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半兵卫看着被护在中央双眼紧盯着自己的焚空和有些不知所措的矶野信澄,又环视了一圈有些惊慌的足轻,对着焚空说道:“明沙门,主公明令禁止私斗,如今你违反法令,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焚空听后对着竹中半兵卫说道:“半兵卫大人,那就烦请大人奏禀主公了!”说罢焚空从门下武士的保护中走出,向着那群近江武士走去,那些近江武士见状握着手中的刀不停向后退却。焚空此时也对着那群近江武士说道:“我就是前些日子五十骑击破武田四百军势,救出三河殿的比叡山焚空入道,你们不知道也罢,如若你们谁还心有不满,我会一一帮助你们抚平心中的不满!”
听了焚空的话后,竹中半兵卫先是一愣,随后翻身上马对着焚空说道:“明沙门,我这就向主公禀告,告辞!”
在竹中半兵卫走后,焚空对着周围围观的足轻呵道:“都给我拿起武具,让我看看近江的军备废弛到何种程度!”说罢焚空便找目瞪口呆的矶野信澄要了纸笔,马上写下一封书信交给伏羽明次郎,让伏羽明次郎前往歧阜本丸交给织田信长。焚空则是带着门下的武士查看矶野信澄手下的足轻。
一旁的近江武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想要去收殓被焚空杀死的武士,却又畏惧守在旁边的手持铁炮的铃木重工和另一持枪武士,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的足轻被焚空等人严厉的斥责和整顿。
本丸的织田信长在听完面前竹中半兵卫的禀报后,看了竹中半兵卫一眼,随后起身向屋外走去,在走到屋子的门前是背对着竹中半兵卫说道:“让那群矶野家的武士滚回近江吧!”说罢织田信长摔门而出,留下感到有些意外的竹中半兵卫。
不久之后,织田信长的命令便被马回传达到了矶野信澄的营地中。矶野信澄在听完织田信长的命令后,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旁的焚空则是将织田信长的书信交给站在远处的近江武士,并笑着对他们说道:“回去告诉矶野大人,浅井万福丸已经被处死,好好为本家效力吧!”
那些浅井武士听了焚空的话,各个面带惧色,双手接过焚空递来的信,对着焚空说道:“比、比叡山大人,织田殿下是什么意思?”焚空听后冷着脸说道:“主公是让你们返回近江!现在听明白了吗?”众近江武士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对着焚空说道:“我们回去了,这些军势如何?”
焚空听后说道:“矶野家的少主不是还在此吗?你们就放心回去吧!”说罢焚空对着伏羽明次郎等人说道:“送送他们!”伏羽明次郎听后,和身后的武士一起上前,拔出佩刀将那群浅井武士围起来。那群近江武士见势,将那被焚空杀死的武士的尸体抬起,一同离开了歧阜城。
矶野信澄见势对着焚空说道:“比叡山大人,这样是不是...”
焚空听后对着矶野信澄低首说道:“矶野大人,你虽然过继给了矶野家,但还是本家一门血脉。”随后焚空四处看了看,将矶野信澄来到人少的地方,对着他低声说道:“矶野大人,在下知道,信胜大人一事对大人的影响,大人在本家时总是小心翼翼地活着,即使面对面对自己的亲人也是礼仪俱佳,生怕触怒到主公;之后大人过继给矶野家,生活更是小心翼翼,但是大人请你牢记,世间狗仗人势的东西太多,你敬他一分,他便欺你两分,尊严这种东西从来就是自己挣过来的,在下可以帮大人一次两次,却不能时刻帮助大人,这一点还望大人好好想想。”
矶野信澄听了焚空的话后,泛红的眼睛开始闪烁起了晶莹,焚空见势对着矶野信澄说道:“矶野大人,今天的寒风可真冷,把我的眼泪都冻出来。”说罢焚空便留下矶野信澄一个人在原地思考,自己则是在成功给矶野信澄灌了一碗鸡汤后,深藏功与名,大步去找右一助活动活动筋骨。
矶野信澄在焚空走之后,站在原地将眼角的泪花擦拭,将自己的手中织田信长的手书拿起,看着面只有的四个字:“抱歉,信澄。”矶野信澄刚刚擦拭的眼泪,再次溢出。
翌日,织田信长在歧阜城下做了战前的动员,随后领着八千人马向着东美浓进军。由于矶野信澄手下的矶野家武士被驱离,矶野信澄和焚空共同决定,将焚空手下的武士任命为组头,连焚空和矶野信澄也都各自提领了五十足轻。
八千人左右的军势行军半日,便进入了东美浓地区,忠于织田家的东美浓氏族和地侍,在织田信长刚刚到达兼山城后,便派人前来向织田信长表现忠诚。
织田信长统领的八千军势也在兼山城下驻扎下来,等待织田信长的命令。东美浓地区的局势也随着织田信长率大军的到来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一些倒向武田家的氏族和地侍开始审视自己的现状。而织田军势到达兼山城的消息,也马上传到了秋山信友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