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古城八水绕城,气势恢宏,历史文化悠久。更有周,秦,汉,隋在此建立都城。一座长安代表了人族发展的各个时代,在这里每个角落都有历史的痕迹,也充满历史的沧桑。
也已经深了,长安城外的大河之中,越发显得波光低沉。交界的月光,散在江面上,竟然没有波光粼粼的感觉。只有不尽的凝重,映射着江边的垂柳。
此江名作泾河,此处江面辽阔,风景宜人。更有司雨之神常驻,可保长安周边百姓风调雨顺。更有一些渔人依赖此江生活。今天江下有一府邸,一个人身龙首的怪物,竟然与岸边的龙王庙里的龙王很是相似。
下手一种鱼虾精怪分作两旁站里,一个背着巨大龟壳的老人,站在中间禀报着今日泾河的事务。
“好了,这些龟丞相安排就可以。今日本王幻化身形去了长安城,见到那个算卦先生。此人既然能够精确算准,我泾河鱼虾的聚集之处,本身就有些本事。不过今日我问他几时下雨,他就说明日下雨;问他什么时辰,什么雨数,他就说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我与他打了个赌赛;若果如他言,送他谢金五十两;如略差些,就打破他门面,赶他起身,不许在长安惑众。”
一种水中精怪纷纷笑着说“大王是这八河大总管,思雨正神,这人想来是必输无疑,哈哈”
老龟更是出班拜倒“大王,这人既然是道家打扮,且有些本事,此人既然明知指点凡人,祸害我泾河水族太过,而依然不见收敛,想来是有些来偷的。还请大王三思?”
“呵呵,你们不知,今天本王还遇到一个趣人,此人竟然让我上天庭告御状,以制这老道泄露天机之罪。”
“哦,这人想来也是有些道行的。”
“呵呵,看着也就是一个凡人,不过命格古怪,一时间本王无法算出此人出处。不过既然是长安城中百姓,以后本王自会找到此人。哈哈哈,”
老龟转动一对小眼睛,摇头晃脑的说道
“大王,这雨水多少,时辰再晚到无所谓。只是这人明目张胆戳害我泾河水族,已经不是百姓为了生活糊口而不得不为之事,既然有此人提议,大王不如就去天庭走一遭,对我泾河只有好处而无坏处呀。”
“哈哈,想我驻守泾河三千年,一直兢兢业业,保长安百姓风调雨顺。更是经理周,秦,汉,隋四个朝代,看惯了人族之间的明争暗斗,这告状的事情,本王还不肖为之。不过,目前也确实要到了降雨的时节,本王也该去天庭走了,哈哈”
正在说笑间,半空之中传来声音“泾河龙王接旨”,一个金甲力士架云立于半空。
“哦,臣恭迎玉帝旨意。”,老龙整理衣冠,双手接住圣旨。看那力士转身就要回归天庭而去。
泾河龙王心思电转,刘谦的话历历在耳,赶紧起身。
“且慢,还请力士稍等,小神正要上天庭一趟,你我同行。”
“恩,泾河龙王,玉帝已经吩咐过了,你不必上天庭了,就按照旨意执行即可。”金甲力士说着,架了云气,头也不回的向天庭赶去。
“啊,这,这”,泾河龙王,呆立当场。
“嗯呀呀,气杀我也。”
“大王还是看看旨意上怎么写的吧?也许我们会错意了。”,老龟摇摆着走到近前。
“嗯呀,”,老龙一声惨叫,圣旨掉落在地。老龟身在近前赶紧接住,但见上面写着“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降雨时间,雨量竟然一点不差。
“这,这,大王这可如何是好?”,老龟心头巨震,颤抖的问道。
这时,长安城百战仿一个小宅中,点着油灯。在忽明忽暗的环境里,一个老道士盘坐在床榻之上。
“小子,差点让你坏了我的算计,看我明天与你不能干休。”,老道睁开眼睛,黑夜里好似两个明灯突然亮起,更有流光在室内流动。老道轻语间,迈步走下床榻,看着窗外的的明月,轻捋自己胡须。
“这条老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是奉送金钱还是抗旨不尊,就看你的命数了。”
小宅内一只大公鸡竟然缓慢的走到窗前,频频点头,张着翅膀好似在膜拜一般。
再说,刘谦回到家中,合衣睡去。慢慢进入梦乡,本就对今天街上的一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次在梦里,还是过着自己屌丝的生活,出了看书,就是工作。没有过多的交际也没有过多的饭局。
