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阁,明宗盛书房,香炉里的香有微微的烟雾缭绕。
“老爷,这几日为何总是眉头紧锁。”
说话的是管家,从京州明家跟他一起来到越州。
“李钰啊,你去长渊那边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回来就叫他到我这边来。”
走在半道上的李钰便看到了明长渊。
“二公子,我家老爷有事情想找你,你是否得空过去一下。”
“好,我正好也有事想找他。”
明长渊径直朝明宗盛的书房方向走去,李钰匆匆跟在身后。
“李管家,我自己过去便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明长渊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李钰说,李钰悻悻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明长渊直直的目光盯着。
“那好,二公子有事就叫老奴。”
李钰看着明长渊离去的背影,良久才转身离开。
书房。
明长渊进到书房,明宗盛正在写着什么。
“二叔。”
朝着明宗盛拱手拜了一拜,明长渊在书案的前方站立着。
“这么快,长渊你来啦!”
明宗盛豁然抬起头,没想到明长渊这么快便来了,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纸张,随即便走了过去。
“不知二叔找我何事?”
“来,先坐下说。”
庭院中,李钰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往着明宗盛书房的方向走了一段,又倒了回来,停顿了片刻彷佛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走了。过了一会,他端着茶水又来到这条路上。
有淡蓝色身影从不远处的树上跃然而下,缓步走到李钰的跟前。
“李管家,你是要去明二叔那边送茶水吗,我正好有事去找师兄,我帮你带过去吧。”
眼前的陆无忧,话语之间是非常的客气,但是脸色却是冷冷的,想拒绝她,然而她的手已经覆上茶盘,只等他放手了。
“好,有劳陆姑娘了。”
李钰递过手中的茶水,陆无忧却还是盯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先走。面对如此直白的陆无忧,李钰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先走了。
看着李钰走远,陆无忧端着茶水往刚刚的大树走去,飘飘然,跃然枝上,找了一个树叉,放稳茶具,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悠悠的看着整个庭院,一目了然。
偶尔仰起头,透过枝叶看着天空,天上元卷云舒,陆无忧一条腿半弯曲搭在树枝上,另一条落下,悠悠的荡着。突然间,她便笑了,从前,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丝不苟的,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偏离以前的那个自己,心中了然宽阔了许多。更多人不知道的是,随着这份心境,她的剑道一天天的变化,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什么地步。
伸出茶杯,像是对着远方敬了一下,仰头喝下。
楚辞,不知你又去了何方,是不是也一样在某个地方,看天上云卷云舒。
书房里,气氛有些凝重,明宗盛背对着明长渊,满眼皆是无奈,而明长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中捏着刚刚明宗盛书案上写着的那份纸条。
“长渊,所有的事情你已知晓,越州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你先回京州,京州会乱起来。”
明长渊看着明宗盛,想问什么却是始终没有问出口。
“好,二叔你多保重,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径直走出书房,屋外的微风半分也吹不开脸上的凝重。快要走过那颗大树,淡蓝色的身影落下站在他的面前。
“师兄,可是要启程回京州了。”
明长渊看着眼前的陆无忧,抬手替她拿去发间的一张树叶。
“你在树上?”
“嗯,我在喝茶,李管家送来的茶水很好喝。”
“明日,启程回京州。”
一客栈里,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公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黯然的喝着酒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连那个人也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难道,他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么,仰起头又喝了一口闷酒。
“哟,这不是小公子么,一个人喝闷酒?”
正是木寒霜,逍遥门的人在越州来来回回,连他的父亲也来过了,可是没有谁要他做什么,就像他是被遗忘的一般。看清楚对面的来人,一身紫衣,是她啊。以前老是有一种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现在,大家都不需要遮遮掩掩,到时淡然了许多。
“楚辞姑娘,呵,是你啊。”
没想到这么多天以来,找自己的人居然是这个以前避之不及的人。替她斟满面前的酒杯,举起杯子朝他晃了晃。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