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年尾,总算太平了一些。但是流言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说是因为那两个印度人带来了魔鬼,并且那只魔鬼仍然潜伏着蠢蠢欲动。
不管怎么说,三十六年前的那段历史和经历,实在让很多人想起来就心惊,那一年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年,一提起它,提起“三十六年前”,很多人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后怕。
央巴正低头在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中找共通点,冷不丁看见一条粗糙干瘦的鸟腿横在了他眼前,于此同时,羊婆婆掉牙漏风的笑声也同时在他耳边响起:“小伙子,来,老太婆我陪你喝一个!”
“我不喝酒的,”央巴笑着推开羊婆婆递过来的酒碗,站起身说到,“这屋里实在太热了,我要出去走一走。”
“别走啊,喝一杯嘛。”羊婆婆东倒西歪地靠了过来,一只手无意中摁在了他怀里的盒子上,差点把那只盒子从他衣服里给拽下来。央巴吓得一用手往怀里一捂,急急忙忙走了出去,找了个靠边的角落把那个盒子拿出来检查。
“喂,大个子,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胡子刘看见央巴出来,也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了出来。他大概也喝了不少酒,嘴里喷着酒气,醉醺醺地问到:“大个子,你为什么不进去喝酒?是不是你怀里那根棒子又叫了?”
“刚才羊婆婆差点把我怀里的盒子掉掉,所以我出来检查一下。”央巴说着冲他一笑,推开他递过来的酒碗,“我虽然没有在寺庙里正式出家,但是我从小就出入寺院给他们做杂工,依靠他们救济我们的简简的食物,我才能长成这么大的个子,所以我骨子里对寺院有一种特别的好感,能不喝酒的时候我是不喝酒的。”
“哦,原来你、你在遵守他们的戒条啊?”胡子刘打了个酒嗝,又问到,“大个子,你怀里那根棒子真有那么神奇么?我下午睡醒了以后还跟我老大在探讨这个问题咧,但是、但是老大也说不出个猫毛来。”
“怎么会呢?”央巴笑着看看他,替他擦了擦嘴边的酒沫子,“洪力兄弟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连个猫毛也说不出来呢。”
“噢,对了,”央巴这么一提醒,胡子刘倒是想起来了,“老大说过,佛法有显法和密法之分,汉族人大多修显法,西藏地区大多修密法。显法是指佛祖公开所说之法,只有心诚的人都可以修习;而密法是指佛祖私下及秘密所授之法,因为这个法门比较殊胜,所以对修习者的资质要求也高,而且修习的过程非常艰苦,对修炼者的耐力的意志力都是很大的考验,所以人家都说一般的人修不了密法,是吧?”
胡子刘边说边回忆,酒好像醒了不少,连很多专业词汇都记住了。
央巴赞许地点点头:“解释的不错啊!寺院里的大师一般也就是这样教授弟子的。”
一听央巴夸奖他,胡子刘更得意了:“老大还举了个例子,他说密宗的大手印,说那可不是随便比划两下子做样子的,那是一种气功。还说密宗里有一个千古难解之谜,那就是‘拱瓜之谜’,大个子,你给我说一下,这个什么‘拱瓜之谜’是什么意思啊?跟猪八戒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