许是心中过于执着了,刘谦也适应了,自己梦中不停的延续着自己另一个世界的生活。突然自己有个莫名的冲动,放下书籍,快速打开自己的破旧电脑,搜索“唐朝袁守城道士”等关键词,不想瞬间,刘谦呆在了电脑前。
“这,这是,西游记”
刘谦一跃而起,看着西游记的目录,点开袁守城这第九章,心情激荡。事情的发展基本相似,自己难道所在的大唐是那个充满仙佛的时代。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难道这就是庄周梦蝶。不得了,不得了呀。”
刘谦喃喃自语着,不停的在电脑前,转圈子。双手都没有可放的地方了。
“哈哈,我刘谦是不是也能学些法术,是不是也能腾云驾雾,周游天地,修炼成为长生不死的神仙。哈哈哈,真是刺激呀”
刘谦瞬间无数念头在心里不停转换。正在激动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一般,眼前一黑,好似跌入无底深渊。
“我靠,”,原来刘谦在床榻上掉到地上了。刘谦迅速起身,来到窗前,看着月色。小院里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寂静明亮。
刘谦回身把火炉调旺,沏了一壶蒲公英茶水。坐在小桌前,也没点灯就这样慢慢的品着,坐等天亮。
再说皇宫里,李世民看着百骑司呈报的刘谦这一天的作为。目光慢慢移到百骑长公孙龙跃身上。
“刘谦自报家门,农家传人?”
“是,陛下,刘谦亲口所说。”
“此人完全否定自己兵家身份?”
“虽然不承认兵家传人,但是此人收了一个记名弟子,换做小石头。就是尉迟将军甚是喜爱的小黑小子。更有多家将门安排了,族内子弟前去学习狼韬兵法。只是,只是,”
“知道什么就说,不要欲言又止。”
“遵旨。只是这几日,刘谦总是带着这些将门子弟,和百战仿的青年,一直在城外的荒地了种地。几日更是去长安府衙拜会段府尹,想要搜寻良种。”
“恩,这个段智兴可是魏征的弟子?”
“陛下,此人确是魏征弟子,前朝就以出仕,在地方上很有美名,向来有“青天”之称,在其治下百姓安居,盗贼绝迹。”
“宣,魏征,段智兴,”,李世民看着公孙龙跃说道。
“喏,”,一个中性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然后是殿门开合的声音,然后大殿陷入了宁静。
“你退下吧!”
“喏”
公孙龙跃再次施礼,退到黑暗中,没有了踪迹。
再说今天见到刘谦的段智兴,被刘谦的学问给惊到了。再就是这农家,听老师以前好像提起过,只是自己记不大清楚了。最终段智兴决定要深夜拜访一下恩师,我儒家历史悠久,君子坦荡,养吾浩然正气,任凭宵小之辈算计,儒家何曾惧怕过。
更是在汉朝时,罢莫百家独尊儒术。让儒家子弟身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今日之朝堂,同窗故友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一个小小农家弟子,能够撼动的。
段智兴心里想到这里,底气十足,更是催促轿夫加快速度向魏府而去。
魏征听着段智兴的讲述,没有插言。魏征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子,做事一丝不苟,嫉恶如仇,颇有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
“你是说此人,把我儒家来历说的通透。更是说出我儒家六艺,九德之根本。”
“不错,此人姓刘名谦,字长生。我看他身后一众青年中,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是一些将门子弟,长安街上也是难缠的霸王人物,不想在他身后,连个做的意思都没有,这也是弟子不解的地方。”,段智兴看看师父表情,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恩,我知道,此人是谁。此人是百战仿一个小吏的后人。兵户出身,是虎贲军的后裔。此人前几日,做了好大事情。你听我慢慢道来。”
魏征慢慢的把刘谦与李靖争锋,皇宫醉酒,以及众位大臣对自人的猜测,尽数说给段智兴知道。
