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守夜人军团的主力在哪里？人数多少？目的是什么？”杰洛特坐在灰色石岩上，问道。
其实，守夜人军团的主力，如果剧情没有偏离原来的轨道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应该还驻扎在先民拳峰。可是，具体人数，任务目的……这些他一概不知。
琼恩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余光却瞥向了断掌科林的方向。
只不过琼恩与断掌科林距离甚远，而且，杰洛特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俘虏，自然要分开审讯，相互印证，以此防止假供。
“乌鸦！叫你说话呢！听见没！”杰洛特还没说话，身为狗腿子的霍德便出言，赤裸裸的警告。
“哑巴啦？再不说，信不信老子就真的让你变成哑巴！”
言罢，霍德掏出明晃晃的短刃在琼恩面前比划两下。
“他已经投降了，是背誓者，而且他刚刚还从断掌科林手下救了我的命！”
耶哥蕊特见此立马一把抓住霍德的手腕，用力一扭一按，匕首便掉落在地，她另一只手接过匕首，将其抛到一边。
“你这臭婊子，你干什么呢？”
霍德见大家都看着，尤其是杰洛特队长还在面前，自己竟然被一个矛妇给轻松夺取武器。
愤怒，羞耻，尴尬……霍德瞬间扬起自己的手掌，想要朝耶哥蕊特的脸颊扇去。
“老子打死你这臭婊子！”
怎么回事？我的手！疼……
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腕被杰洛特握在手里，拦住了他的巴掌。
“队长，这家伙替乌鸦求情，还阻拦我们审讯，要不就是和这家伙有一腿，要不就是乌鸦的间谍啊！”霍德委屈道。
“闭嘴！丢人现眼，都丢到叮当衫的人面前了。”
杰洛特可不在乎霍德的狡辩，耶哥蕊特，她是不是间谍，他自然清楚。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杰洛特从耶哥蕊特手中拿过匕首，插进了霍德腰间的刀鞘中。
“叫杰瑞过来吧！断掌这家伙估计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问不出什么！”杰洛特挥了挥手，示意霍德离开。
耶哥蕊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有些疑惑，有些感动，有些……
对于野人而言，暴力就是生活日常，野蛮早就习以为常。
他们缺乏秩序和规则的约束，缺乏法律和道德的束缚，更欠缺领主与贵族阶层的存在，所谓的骑士精神也就自然不存在。
女人，在野人群体中，是特殊的存在，如果她们参加了劫掠者军团，就被称之为“矛妇”。
而在野人之中可不存在婚姻这种东西，两性的交配依旧是暴力为主。
只要有实力，有力量，男性野人便可以在晚上钻进女人的帐篷之中，而女人也会尽力反抗，同时，女性的家长父母也会抵御侵入的男性野人。
在此过程中，即使男性野人被杀，受伤都是常事。
不过，如果一旦得逞，即使女性是被强迫的，非自愿的，对方也并非自己喜欢的，这女人依旧属于他。
当然，其他野人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只要敢冒着被对方男人杀害的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绝境长城以南的人总认为塞外之人为蛮荒民族，落后野人的。
杰洛特可没在乎耶哥蕊特的想法，也没留意到霍德转身离开时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凶狠。
“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
这话，不仅是对琼恩说的，更是对耶哥蕊特说的。
“不过，如果你不说的话，可就取不到野人的信任，我想不仅仅是你，还有断掌科林，到时候不用我动手，叮当衫，哭泣者，塞外之王曼斯雷德都会解决掉你俩。”
杰洛特的话，就像是重锤击打在琼恩心头。
“记住！你要投降，成为一名背誓的守夜人，加入到野人联军之中，观察他们，查明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这是你的任务，也是守夜人给你的使命！”
断掌科林的话，回荡在琼恩的耳边。
他知道，要是不说的话，正如杰洛特可言，自己难免一死，关键是任务无法完成。
可如果出卖守夜人的情报，他自然自己实在干不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即使他已经违背誓言了。
有了！琼恩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我和断掌科林是守夜人的斥候分队，除了我们，还有刚刚死去的三人，伊班，石蛇和侍从戴里吉。”琼恩抬头看着杰洛特，撇头示意中间正在焚烧的三具尸体。
琼恩不懂他们为什么将守夜人搜刮得一干二净之后还要焚烧尸体。
毕竟，对于守夜人而言，虽然他们对野人尸体同样搜刮干净，便曝尸荒野，任由野兽撕咬。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昔日同袍可以留个全尸，不会忍受影子山猫的撕咬，葬身山猫腹中。
琼恩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否则还能干嘛？
他不知道，野人也不愿这样费时费力。
可是，自从异鬼苏醒之后，死者复生，沦为尸鬼，迫使他们不得用焚烧的方式来处理尸体，防止异鬼将其转化为不死军团。
虽然，他们知道这样的努力，对于庞大的不死军团而言，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这片冰雪之地，近万年而来，就有人类的踪迹，至今，葬身于此的人，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斥候分队和守夜人吗？”
“还有两队斥候分队，一队在霜雪之牙的巨人峡那里侦查，一队在索伦?斯莫伍德爵士的带领下在冰川之地搜索……”
“搜索什么？”
“守夜人军团前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爵士。他自一个多月前的例行的巡逻任务中在绝境长城外下落不明，只有他的两个手下的尸体运回黑城堡，而且，不到一天便转化为尸鬼。”
“所以，我们派出斥候分队，来分头寻找班扬?史塔克。”
琼恩没有说谎，但他却故意隐瞒了背后更为重要的任务—查清曼斯雷德在霜雪之牙搜索之物，伺机解决塞外之王。
“班扬?史塔克，史塔克家族的？和你是什么关系？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的私生子！”
“他是我叔叔。”琼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班扬?史塔克，是在他心目中仅次于自己父亲和兄弟姐妹外，最为亲近的人。
毕竟，也就只有他，父亲，罗柏，艾莉亚……没有把自己当做私生子看待，而是亲人。
北上长城，披上黑衣，也是受他的影响。
“你们守夜人一共派出了多少人？驻扎在哪？”
“三十余人，除了我们，其他全都驻扎在先民拳峰。”
杰洛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对于杰洛特而言，他没有怀疑。
就算他说的是假话，也对杰洛特无碍，反正野人联军现在的任务又不是去进攻先民拳峰的守夜人，他也不会傻到进攻易守难攻的拳峰。
如果，在他们返回绝境长城的途中，伏击一波，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其实，杰洛特已经知晓曼斯雷德在之所以在霜雪之牙的乳河河谷的目的，一来就是利用霜雪之牙群山的掩护，沿着河谷进入鬼影森林，突袭绝境长城，二来就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冬之号角。
冬之号角，又称乔曼的号角，是一件传说中的魔法物品。
在一千年前的神话传奇中，塞外之王乔曼曾吹响冬之号角，唤醒了地底的巨人。
乔曼是一位曾经的传奇性的塞外之王。他也和北境之王联手终结了夜王的统治。
野人的传说中，冬之号角可以使绝境长城倒塌。
杰洛特不知道冬之号角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力量，但是，至少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是信了。
要不，他也不会在乳河河谷一直挖坟掘墓，难道是闲的没事干去兼职摸金校尉嘛？
据传说记载，冬之号角，漆黑而巨大，弯曲的线条足足八尺长，宽阔的开口甚至可将人手肘以下全放进去。
号角上用黄金镶嵌着古老的金色符文，由于年代久远逐渐褪成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