂梦诀,是见我和我儿可怜,传我此法,想让我梦中与他相见,能够安慰他的心情,守护他长大。可是他身上怨气太重,而我魂力太弱,侥幸闯入几次,也没说上话。”

“我当年斩下九婴四个人头,它们化作四缕怨气钻入我儿体内。当年我儿被风雷火大阵轰击,失去意识,我曾侥幸闯入他的体内,发现这四股怨气早已化作四个婴儿侵入我儿的意识,造成他人格分裂。可是我一个人却对付不了他们。后来风雷火大阵渐渐对我儿效果不明显,我也没有机会再侵入。我经过这些年研究,终于研出一道制心符,能够暂时压制这四股怨气,但是需要你们进入他的梦境才能帮我完成。”

四“人”的手掌各闪亮了一只符来。楼小梵歪着脑袋好奇的问:“可是我们又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再说怎么去完成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用魂梦诀,想办法将你们送进去。但是他念力太强,而且被怨气所控,想要把你们送进去,必须要在他意识薄弱的时候。”青岚回道。

“可是他这么强,他的意识什么时候能够薄弱呢?”楼小梵继续问。

“雨土水是形神俱灭的大阵,但是也有生休开门,只要能用法得当,可以让他昏迷,但是生门两个时辰就会移位。所以注意,必须要在两个时辰内完成。”青岚说。

众人听到小小的嘶吼声传入到了梦境里。青岚叹息说:“看来时间不多。”

陆不凡这时候说:“我有几个疑问,还请大帝回答一下。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请大巫师帮忙?意识模糊成什么程度可以侵入?生门如何发现?既然你魂力不足,如何能把他引到雨土水大阵中?像我们这些凡人又怎么能够进入雨土水大阵?大阵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禁忌?小小的梦境里到底是个情况?四个婴儿恐怕不是符文能够制度那么简单吧?我们会遇到什么风险?”

凡九命第一个摔倒,说:“主人,你的问题太多了!我都记不住。”

青岚差点没吐血,没想到陆不凡这么多问题,说:“现在哪里有时间给你说这么多。我只知道雨土水大阵的入口,至于如何引入要你们想办法,来不及跟你们细说,我会见机行事。”青岚说完一指。

众人瞧去方向,青岚却悠忽不见了,空中传来声音:“拜托了各位,我要保存魂力,好让各位顺利进去小小的梦境。”

陆不凡还想罗皂,大家已经回到现实。陆不凡爬了起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需求不明,背景现状都是稀里糊涂,风险不明,技术路线也不清晰,这简直是烂透了的项目。”

两人及一鼠一猫聚在一起,望着发狂的小小,各自对望一眼。看到小小眼睛冒着红色的光,直直的盯着他们。心想,看来逃跑已经没有可能。

凡老对凡九命说:“老猫,你殿后,我带两位主人先去雨土水大阵,里面的情况我倒是略知一二。”说完,转身朝青岚说的方向跑去。

陆不凡和楼小梵没有多想,转身跟随凡老跑去。凡九命委屈地高喊:“我老猫遇到你们算是倒了霉了。”

凡老脚下不停,高喊着:“你逃跑最快,你有九条命,你怕什么?记得我准备好,把他引过来!”

凡九命过了这么久,知道孰轻孰重,刨了刨地上的土佯做进攻。小小瞬移而来,凡九命早有准备,一扭身子,从小小身边闪过,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凡九命有些悲伤,觉得自己一身白毛实在是一种大不幸。然而没有了陆不凡等人的顾忌,小小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凡九命。

此时的小小被怨气控制意识,但是本元一直没有放弃抗争。在楼小梵飞上云霄的刹那曾清醒过来,收住了攻击的势头,现在怨气反噬,浑身感觉要爆炸了。他感觉有四个孩子,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吵闹,有的咒骂,令他的脑袋要爆炸掉。

他怒吼一声,地下冒着火光,向凡九命扑去。凡九命心里默念着:“乖乖,今天九条命非报销这里不可。”

凡老带着楼小梵等人走到庭院尽头,但见一堆假山乱石,中间尘土飞扬,脚下有暗流涌动,除此之外,别无特别。

陆不凡扔了块石头进去,听到石头掉入水里的声音,疑惑的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你确定是这里?”

凡老说:“肯定是这里,只要受到灵力和念力的扰动,大阵就会触发。这是当年大巫师依据秘法所建,我们一族曾做过调查,心想这么厉害的大阵可以为我所用,要是被逼急了,只要不是大巫师,可以到这里躲一躲。”

“恐怕不行吧,既然对于小屎黄儿有效,你们就更难逃一死了。”

凡老叹了一口气,双手兀自张开,一股绵和的灵力投向了空中,它说:“我们当年通过鼠海战术,折了不少同胞,才知道了关键所在。”

陆不凡倒吸一口凉气说:“你们竟然利用穷举法去试大阵,这纯粹是自杀式玩法!也太残酷了。”

凡老面无表情的说:“那有什么办法。也谈不上残酷,我们鼠群庞大,体弱多病者多,年老体迈者多,然而食物有限,他们能为族群做出贡献,自然求之不得。”

楼小梵咧了下嘴,叹道:“这世界看来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了。”

一股尘土呼啸而来,陆不凡和楼小梵慌忙避开。楼小梵眼前一亮,感觉胸前位置出现一个圆盘闪亮。陆不凡因为借灵的反作用,身上没有灵力的气息,感受不到任何变化。

凡老察觉察到楼小梵的反应,说:“主人,你是不是见到一个金色圆环,上面有很多符文闪动。”