“这些大人,都是一世豪杰,更是跟随陛下日久,想来不会藏私。难道这人,真是,真是轩辕大帝的师弟?”,段智兴心头吃惊,众人对刘谦的评价以及猜测。
“这个谁又能知道呢?但是陛下不准众臣过多猜测,是狐狸早晚要留出尾巴的呀。况且,我儒家子不语怪力乱神,且看着他就是了。”
“谢恩师,指点。只是这明日与此人打的赌,还请恩师从中斡旋一下户部尚书,也好在户部不至于丢了学生的脸面。”
“哈哈,这个无妨,明日上朝,为师自会与周尚书说项,只是你信他能够算准,行风布雨的时辰,还有雨量多少?这不成了神人了吗?要是准了,估计这个小子,还不说自家是道家传人了?哈哈”
“呵呵,恩师,说的是。学生虽然不信,但是就怕农家确实有,观雨测农时的秘法,一时心里却是没底。”
“无妨,就是被他说准了。不过是让他选些种子罢了,户部仓库之中,留下的前朝良种颇多,让这个刘长生,用在农田里,也是物得其用。对我大唐没有什么坏处,也对我儒家起不到什么威胁。”
师徒两人吃着糕点,不大一会儿,就把话题转到学问上了。说道兴起处,两人当场挥毫,切磋飞白体的精髓见解。魏征更是取出,临摹的《兰亭集序》,向段智兴展示。
“陛下有旨,选魏征,段智兴入宫觐见。”,一个中性的声音在宅中响起,
“臣等遵旨。”
“快点走吧,魏大人,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呢。”
“是,是,力士请,”
魏征与段智兴匆忙领旨,与传旨的太监力士,匆匆赶向皇宫。一路顺畅,见到李世民。这时皇后长孙无垢也来到御书房,看着桌上的参汤,显然也是刚刚过来的。
一番拜见,两个臣子站定。李世民向段智兴问出了,今日刘谦的事情。段智兴不敢隐瞒,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奥,你是说,此人有未卜先知之能?魏爱卿觉得如何?”,李世民听到段智兴讲到,刘谦与他打赌的内容,不由的问道
“陛下,此人突然出现在众臣面前,前翻兵败卫国公,今翻又以农家子弟身份,拜见长安府尹,想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但是要说这未卜先知,臣却不信。”
魏征充分展现了自己刚正不阿的为官习惯,实事求是的作风。
“恩,朕知道了。你们且退下吧。”
看到众人退出御书房,长孙皇后轻轻起身,走到李世民身后,给他轻轻按摩这肩膀。
“陛下,此子来历神秘,身家清白。如果说这后面没有人捣鬼臣妾是不信的。”,顿了一下,看着李世民闭目养神的面孔,接着说道。
“从他酒后的话语看,此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只是单子小了些。此人不论是兵家也好还是农家也罢,想来都不是其真正的出身来历。”
“恩,窥一斑而知全豹,此人显露出来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朕当初一无所有尚且勇猛精进,今日我大唐战将千员,兵强马壮,还能惧怕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成?来来来,皇后今日我们就促膝长谈可好?”
李世民前边还是说的郑重豪气,后边就有些小儿女态了,浅笑的面容让长孙皇后俏脸一红。身边的太监宫娥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出了御书房。
长安城在一阵鼓声中,慢慢的苏醒,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刘谦整理衣冠,出了小宅,向户部而去。
大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在等候了。只见尉迟牧左边脸上显得一片红肿,一些将门子弟多少,有些伤痕。
“你们这是怎么啦?”,刘谦疑惑的问到。
“嘿,别提了。昨日我去把先生的事迹告诉家主,谁知家主一个耳光打了我呀。”,尉迟牧说着,还用手揉揉面颊。
“嗷,这是为何呀?”
“我也是被教训了一顿,家主说在兵家传承里,这天文地理,那个将帅军师不会呀。所以才挨了揍。”,原来是长孙顺德家的长孙长秋也被揍了。
“哎呀,他们还好,我这是挨了两顿揍呀。呜呜”,就见人群中一个满脸红肿的人走了出来。
“你,你是?”
