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颜一娘早早就睡下了。
颜裳攸坐在床榻上,手指摆弄着令牌。来回不停的观察着手里的令牌,一直没找出它的特别。
这个御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奇怪,这令牌到底怎么用?”
思索了片刻,头昏脑涨,透过窗子看天。已经这么晚了,先睡吧。
颜裳攸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暗月阁阁主,修行者。
尽管身处在这个穷乡僻壤之地,也会有许多人想要找到她,其目的可想而知。
暗月阁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规则:阁主是可以更换的,不论男女,任何人可以凭本事将现阁主击杀。
同样这个规则也适用于阁内所有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可以被击杀,警惕性从未下降。
每天晚上,颜裳攸都是浅眠,合衣而睡,今夜却意外的陷入了梦境……
漫野的蔷薇花,沁人心神荡漾。
颜裳攸站在中心,看着这里的一切。她享受着,从未有一刻能让她感觉到有一种归属感。
…………
深陷在这美妙的梦境,没有察觉到谦司墨坐在她的床榻上,深邃的眼眸宠溺温柔的看着面前熟睡的女子。
“攸攸,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
从那次一别,我就忍不住去想你。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感觉到谦司墨的到来……
湛蓝的天空,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
野蜂飞舞,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颜裳攸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景象,只是觉得自己曾经好像来过。
玩累了,颜裳攸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享受着,安逸至极。
就在这时,碧蓝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远处天变的云翻滚着,带着红色。
蔷薇从不复存在,飞鸟变成了黑色,长出了獠牙。
红云笼罩,野兽长嚎。
“怎么回事!”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变化,美景离去。
这!
到处都是硝烟弥漫,血色长河。
颜裳攸所坐的石头也变成了一座尸骨堆砌的山,她立刻站了起来。
那是什么?
美眸里映出了…
天空中有两个身影,一红一白,相对而立。
颜裳攸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有一道好听的声音响彻云霄
“对不起!”这是那个白衣男子的声音。
颜裳攸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头疼欲裂。
“好痛!”猛的睁开了眼睛,琉璃眸直直的盯着帷幔上的流苏。
一只大手即将触及她的脸颊,就只有一根毫毛的距离就会碰到。
颜裳攸将那只手拍下,快速起身,立刻从床上起身,与谦司墨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
谦司墨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把自己骂死了,动作怎么这么慢。
颜裳攸随意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后又放下来。
茶杯刚落,就向谦司墨的方向飞去,茶水没有溅出一滴。
“我来了这么多,我也渴。”
说着,谦司墨在她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
颜裳攸:“……………”
颜裳攸:“说吧,来这里干嘛?”
直奔主题,不拖泥带水。
“我说我想你,你相信吗?”
轻浮的话从谦司墨嘴中出来,一点也不流氓,全身上下的矜贵,脾气天下的气场。
手留余香…
颜裳攸:“你该走了”言简意赅
谦司墨没有应答,就这样侧卧在床榻上看着她。
火辣辣的目光看的颜裳攸浑身不自在,只好拿出书籍。
一个坐着,一个卧着。
一个盯着,一个看书。
片刻后…
“颜一娘是前朝公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听者有意。
颜裳攸对上了谦司墨的目光,尝试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好像一汪死水。
“你一个人来帝都,参加斗灵赛。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夺得头筹,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你还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
撂下这一句话后,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在暗处的死士:“你说,那姑娘是女的吗?”
颜裳攸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思索着,向死士所待的地方投去了一个眼神。
死士亡
“太弱了。”
“斗灵…斗灵,为什么?”
弥天大陆普通人最多,修仙者很少,少的只要稍微偏远的地方的人,是不知道有修仙者的存在。
大部分的修仙者在帝都,受皇家供养,为皇家出力。
修仙者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所以国家层面是会保密他们的身份。
为了培养杰出的人才,会隐秘的举行斗灵,选拔人才。
斗灵赛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参赛,第一名会有巨大的奖赏。
百年一次的斗灵赛,三个月后也就是初夏在帝都的一个幻境内。
以往的奖赏都会提前公布,这样可以让参赛者更加积极,而今年,这个奖赏信息被封锁,无人知晓。
暗月阁也没有查出
那么第一名到底是什么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