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军场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李世民不亏是千古一帝。虎贲老卒被皇帝的话语,感染的激动异常,只恨不得现在找个与大唐为敌的人,血战一张。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虎贲旧部,武功犹在,今日更添军功,每人赏银二十两。城防军今日每人赏银五两,以期奋勇操练,钦此。”,力士在边上,大声宣读。
“虎贲铁甲,不胜不休。”,吼叫声经久不息。
“大唐,大唐”,城防军毕竟没有得胜,败的迅速,声音显然没有底气。
李世民看着众军卒,士气可用,也很想了解刘谦三才阵的奥妙。毕竟,李世民是马上皇帝,知道三才阵这样的阵法,对以后大唐是多么的重要。可以说,这个阵法要是全军操练,必定让大唐军卒,在未来的征战中,大大的减少伤亡。
“药师,各军卒归营,你们这些老将跟我去皇宫,今天朕要夜审这个刘家子。哈哈”,李世民说着,就与皇后摆驾回宫。
众位老将安排军卒回营不提,却说刘谦被带到牢房中。看着阴暗的墙壁,狭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小油灯,在那里昏暗的灯堪里摇晃。
刘谦闭目不言,心里却是发慌的。不知道自己会被皇帝定个什么罪行,也许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被带出牢房,装在一辆马车里,一路摇晃,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
一路无话,当刘谦看着,大殿中李世民走动的身影,知道自己到了皇宫了。大殿上空旷,武士犹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谦看清形式,赶紧败倒在地。
“哼,刘家子,你有什么要对朕说的?”,李世民站住了身形,背对着刘谦说道。
“启禀陛下,草民出身清白,一心为国。身为虎贲后裔,从小立志,以报效大唐为己任,更是为了终有一日上阵杀敌,日夜操练,苦读。实在是一心为国,苦于年少力弱,不能早上战场甚为遗憾,每每想来心中实在是愤愤不已呀。陛下拷问,草民实在不知哪里还做的不够好,还请陛下明示,让草民弥补不足。”,刘谦想来,管他呢,先拍马屁再说,对于龙这种生物,只要多说好话准是,没错了。
“呸,这个佞臣呀,你虎贲军里怎么出了这么个异类。这要是进了朝堂,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活路吗?”,长孙无忌在殿外,听着恨得牙都痒痒。不由对房玄龄说道。
“恩,恩,长孙兄,这个刘家子我也是刚认识不久。实在是,实在是,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呀。”,房玄龄在那里干咳着说道。
“房兄,不是杜某,嗨,这也太能别处新材了吧,马匹能拍成这样,估计目前是无敌了呀。”,杜如晦跟着说道,毕竟是虎贲老人,又好气又好笑。
“嘿,俺可是知道,奸臣怎么说话了。这要记下来,俺老程以后全都背下来,哈哈,这以后皇上再听到我说话,指定不能再说俺老程,是个粗人了呀。哈哈”,程咬金在那瓮声瓮气的说道,很是兴奋。
“你这夯货,在边上听着就是了。看看陛下怎么考教刘家小子,休得鼓噪。”,秦雄在边上拉了程咬金一把,低声说道。
大殿中,李世民听着刘谦的话语,不由气节。
刘家小子,这是在这表功来了呀。
像是在说:你看我为你大唐日夜苦练不坠,习文练武竟是一心给自己开疆扩土,这是应该赏赐呀。刘家子先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小的立场上,你看现在还没有上阵厮杀,那是人家年少力弱。
“来人,上酒。”,李世民吩咐道
“喏”,一个宫娥答道,转身向大殿后面去了。
刘谦看着皇帝,很是纳闷。这是什么情况,还要给酒喝,这是传说的“赐御酒”吗?我去,不会吧,这就要被终结生命吗?我可是身有奇遇,按照梦境中的说法,咱这是正宗的主角呀,怎么这么快就完蛋了。
不行,自己要抗争,要争取一下,万一还有救呢。
“启禀陛下,草民,真是不知道犯了何罪呀?还请陛下明示呀,草民还小,还没有建功立业,还没有为我大唐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草民九代单传,世代为大唐征战,先祖为大唐流过血,为大唐负过伤,草民不能死呀。再说御酒给草民,实在是浪费了呀,草民,”,刘谦被李世民给吓到了,不停地在那里说道。
“听听,他妈的,怎么我感觉,这小子说的他们祖上,比我李靖的功劳都大呀。”,李靖在外边,听到刘谦的一顿胡乱求饶的说辞,不由的骂道。
“直娘贼,俺尉迟敬德怎么就不会说这些话呀,哇呀呀,”,尉迟敬德在边上,也被刘谦的话给惊到了。
“嘿嘿,二哥,这一段也给俺老程记下来,记下来,这个太有用了,太有用了,哈哈,这要是我来说,才对呀。哈哈,记下了吗?”,程咬金对秦雄说着,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记了,记了,这小子看来有苏秦张仪的辩才呀。”,秦雄一遍记着刘谦的话,一遍疑惑的猜测到。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轻声说道。
“杜相,看来这刘家子,昨夜酒后的轻狂,未必是假。就是这辩才说是纵横家一脉的真传也不为过呀”,房玄龄感慨的说道。
“恩,现在还不好说,但是这些话,不卑不亢看似慌乱,但是有条不紊,思路清晰。确实是目前试探皇上的最好说辞了,至少,我杜某人身处在刘家子的位置,不能比他应变的更好了。”,杜如晦点头,说道。
“草民,上敬天子,下,爱护儿童,就是仿内的老人,我也是照顾有加呀,真真是心心念念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大唐有益处的人呀,还,”,刘谦看来是停不下来了。
李世民看着刘谦跪坐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叙说着自己的好处,以及对国家的忠诚。如果自己不打断他,估计能说到明天早上吧。
