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把武器无视抗性,强度,等级,那么意思是boss也一视同仁吗?”桐人脸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板砖。
如果连boss都能眩晕的话,以后boss他能用这个方法强行打的那个boss抬不起头你信不信,从头到尾,那个boss怕是连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他们就能兵不血刃的直接拿下那一层了
哪怕那个板砖有耐久值,还是一次性用品什么的,无法修复也好总比牺牲自己战友的性命要好得多,桐人缓缓将眼中的激动平复下来,
随即看向林天,非常直接的问道:“这个板砖卖多少钱?”
“哼哼,想拿这个武器对付boss?”林天用一种疑问又非常肯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对吗?”林天非常肯定,当他自己拿出这个武器时林天已经知道了这把武器的特点,或者说他也是这样想的
尽管武器有限制次数,伤害底下,外观土气,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它的特性——眩晕。
这东西如果能对付boss大概98次能一路无伤打到80层吧!可惜啊!没有如果!或许只能让人眼馋,又或许只是给予希望然后打回地狱,这东西加了隐藏属性
对人武器,对!这四个字完整表达了这把武器的限制,只能针对玩家,对于boss无效,别说boss了,或许连一直小怪,史莱姆那样的低等级怪物都不能眩晕
但是就算是对人,这把武器也是tk的不二人选,无视等级,防御实打实三分钟,杀人何须这么多,安全区外的恶魔,如果落入红名玩家手上……
这把武器几乎就是玩家末日。
所以
“这把武器不卖”林天无奈的敲了敲板砖,上面的土灰再次掉了一大块土屑出来,林天只是头也不抬的说着
“为什么?如果有了这把武器,我们就能更快的攻略boss,而且不会有任何的牺牲。”
“你知道吗?每一个攻略组对抗boss时都会急剧危险,特别是层数越高,对抗的boss就越危险,甚至会出现水晶无效化的boss房,每一次boss战都可能失去我们的战友,如果有了它,我们就不会在担惊受怕,这3到5分钟很短。但这点时间能救一条人命。”
“你居然说不卖,为什么!为什么!”桐人目光血红,抓住林天的衣领嘶吼着,质问着。
他再一次想起了,同伴死去的事实,哪怕他拼尽全力将幸救了出来,但其他的,死去就已经死去,他无能为力,但不只是以前,他们还生存在这死亡的游戏之中,他不想在看见同伴的死亡,自己只能颤抖着身体,逃命或者……拼命
死亡或许对于一些人并不是终点,但对于他们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结束,为什么你要将这样的东西隐藏起来,你没上过战场,你不明白在对方仅仅一刀就可以将你杀死,你却还在那里举盾对抗,他的勇气他的恐惧
林天默默的看着桐人眼睛泛红抓着自己的衣襟,嘶哑的声音叙述着他们的灿烈
根据计算,不算自我了断,被外界拔取设施死亡,攻略组的伤亡是其余死亡人数最多的一个,因为他们站在最前线,最前沿,时时刻刻面对着未知的风险,但林天却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桐人你想当然了,没有运行商会让这样bt的武器流落出来,他不仅只能对人,而且不能交易,也就是说,只能我来使用”
“……”桐人沉默了,缓慢松开自己的手,想当然了,这样的武器怎么可能对boss使用,而对人被其他人拿到那会是一个恶梦
他能相信林天的人品,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总不会做出那些以杀人为乐趣的玩家一样,扭曲了自己的人性
“知道最近的微笑棺木吗?”桐人开口问道
“知道”林天默默点了点头,大街上已经开始传出留言,就连他在吃饭时也听说了
微笑棺木,是由一群杀人变态狂组成的红名公会,专门以玩家作为目标,而且根据活下来的幸存者说,那就是一群变态杀人狂,喜欢将人麻痹然后让他们以各种方式将人折磨而死
“小心,如果这把武器落入他们手上,那真的就是噩梦了”桐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今天似乎有一点失态,可能很久没有战斗了,脑袋里都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放心!我其实都有点想遇到他们,因为我很好奇,究竟是我狠一些还是他们变态一点?”林天眼中闪烁出某些不知名的光芒,他可不是什么小白花,从穿越到现在一堆的糟心事他还没地方发泄呢……
“……这是回廊水晶,目标地点是监狱,上限是100个人,价格很贵的,别糟蹋了……”桐人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一个水晶扔到林天面前说道。
“滚滚滚,我有用不了那些东西,而且我平时只是在安全期吃饭,遇不上的,如果真的遇上了……”林天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桐人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的转身离开
这把武器不能对抗boss,那么这把武器对于他来说就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在林天这里默默沉灰吧
桐人想起了攻略boss时,牺牲的人们,之前有说有笑的,之后却化为碎片,尽管以前恕不相识,但是一起进入战场,就是把命托付给了你,然而却……消失不见。
最后除了他自己的朋友还记着他以外,就只有那个冰冷冷的墙壁写着他的名字。没有鲜花,没有记住,没有悼念,因为这就是现实,死前籍籍无名,死后默默无闻。
“也许,我也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吗?”桐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想着。
他或许会这样死去,只有几名朋友妹妹和家人会为自己哀悼,但……桐人想起来林天在遇到他时莫名其妙的说出的一句话
“既然已经身在这盘棋中,为什么要绞尽脑汁的想着棋手还是棋子的区别呢?尽起自己应当做的事,直到最后在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得吗?”
可惜在桐人在几天后询问时,他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