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家的小公主,长得洋娃娃一样可人的小公主,自小有自闭症,却跟她很投缘,她带在身边整整三年,才走出自闭的她当亲妹妹疼爱的人儿。
“暖心。”
祭暖心整张脸都亮了,她如一只欢乐的小鸟,朝着姒暧飞扑了过去。姒暧张开双手,将这只小鸟搂进了怀里。
“姒姐姐,我好想你。”
姒暧揉揉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说:“嗯,我回来了。”
祭暖心的眼泪掉在她的肩膀上,比原浆还要灼热。姒暧由着她哭,看向跟她一起来逛街的几个小姐妹。
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女,洋溢着青春气息,尽管陌生,却都围上来乖巧的跟她打招呼,顺便取笑哭鼻子的祭暖心。
祭暖心从姒暧的怀里退出来,改搂着她的胳膊,不满意的瞪她们:“你们快走吧,我要陪姒姐姐了。”
几个小姐妹大骂她没良心。
姒暧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玩闹,眼神是平静的。祭暖心小心翼翼的看着姒暧脸上的笑容,低声说:“姒姐姐,你跟我回家吧,我……我妈咪可想你了。”
她不敢说哥哥想她,她知道姒姐姐恨哥哥,姒姐姐肯定恨哥哥的,是哥哥让姒姐姐坐了三年牢的。
祭暖心一脸不高兴。
姒暧轻轻的将手臂从祭暖心手里抽出来,摇头拒绝:“暖心,我不会回去祭家的,你别勉强我好吗?”
祭暖心的眼里起了水雾。
姒暧微微撇过头,开玩笑的说:“你看,我刚从牢里出来,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没有合适的,我约了做美容,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去做做脸。只是你这张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去美容也白费。”
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掐了把,羡慕的。
三年前,她的脸蛋,也是粉嫩粉嫩能掐出水来的。
祭暖心狠狠点头,她要跟着去。
姒暧看了眼渐渐散去的围观人群,有几张面熟的脸一闪而过,她勾了勾唇角;祭暖心也瞪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大黑黑的眼睛述着不满:“姒姐姐,你别生气。”
姒暧轻笑:“我没生气,走吧。”
祭暖心跟她的小姐妹分手,如条小尾巴样,兴奋的围在姒暧身边打转,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这三年来的生活,从学校到家里,从男生到女生。
姒暧有瞬间的恍惚,她想起她的十八岁。
比祭暖心还要鲜活,肆意。
然儿,这种鲜活,从遇到祭衍开始……
姒暧回过神来,在看着祭暖心的时候,眼底的暖意渐渐的散了。
从美容院出来,天已经晚了,姒暧婉拒了要跟着她的祭暖心,祭暖心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姒暧。
姒暧想了想,说:“我以后都在槟城,你要来找我,随时都可以。”
祭暖心要到她的电话号码后,才不甘不愿的放她离开了。
看着祭暖心离开,姒暧才转身拦了车子:“师傅,去香山公寓。”
的士开出去拐了一个弯后,停在街对面黑色的车子才慢慢的跟了上去。开车的男人冷淡的开口:“既然放心不下她,就下去找她,这么偷偷摸摸她也不会知道你关心她。”
沈昕冷笑:“我巴不得她去死。”没良心的女人。
男人看她一眼。
沈昕将小抱枕砸他后脑上,怒:“滚。”
男人将砸在大腿上的小抱枕捡起来递到后面:“姒暧不联系你,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她要把你当朋友,会主动联系你。”
沈昕的脸全黑了。
车子在香山公寓前停下,看着姒暧从的士上下来,刷卡进小区,沈昕整个人都是焉的,喃喃:“她还是回来了这里。”
男人的眸色冰冷。
姒暧并不知道她出狱的消息,只一天,就席卷了整个槟城,在祭家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或许知道,她并未在意。
现在的她将买来的衣服分了两袋,其中有一袋子是两岁小孩穿的,她认真的整理好放在沙发上,才进厨房,打开冰箱的时候,她还是苦恼的。
在监狱里,要做卫生,要收拾东西整理东西,甚至是要做工的。但是,还真不用做饭。
姒暧拿出手机搜百度。
然后迅速选择青菜粥,工序最简单。
把粥炖好后,她才拿着手机打电话,铃声响了三遍后,才被接起来。
“你好啊,你找谁。”
姒暧笑眯眯的说:“秀兰姐,我是姒暧,我明天来接呼呼。”
凌晨三点,空旷的走道上响起了一阵皮鞋钝地的声音,声控灯啪叽亮了,倚在门边的身影动了动,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烟点上。
脚步声由远而近,重重的响声在走道里沉闷的响着。
声控灯光灭了。
黑漆漆的走道只有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红光,及其轻淡的烟草味。沈夜重重的吸了口烟,吐出烟圈,迷离了他冰凉的神色。
“祭少也有半夜蹲门的习惯?”
沈夜的声音很沉稳,很平静,但这股平静里有着最原始的厌恶和怒意,这是他连掩饰都不曾想过要掩饰的。
“不比沈公子。”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很容易让人沉醉在他的声音里被撩到怀疑自己。
“呵!”
沈夜两指头将烟头的火星掐灭,转身正对停在阴暗里的人,一个个的解开衬衫扣子,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来一场。”
黑暗中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即如风的拳头就到了沈夜的面前,擦着沈夜的耳蜗破空而出,耳边是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深沉有力。
“我的女人,你惦记多了。”
沈夜躲过他的拳头,冷笑:“祭衍,这辈子她都不会是你的女人了。”
只瞬间,黑暗狭小的走道里,只剩下激烈的肉搏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