“好了,你可知罪?”,李世民问道
“禀,陛下。草民罪过已经罄竹难书,就是顷三江之水也不足以说完,草民的罪过。草民”,刘谦估计是说顺嘴了,梦境中的词语,不停地蹦出,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李世民看这刘谦好像,又与罪过给刚上了。
“嗨,好了,好了,你也没有什么罪过。只是,”,李世民气的笑着说道。
“谢陛下,不罚之恩,恭祝陛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刘谦一听,赶紧谢恩。一下拜倒在地。
“你,你,哼,”李世民话说了一半,就被刘谦给找到机会,在那里谢恩了。不由为之气结。
“好,好呀,二哥,这个也要记下来,记下来,这个太有用了,哈哈。”,程咬金在那里听得眉飞色舞的,双手来回在空中挥舞。心里对刘谦崇拜的不得了。
就听里面又在说道。
“刘家子,你这试探也试探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得到了。说说吧?”,李世民直接说道
“啊,陛下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草民,尚在心思糊涂之中,实在不能领会圣意,还请陛下指点一下方向,给草民一点提示也好。”,刘谦得到李世民不罪的承诺,心里瞬间踏实了。
“哈哈,你说呢,进殿之后开始说吧。”,李世民间断的说道。
“陛下,草民想来,陛下必是,想了解我的出身来历。也就是我兵线一脉更多的内情。”,刘谦恭敬地说道。神情肃穆,一点也没有刚才的谄媚之态。
“不错,也不全对。先说你刚才那套说辞吧,再说你这一脉兵家的事。”,李世民点头说道。
刘谦心里犯难了,这个怎么说呀,自己哪里有什么传承,不过是在梦境中看了一些小说,多看了一些书籍罢了。知识太杂,自己可怎么说呀,万一在大唐还有正宗传人在,这盗取传承可是生死之仇呀。
“禀陛下,这说辞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不值得陛下垂询,兵家一脉草民也没有过多学习,要是深究一下,草民也许不算兵仙一脉传人。只是偶尔听一个老道士说了几句,胡乱记下的罢了。”,刘谦看着地面,小声应道。
“奥,看来你是不想认你的师门了呀?”,李世民看着刘谦严肃的说道。
刘谦全身一阵发冷,在古代这叛出师门,可是要出人命的呀。不仅自己以后不能行走江湖,就是至交好友也会与自己割袍断义的呀。
这个罪名可不能认下,不然自己就会被全天下人耻笑,排挤了。
“陛下,草民何敢叛出师门,只是学艺不精,怕给师门蒙羞呀,还请万岁放过小人。小人虽学了一些小道,但是想来还是有些用处的,陛下还是考教草民的学问吧?”,刘谦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师门,怎么编排下去合适,万一与别人冲突了,想来自己就露馅了。
考教学问就不一样了,想来梦境中的一些知识还是能够应付过去的。
“大胆,刘家子你怎么敢期满陛下?臣,李靖求见陛下。”,李靖听着刘谦的话语,本来面无表情,但是听到刘谦不认师门,就有些站不住了。再到刘谦开始否定自己是兵线一脉,简直是怒火万丈。
古人一直认为,人可以身死,但是名声却不能丢弃。师门的名声,是每个门人用生命维护的东西,刘谦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自己师门,这样轻言兵家一脉。
李靖虽不是正宗兵家一脉传人,但是自己是舅舅韩擒虎手把手教出来,也是正经兵法传人,知道兵家传人的艰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虽然自己在实战中多有发挥,总结。但是自己的根基还是没有走出韩擒虎的教导来。
今天看到刘谦用兵布阵,那里是没有像样的传承。这是得了真传了,而且是兵家的精髓。总是听舅舅说“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用兵如下棋,点指可破军杀将。胜,易;全胜,难,难如上青天。”
李靖一生征战,没有看到那个能够真正的“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年轻时,自己总想着学更厉害的兵法,练出更强悍的兵卒。可是在争霸天下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已经是所向无敌了。
这两年自己都对舅舅的话产生了怀疑,本来自己要著述自己的兵书,再开兵家一脉,以补自己年轻时的遗憾。可是昨天晚上,看着大言灿灿的刘谦,没来由的心里愤怒。许是对舅舅骗自己的事耿耿于怀,鬼使神差的要与刘家子争雄,谁想这一场比试,竟然让自己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兵家真的还在,传承还未断绝。”,这句话不停地在李靖心里浮现,当自己被飞锤,箭雨覆盖后,李靖一下心里就明朗了,舅舅说的是对的,“用兵如下棋,点指可破军杀将,全胜,这就是全胜。”
李靖像是再次看到了,虎贲军迅猛的杀来,急速的转向,干净利落的斩杀自己,然后快速的退去。这是什么样的指挥,这是什么样的用兵。一切尽在掌中,刘谦在点将台上就是挥动了几下旗子,自己一生的心血,就这样破了。而且是破的毫不费力。
“宣,众卿觐见。”,李世民听到李靖的请见声,大声说道。
李靖等人见过李世民后,众人都把目光定在刘谦身上。
“刘家子,我李靖一生征战,求全胜而不可得,自问也熟读兵书战策,今天与你教军场放对,虽败犹荣,你怎可这样贬低自己兵仙一脉传承。真是气杀老夫。”,李靖越说越气,胡子好悬没有被自己扥下来。
“刘家子,你想来也是学了纵横一脉的学子,怎么可以诋毁师门?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呀”,长孙无忌大声斥责刘谦道。
“我,我”,刘谦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看向皇帝。
心想皇帝在这,你们总不能动手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