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世间每个人的福禄寿都是有定数的!
生在尘世,就应该遵循自己的初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诸善奉行、诸恶莫作,福禄寿才有可能延长。
昧着良心,行恶事,其实是在挥霍自己的福禄寿。
这般道理,懂的人并不多。
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总以为自己做了恶事没人知晓,便不会有恶报。岂不知人为善,福虽未至,但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但福已远离。
似宋老板这等人,做了恶事,损人,短暂的利己。等到报应临身,后悔莫及。他所损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福报,还有自己的姻缘、子嗣。
福报一改,改的便是命运!
疯癫之后的悔悟看穿,于事无补。若是早知今日下场,当初何必去作恶?
接连几天的忙碌,我都住在纸扎店的后院,今日得空,我回家陪亲生父母,晚上就在自己家里住下。
住在纸扎店的那几天里,那具一直纠缠我的冰冷躯壳没有出现过。
而我一回到家中,夜里就被旁边冰冷寒凉的感觉给冻醒了。
下意识的就朝床头柜上摸台灯和手机,结果又跟以前一样,都没有。
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后,看到那躯壳端坐在写字台前,我轻声咳嗽了一下,躯壳转身看着我。
夜幕下,只有一双眼睛的一张脸,会叫人不自在。只是我已经习以为常。
“你来了。”我打了声招呼。
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如今的她,愿意跟我交流。只是她没有嘴,无法开口说话,便只能靠点头或者眨眼睛来跟我交流。
“之前的几天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以后也不会来了。”我故意这般问道。我心里清楚,她来,只会出现在我自己的家中。
我住在别人家,哪怕是丈母娘的家里,她也不会来。
好像,她不想被其他的人撞见。
她轻轻摇了一下头。看来她是缠定我了,如果我想要躲着她,一辈子都见不到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住自己家。
“为什么只出现在我家中,哪怕是老宅子你也会去?”我问道。
她轻轻摇了摇头,并且伸出一根手指做嘘声状,这意思是不能说。
见状,我也没要求她在纸上写原因。她要是再给我写一个“时机未到”,等于没问。
我穿好外衣,打算朝她走过去,接触很久了,还没有跟她有过正面交流,每一次都是她突然的来,突然的离去。
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她也站了起来,打算要走。
“等等!”我急忙开口。
这一回,她顿了顿,没有走。眨着大眼睛看着我。我见她肯听我的话,便问道:“为什么你的眼睛和身形都变得和小念那么相似,你是小念吗?”
她摇了摇头。
她不可能是周小念,她的出现要比周小念早。
“今晚你来,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吗?”我接着问。想跟她多些交流,想要尽快弄清楚她的来历。
她点了点头,手指着写字台上的日记本。随后,不等我留她,她就凭空消失在我眼前。
我朝她走时的地方扑过去,扑了个空。站在她站过的地方,感受着,并研究了大半天,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留给我冰冷寒凉的感觉都不会长久,会伴随着她的消失而一起消失。
打开台灯,发现日记本上写着一行字:天命已开,我将伴随你左右,不死不休。
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我冷汗直流。
不死不休,竟然纠缠我这般深!想要摆脱她,这辈子是不能了。倘若她是鬼,那我必死无疑。好在她并非鬼,对我的寿命不存在直接影响。
“哎,走的真早,明天晚上你要是来,我一定找你问个清楚!”我喃喃的翻看着日记本,这本子我自己只写了几篇,自打她出现后,我就没敢再往这个本子上写,所以余下的全都是她写的。
每一次都会将日期写清楚,而每一次又都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似乎包含着玄之又玄的契机。
今晚,这好像是在给我提示,说我的天命已经开始。
我的天命是什么呢?会不会是算卦看风水、抓鬼、破解姻缘。统合来说,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指点迷津、惩恶扬善。
反复推敲这一行字,我无心睡眠,不知道她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告诉我一些玄机吗?那她又会在什么情况下离开,是我完成天命吗?天命,似乎要用毕生的经历来追求和探索!
那么多的高手都拿她没办法,最后一一退开,却还不敢开口,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路大仙,是为什么纠缠上我。
尘世间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挑选上我呢?这个问题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挨到天亮后,我想出一个对策,将写字台挪到床铺旁边,夜里入睡的时候,怀里再攥一个手电筒,这样在我一被冻醒之后就能第一眼看到她,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写字的,用的是什么样的笔。还有她为什么要写繁体字,这些我都要弄明白。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我精神亢奋,睡不着觉。而在我不入睡的情况下,是从来没见她出现的。
一直熬到后半夜,终于睡去。仅仅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冻醒了,这一次我睡的很不踏实,所以醒的快,睁开眼就将怀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朝旁边一照,却发现我之前那么多次都看走眼了。
她,根本就不曾躺在我旁边。她,一直都是坐在写字台前的。而我旁边的冰冷的感觉是另一幅躯壳!这副躯壳是真正的没有五官,没有身材,性别不明。
当我在开灯的那一刹那,这副躯壳会飞进坐在写字台前的躯壳里面,速度之快很难辨认,若是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绝对看不到。
“你……是两具躯壳?”我大着胆子问道。她却摇了摇头否认。
我道:“那是什么原因,你能写出来吗。”她仍旧摇头,随后,将日记本铺开,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