“我,哎呦,我是李家李锋呀,呜呜,”,就见李锋在那又抽泣起来。
“这个,李孝恭看着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呀,怎么下手比尉迟老黑还黑呀?”
刘谦心里满是疑问,怎么一夜不见这些将门子弟,都被家主收拾了呢?
“别,提了。我也是说了您与段智兴的打赌的事情。将主说不足为奇,怪我大惊小怪,做事不够沉稳,揍了第一顿。我赶紧详细的说了,先生做赌的详情,将主又怪我没有早早说清楚,让他错罚了我,这又揍了第二顿呀!哎呦,现在还疼呢。”
李锋说到这里,许是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配上浮肿的面孔,真真是怪吓人的。
“师父,师父,咱们快去吧,今天咱们要背好多种子来呢?”
黑小子石头,在人群中的腿缝中挤了出来,开心的催促着。
“嘿嘿,李家兄弟,真傻,还是俺尉迟牧精明,见到将主发火,咱就闭嘴了,嘿嘿,没有被揍第二遍。嘿嘿”,尉迟牧显然在李锋身上,找到了安慰。
“好,我们这就兵法户部去也。”,刘谦也被这些夯货,逗得不行。卖个亮相,向前方一指,说道。
“得令”“得令”,一群青年都是将门之后,太清楚行军的规矩了。随口应和道。小石头也有样学样,双手抱拳,幼稚的童音喊道“得令。”
说来也怪,刘谦一众人等想户部前进。刚走数十步,街上已经起风,开始是威风拂面,慢慢的风更加紧了。天上乌云渐渐聚集,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就被遮蔽了半个天空。
“呀,辰时布云,先生真是神人呀。”,尉迟牧看到风起云涌,小声说道。
众人行走间,已经来到户部门前。这时不仅段智兴已经在门前相侯,更有魏征,户部尚书周兴,老将军尉迟敬德,李孝恭,长孙顺德几位老将军也已经早早来到户部衙门大堂,或是来访友,亦或是不小心走到户部前来歇歇脚的,理由千奇百怪。
户部尚书周兴心里想你们这些家伙,信你们才是有鬼呢。众人来到户部,也不喝茶也不交谈,只是看着外面的天空。不时地还要问一下身边人,什么时辰了。
“老黑,马上辰时了,你看?”
“管他呢,是福不是祸,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嘿嘿,咱们什么风雨没有见过,等着就是。”
几位老将军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辰时刚到,一阵风吹过,漫天乌云聚集,尉迟敬德全身一个机灵。两只牛眼瞪得老大。
“不是吧,这样准?”,李孝恭惊叫出声到。
门前的段智兴也是被天空快速聚集的乌云,惊讶的“诶呀”一声。对刘谦农家的身份,更加相信了几分。
“轰,轰”一阵悍雷炸响,刘谦等人已经等阶而上,时间正是巳时,这阵雷声,也在众人的心头炸响,这是什么样的预测,了解内情的人,无不心中念头起伏。
刘谦与段智兴寒暄了几句,一同进入户部大门。见到几位老将军,又是一番见礼。众位老将显然热情异常。众子弟也是拜见了自家将主,分别站在众人身后。
时间在慢慢过去,眼看到了午时,天上乌云密布,在一声电闪雷鸣声中,大雨瓢泼而下,好似天倾一般,几位老将伸手接了一手雨水,甩甩手,心里不由的对刘谦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是皇宫之中,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也在听雨轩看雨。一个高帽黑衣的人,立在边上,满面严肃,只是看着外边的雨水流过屋檐,滑落到地上。
“皇后,这刘家小子,看来不仅身份成谜,这本是也是让人,难以揣测呀。”
“陛下,这刘家子,能够一言定风雨。雨量暂且不提,就是这时辰毫无差错,也是古代大能才能比拟的呀!”
“呵呵,朕更对他有兴趣了,今日难得有此机会,你我夫妻二人就在这听雨轩,闲看风气云涌,坐看长安沐雨,也是一段佳话。哈哈”
“陛下,倒是豪气不减当年。臣妾为陛下贺。”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一阵交谈,边上的黑衣人,就是直直的站在窗前,看着云层,面目肃穆慎重,就像一根木桩一般。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这条老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暴躁,好像怒气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