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坐了一会儿,陪秋卓说了会儿话.神色便有了倦意!
“沫儿刚回来,也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是一样!”秋夫人见秋水沫脸色不好,心疼她.劝她下去休息:“昨儿你姑姑派人来接妙龄回宫,她说什么也不肯,说是要等你回来。你回去歇会儿去看看她!”
秋水沫点点头,起身离去!
“沫儿..”秋卓突然唤了一声,见她回头,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就不问问爹有关沧溟,有关那日的事吗?”
想到沧溟,有太多的难言之隐不能说。
秋水沫带着微笑摇头:“我只需知道您是我爹,是我的亲人,沧溟若要找您报仇..女儿绝不会袖手旁观!”
想起那日沧溟的话,已经猜到他与秋卓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怨.可自己并不想去深究,秋卓的为人亦是清楚。即便是杀了沧溟的亲人,那也一定是该杀之人..
“沫儿..”秋卓心里难受不已,想到沧溟,想到以往的事,有太多的无奈。
“爹好生养伤,沫儿一会儿再来看您!”叮嘱了一句便缓步而去。
秋夫人回到榻边,那日的事直到现在也未过问.可从他对秋水沫说的话中隐约察觉了不对:“老爷,沧溟是谁?”
秋卓看向外面,确定秋水沫已经远去,也没有外人,方才回道:“古灵池氏人..”
“池氏?”秋夫人大惊,不由大喊了一声。又急忙捂住口,回头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才放心下来。小声道:“您确定吗?池氏一族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我也未曾想到。”秋卓叹了一气,想到当时的情形,任觉害怕:“他差点杀了沫儿..”
秋夫人满脸忧愁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眼泪止不住落下:“怎么办?那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包括淩儿与沫儿!”
秋夫人用手绢擦掉泪水,郑重的点点头!
秋水沫走在回意浓阁的路上,想起沧溟的话,想起秋卓的怪异.心里不是不想问个究竟,而是看得出秋卓有苦衷,不想说..
“沫姐姐..”妙龄得知秋水沫回府的消息,匆匆而来。
秋水沫回过神,见已到跟前的人儿,笑了笑:“公主慢点,仔细摔着,你母妃该心疼了!”
“我想快点见沫姐姐嘛!”妙龄俏皮笑着,拽着秋水沫的胳膊:“沫姐姐,我与你一起回意浓阁好不好?这两日你不在,舅母说,只要我乖乖的,你很快回来陪我.”
秋水沫反手拉住妙龄的手,应承道:“好,你跟姐姐回意浓阁,我让秋心她们陪你玩!”
“好.”妙龄高兴坏了。
两人到了意浓阁,秋水沫让秋心两人陪妙龄玩。自己进了里屋沐浴更衣!
“沫姐姐..”妙龄进屋,见秋水沫沐浴好,正在梳妆台前梳妆。走了过去,玩起妆台上的首饰:“咦..”忽见一物很是熟悉,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后,问秋水沫:“沫姐姐怎么有这个玉佩?”
闻言,秋水沫顿时一惊,急忙问:“公主见过这玉佩吗?”
“嗯~”妙龄拉着语气,又仔细看了一番,也不太确定:“有些相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块玉佩?”
秋水沫拉过妙龄的手,轻柔道:“这块玉佩是姐姐捨到的,正愁找不到主人呢。你告诉姐姐,在哪里见过,姐姐也好物归原主..”
妙龄想了一会儿,有些不肯定:“好像在七哥那见过..”
“辰王?”秋水沫突然沉了脸。
是他吗?那晚偷窥之人会是他吗?
突然有了想法,对妙龄笑着道:“公主不是说有些闷了吗?不如今儿我们去辰王府看你七哥好不好?”
妙龄自是乐意,又蹦又跳:“好..”
秋水沫将那枚玉佩收入怀中,待装扮妥当之后,便让人备了马车带上妙龄去了辰王府。
此去只有一个目的,便是确认怀中玉佩的主人是不是辰王,慕离初?
“吁..”马车在辰王府停下,车夫道:“公主,小姐,辰王府到了!”
秋水沫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辰王府的大门上方的牌匾,下了马车..
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子府邸,即便是以前,也未曾去过慕离清的莅王府..
“请通禀,妙龄公主与将军府小姐拜访辰王殿下!”秋心走上去对王府的守卫道。
守卫看了眼秋水沫与妙龄,随后进了府禀报!
慕离初回府没多久,便去幽兰苑看望玉鸳!
“表哥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玉鸳关心着问。
这么多年,慕离初没有告诉玉鸳中毒之事!
“无碍,许是着了凉!”对于两日前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而玉鸳也习惯了他时常不在府里,自不会去过问…
“殿下…”门外响起岳忠的声音。
慕离初望了过去问:“何事?”
岳忠躬着身,慢慢回道:“府卫来报,妙龄公主与将军府小姐来拜访!”
闻此消息,慕离初激动不已。虽与她分离不久,可是心里已是想得紧!本以为要过段时日才能再见,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辰王府。这是多少年奢望的…
以前满府种她喜欢的梨花,如今亦是凝波竹与那满池莲花,只因是她喜欢的。
未曾向玉鸳说别,急忙而去…
玉鸳几时见过慕离初这般。脸上的笑,眼里的兴喜都出自于心。
心里忽心慌、害怕起来!
“蓝儿,那位将军府小姐是谁?”她是知道妙龄的…若是为迎她,慕离初不会有那般神色。想来是为了那位将军府小姐…
蓝儿回忆着摇头,猜测着:“奴婢也不知,不过有着身份能与妙龄公主一起的怕是只有镇国将军府的小姐了?”