楼小梵点了点头,陆不凡却有些沮丧,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楼小梵和凡老身上。

凡老在地上画了一个“卍”字,说:“只要见到这个符号开口向左,就按下去。如果见到开口向右,一定要避开,否则会落入某个杀阵或者劫阵中,到时候会万劫不复。我们起初不知道有这么个圆环,傻傻的用身体去撞阵,结果没有一次落到好处去,直到有一次意外看到大巫师的操作手法,才有机会破解法门。”

圆盘转了起来,楼小梵惊呼太快了,符号快要看不见。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眨眼。

凡老捋着胡子说:“主人,你说的没错!我们当年开启,可是很多老鼠站在8个方位,罗成8串才完成。“

陆不凡看不到,心里着急,听凡老这么一说,更没好气的说:“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机会了?”

楼小梵专注的说:“不忙,我看出来了,也并不是太难,跟我玩的弹钢琴差不多。可惜没有音乐,我这手有点发干,不知道怎么按好。喂!你给我伴奏。”楼小梵对陆不凡说。

陆不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我?”接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我不行,我不会唱几首歌。”

楼小梵恨恨地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快唱!”

陆不凡心里不满,把牙一咬,唱起周杰伦的双截棍儿。圆盘转的更快,一个符号也看不见。楼小梵拍了一下陆不凡说不行,陆不凡说那我来段《太平歌词》吧,圆盘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凡九命哀嚎着。

陆不凡心里焦急,总算想起一首歌,直接唱起“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圆盘竟然慢了下来,楼小梵严明手快找到了“卍”字,按了下去,却没见有任何反应。凡老说要按几百下才会起作用。陆不凡有些无奈说:“我就会这么两句。”只好换了歌曲,却不对症,再唱《感恩的心》也没有效果。问楼小梵为什么自己不唱,楼小梵说脑子和手跟不上,陆不凡郁闷不已。

凡老急的团团转,却帮不上忙。

陆不凡实在想不起什么歌曲,听着凡九命杀猫的嚎叫,只能搜肠孤独,唱起了儿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圆盘奇迹般的转的慢了下来,楼小梵欣喜,说继续。陆不凡心想难道这圆盘对儿歌有感觉?当下唱完一首,又换了一首。圆盘虽然转的可以看清符文,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迹象,楼小梵由于过于紧张,额头已经冒了汗,几次差点按了反方向。不知不觉已经按了几百个“卍”字。

陆不凡把所有的歌曲都唱完,方才还唱了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现在再也想不起任何儿歌。而歌曲再唱一遍又不奏效。

没有了歌曲,圆盘的速度又飞快提升起来,迅速成了一道光影,陆不凡骇然,嗓子冒了青烟,郁闷的说:“你丫的是录音机吗。”

楼小梵愤怒的说:“快点儿!”

凡九命高喊:“你们还没好吗,我撑不住了,要过来了!”

凡老跺着脚说:“这只老猫,就是惜命。”

陆不凡一着急,高唱着:“采姑娘的小蘑菇,背着一个大竹筐……”歌曲竟然凑效,楼小梵只按了一个“卍”,感觉吱呀一声,仿佛开了一扇门。那些假山乱石突然变成森严的铁门。

楼小梵和陆不凡同时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陆不凡叨咕着:“真搞不懂,做个麦霸有什么好的。”

楼小梵用力推开,一股轻风迎面而来,里面漆黑无比,仿佛有某种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凡九命的身体很好辨认,在夜色下快速的游移,奔着众人跑来。小小紧随其后,眼看就要抓住凡九命。

凡老对楼小梵说:“主人,你们先进去,我去接应九命,你们一直往前走,走下大概百步,停下即可。“

陆不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的步数?”

“我的。”

“四条腿还是两条腿的时候?”

“四条腿。”凡老回答完,迎向凡九命的方向。

楼小梵拍了两下胸口说:“幸好你问清楚。”

陆不凡说:“现在知道问清楚多么有必要吧?我们快走吧。”陆不凡拉着楼小梵向里面走去。

雨土水大阵豁然明亮起来,仿佛下面有万丈深渊,天上有云遮雾绕,远方有飞沙走石,不远处大雨倾盆。两人进来的刹那,青岚的一缕香魂也跟跟随在左右。只是两人看不见她,她也进入不了两人的意识里。

两人惊叹,真是别样天地,任何一个地方,两个人都不想待下去。

凡老领着凡九命闯了进来,并没有往楼小梵处跑来,而是七拐八绕,引得小小进入阵中以后,才和凡九命跳将过来。楼小梵奇怪的问:“你们怎么进来不走这条路也没有事情呢?”

凡老说:“我记得我的族辈曾经跟我说过,这里有条迷宫,虽然没有危险,但是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迷宫只有一条逃生入口,其他都对着劫阵,所以我才会引开史皇家的小孩儿。”

陆不凡叹道:“你倒是聪明。”

凡九命浑身是血,气喘吁吁说:“我虚弱极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别救这怪物了,看把我打的,要不是他有些玩心,我就被他打死了,他最好是形神俱灭了才好。呜……”凡九命说睡就睡。

青岚见是个机会,悠忽钻入了凡九命的梦里。

凡九命闭着眼睛跳回了迷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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