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哪怕乔治五世刚刚诞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在约翰托维如此详细的解释下,少女也明白了约翰托维执意让皇家方舟号不间断释放侦察机的目的,无论德国人的航向如何变化,在察觉到那些东西将会对战争走向起到关键作用的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出的决定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东西送入德国的势力范围内,这是一个毫无意外的决定,毕竟跟老牌海军相比起来,第三帝国的海军的力量还是太过于渺小。
对于一支纵横三大洋400余年的舰队而言,丹麦海峡上的15分钟带给他们的只不过是几艘的损失,一场战斗的失利。对于普通人而言惊心动魄的15分钟是这样的一支舰队,都只不过是翻开伟大历史中的某一个画面。相比起这支舰队400余年的辉煌历史,约翰托维和他的特遣队只不过是一群有些伎俩且穷凶极恶的流寇罢了,是一群流窜的海盗。
至少在丹麦海战之前约翰托维是这样想的,诞生自这样一个有着辉煌历史的海军,约翰托维自然有着这样的骄傲。但是当理想乡计划的泄露,以及德国舰队方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让这为老将收起了心中那一丝的轻视,仅仅用着两艘大型战舰和一些摆不上台面的潜艇,德国海军就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玩弄在股掌之间,这种无言的调戏对这位曾经参加过日德兰海战的老将来说就是最大的挑衅!
正是这样一支在约翰托维看来都不入流的特遣队,却击沉了胡德号,胡德号是什么,胡德号是日不落帝国的骄傲,何况胡德号还觉醒了舰灵,哪怕是像日不落皇家海军这样的存在,在战场上损失了一位成熟期舰灵的打击,也是一种巨大的损失了,何况还有几千名官兵呢?
“可是如果,德国人将黑珍珠号上所获得的贤者之石和恩尼格玛密码机存放在潜艇上带回呢?比起向俾斯麦那样的庞然大物,潜艇的隐蔽性会更好吧。”
乔治五世沉思了片刻后,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向约翰托维问道,尽管此刻的舰长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但是乔治五世这个习惯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比起她的那些从盖亚意识中诞生的同伴相比,乔治五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过于缺乏,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用着疑惑的眼神向着面前从诞生开始第一眼就看到的老人问道。
“虽然存在着这种可能性,但是潜艇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没有办法一直待在水下,以目前的科技而言,潜艇还是通过柴油机和电动机推进的,柴油机是在上浮后使用的,因为在柴油机的启动必须需要空气,才能航行,而柴油机则为蓄电池充电,他们必须要浮出水面,而一旦我们发现目标,将会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打击,潜艇的那超越一切舰艇的隐蔽性是牺牲体积来换取的,相比战列舰的厚重装甲,他们不堪一击,这种牺牲就注定潜艇只是隐藏在水下的刺客,而不是驰骋在大洋上的骑士。”
“他们冒不起这个危险的,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潜艇的水下航速必定会耗费一定的时间,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无论他们采取哪种运输方法,势必会暴露在我们的侦查范围内,当然这是他们已经获得了贤者之石的打算,在专业设备的到来之前,我们无法确定贤者之石会不会已经随着黑珍珠号的沉没而永远葬身在这片海域。”
“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在这片海域等待吗?”乔治五世愣了一下,在胡德和威尔士亲王号被德国舰队击沉在丹麦海峡的消息传达到英国国内,所引发的愤怒甚至就连刚刚诞生几周的乔治五世都察觉到了……
为了摧毁俾斯麦号,可以说整个在大西洋上的战舰早已被全部动员起来,在黑珍珠号失事的位置,除了乔治五世号战列舰在继续等待着后续设备的带来以便确认贤者之石的位置以外,剩下的战舰早已脱离商船队,向着俾斯麦号可能航行的方向进行侦查工作,从丹麦海战过后,摆在德国舰队面前的就只有三条路可走,在格陵兰西岸或是亚速尔群岛外与油轮汇合,补充燃料后继续执行破交作战,或是在损失大量燃油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返回德国本土和唯一被德国占领有能力维修俾斯麦这样庞然大物的诺曼底船坞。
约翰托维无奈的点了点头,迫于上级的压力,约翰托维必须要做出表率,至少乔治五世号战列舰必须留在这里继续等待总督府将设备和测试人员送来。
可是如果不能拦截住俾斯麦号呢,离开了护航战舰的商船将如同一个背负着巨额黄金却手无寸铁的少女一样面对饿狼一般的海盗一般危险。但是想要重新拦截俾斯麦号,并尝试击沉她,就必须要对分散在整个北大西洋的皇家海军舰艇进行重新部署才行。这也是第一海军上将达德利.庞德的上将不得已才做出的抉择。这一点,约翰.托维也能够理解,但是约翰托维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下达的作战命令中特别注明了乔治五世号战列舰必须要待在这片海域上呢?
“乔治,对于总督府送过来的人员和设备你有什么了解的吗?”约翰.托维不经意的问道,话语刚落,约翰.托维就后悔了,尽管面前的这个少女从总督府诞生,但是对于在总督府认识的人员却只有那几位参与科研计划的科学家和她了吧,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没有结果的回答呢,约翰.托维苦涩的想到。
可是乔治五世却没有片刻的犹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总督府送过来的设备我不太熟悉,但是据说带队的是那位公主殿下哦。”
在提到公主殿下的时候,乔治五世露出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微笑,就连说话的语气似乎也轻快了几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一个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