“镇国将军府?”玉鸳不禁想到了那张手绢,心里一惊,急忙问:“她闺蜜是不是有沫字?”
蓝儿再次摇摇头,是真不知道:“奴婢也甚少出府,这位将军府小姐也未曾听说过!真不知道她的闺名。”
玉鸳心里有种直觉,慕离初深爱多年的人一定是那人…
“你快去问问,将军府的小姐叫什么名字?”玉鸳必须确认!
蓝儿虽不知何故,可还是去照办!
表哥,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她吗?她会是怎样的人儿,竟让你只画她一人?
想到这些,再想着如今的自己,泪止不住,伤心起来…
“七哥怎么这么久?”妙龄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有些不高兴!
秋水沫背对着辰王府,看着四下的环境,想着…
都说辰王不得皇上喜,可是府邸的风水到是很好,靠山向水…风景倒是不错!
妙龄站不住,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妙龄…”一声呼唤从府里传来!
妙龄闻声,见慕离初已在府门前。高兴的跑了上去,又突然不高兴:“七哥让我和沫姐姐好等…”
慕离初揉揉妙龄的头,望着秋水沫:“让秋小姐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秋水沫走上前,在几步外站定,行礼:“是臣女与公主突然造访,叨扰殿下,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
妙龄见客套的两人不耐烦起来:“好了,七哥,沫姐姐,妙龄又累又渴,先进府坐下慢慢聊好不好?”
说着拽着秋水沫越过慕离初向府里去!
“公主…”秋水沫唤了一声,示意妙龄慢点…
妙龄放慢了脚步,与秋水沫手拉手往里走!
秋水沫忍不住回头望,见慕离初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身后!
走了不久,一片凝波竹进入视线,脚步一顿,望着那片竹子发呆…
慕离初亦在身后停下,随她望着那片凝波竹浅浅一笑…
秋水沫望着暗道
他也喜欢凝波竹吗?这么巧?
想着,忍不住看起了辰王府景致!
玉拦雕漆,琉璃瓦!处处彰显着皇室贵族风范…
再不得喜又如何?再一无是处又如何?终归是皇家子弟,一出世就是含着金钥匙的,荣华富贵容惯一生…
继续走了不久,便到了前厅,妙龄无精打彩的坐了下来!
秋水沫站立一旁,待慕离初去了上方,得到他示意方才落坐!
“来人,上茶…”慕离初对外吩咐了一声。
妙龄急忙接过:“还要点心…”
“好…”慕离初笑着应道。
岳忠已让婢女前去准备!
青玄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拦住奉茶的婢女,特意嘱咐:“茶要君山银莲…”
婢女点头而去!
青玄看向前厅方向,高兴的笑着。
主子,您准备了这些年的茶,如今总算有人喝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婢女端着茶,点心走了进来!
秋水沫一见模样端正,貌美的婢女,有些信了外界传言!
辰王府,美女如云,就连端茶递水的都是那般姿色。可想而知,他的那些侍妾该是如何的貌美如花,果真是艳福不浅啊!
一时想起秋心与秋玲,她们两个模样也不赖,可是却无法与辰王府的婢女比!
庆幸这次没带她们来,不然…
思绪打住,拾起茶杯,揭盖,一股熟悉的清香袭来!
君山银莲,他也喜欢喝这味花茶?
愣住神,想起了来时看到的凝波竹,心里遐想不已!
凝波竹,君山银莲…为何与我所喜一样?巧合吗?
一时出神,没有留意慕离初看自己的眼神,也未听到他唤自己…
“沫姐姐…沫姐姐…”妙龄连唤两声。
秋水沫突然醒悟,回过神,扭头看向妙龄:“怎么了?”
妙龄望着慕离初道:“七哥与你说话呢!”
闻言,秋水沫一时慌忙放下茶杯,没想到打翻茶杯,些许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
来不急去感受疼痛,起身屈身道:“臣女失神,望辰王殿下勿怪…”
“无事,坐吧!”慕离初瞟了一眼那微微红肿的手,眼里闪过心疼。
只可惜低首的秋水沫无法捕捉到:“谢殿下…”
慕离初见那杯打翻的竟是君山银莲,连想起秋水沫之前的失神,顿时不悦,示意婢女收拾了去!
过了不久,婢女重为秋水沫上了茶,任是君山银莲!
“辰王殿下也喜喝花茶吗?”秋水沫握住茶杯,见茶没换!
君山银莲,是采莲花花瓣晾干,在与君子兰融合,才名为君山银莲!
慕离初点点头,神色自若:“本王府里有一池莲花,往年花期都会让人摘一些制茶…”
“原来如此…”秋水沫笑着移开眼,看着外面,很想问凝波竹呢?
心里忽觉可笑,便没有开口问…
“去把玉露膏拿来!”心思还挂念着秋水沫手上的烫伤。
婢女听命而去!
“等等…”
刚出去,没走多远,便被蓝儿叫住。
“蓝儿有事一会儿说,我还要去拿玉露膏呢?”
说着正要离去,又被蓝儿拽住!
“你见着将军府小姐了?她什么样儿?叫什么名字啊?”
婢女一一简单作答:“见着了,美若天仙,至于叫什么我也不知。你不妨去问问青侍卫,些许他知道。我还要去拿玉露膏呢!”
蓝儿再次拽住准备离开的婢女:“拿玉露膏做什么?”
“秋小姐被茶水烫了手,殿下命我去拿!”婢女怕耽搁久了,惹慕离初不高兴。挣开蓝儿快速而去!
蓝儿思量了一会儿,去了角落找到了静候的青玄。从他那儿打听到秋水沫的闺名时,匆忙赶回幽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