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83100000006

第6章 刘琦1

一大清早貂儿便不知所踪,这丫头最近老是不见人影,我一个人憋屈地很,瞅着气温转暖,身子里的经络都活了,蠢蠢欲动,扶着长廊走到尽头,发现这里竟还有扇门,一直以为这个小院子只有一个院门呢,没想到曲径通幽处还别有水月洞天呀,推开圆拱小门,一串剧烈的咳嗽声撞入耳里,探眼望去,这门后面断垣残壁,一片荒芜,虽说也是院子构造,比我的大多了,可却不如我的有人气,森森可怖,不像有人住的,大早上天越来越亮,我还是觉得心底凉凉嗖嗖的,刚踏出去的半只脚急急地收回来。

可是眼睛却收不回来,放眼去,天地间的白深深震撼着我,这样的白,无法形容的白——树枝,屋顶,远山——一切都是白的,白的炫目,白的摄魂,白的忘乎所以,我贪婪的睥睨着这样的景色,不敢正眼,仿佛在看一纯洁少妇,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倏的,一抹异样的色彩撞入眼帘,那是一棵腊梅!一棵生于那院子墙角默默不惹人注目的腊梅,当万物都沉浸在雪的白净世界时,它却大模大样的站在一片空地间,让人可以看清它的全部姿态,树干虬曲苍劲,黑黑的度满了岁月的皱纹,我情不自禁地被它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靠向它,一种高雅淡洁的清香一下子摄住了我,我怔住,吸了口气去嗅,却嗅不到什么,不嗅时,却又满鼻都是,染透身心,细细瞧它,这枝干好像早就枯死了,只是在这里伸展着一个悲怆的历史。而它的枝干顶端,却涌出那么多鲜红的生命,花瓣美的不夹一丝浑浊,轻的没有质地,只剩片片色彩,娇怯而透明,在这样铅蓝色的天空下,在这样素静银俪的大地上,它孑然的姿态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冷艳!

“谁?咳咳咳……谁在那里?”我回过神来,来不及跑掉,斜刺里,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悄然蹦到我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他捂着胸口,一句话说不完整,便捶胸咳个不停,我瞅他血气衰弱,面色潮红,大骨枯稿,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一副病入膏肓的不治模样,竟然左手还拿着一卷竹简,宛然有一种我爱学习,生病也不能阻挡我学习的既视感。

“哎!”我甩了甩我的左臂,“咱俩是病友啊!”瞄了几眼他的竹简,硬是没看出来他在念得什么书,便问:“你看的什么?”

“你这丫头,咳咳咳,好没道理,扰了别人读书的雅致……咳咳咳,怎么,你还跟我抢书不,咳咳咳,不成啊?”他扶着前胸,有气无力,让我觉得和他争论都有我以强欺弱,不是君子所为的罪恶感。“算啦,你都病成这样了,我不夺人所好。”我摆摆手,无心搦战。

“别看本刺史这样,就算你夺了我的书,我也能追的上你的。”

“嘿,我说,你怎么老惦记着别人抢你东西呢,本姑娘看起来像那种人吗,小伙子,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嘛,我阿公说过,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你要怀揣一颗信任的诚心,这样才能构建美好生活呀。”

“我只是,咳咳咳,被抢多了……咳咳咳”他突然咳得厉害起来,像小鱼虾弓起了身子,扶着廊牙柱咳得站不住脚,重重地倒坐在石座上。

啊!他吐血了!一片猩红的血沫溅到貂儿给我做的棉拖上,我忙上前替他抚着后背,给他顺气。

“你你你,你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呀?”没想到我着急的时候竟然变成大舌头了。

他抓竹简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一抹焦急从眼底闪过,“别——叫。”细弱秋蝉空鸣,手劲儿却挺大,我挣都挣不开,只能软语哄他:“我不叫便是,你先松了我。”“不松,松了你该去叫大夫了!”他还真是执着。

我去哪里给你叫大夫,我自己的伤口都是貂儿给我上的药换的纱,从没见过半个大夫的影子。“大哥,看在我们病友的份上,你先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去找大夫的!”“不,咳咳咳,不行!”我俩争论之间,他的竹简不小心“啪嗒”滑滚到地,我怕它滚到血迹上,争先蹲下身子捡起它,这下可落了口实了,他证据在握,一脸指责,

“你看,你就是要抢书来着。”唉,大哥,你可真幽默!索性捧开书,“《国策》?”我质疑地读了出了书名。

“怎么,本刺史看不得?”他仰起消瘦如尖的头,迎上我的目光,自信满满地问道。

“不是。”我笑笑,“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病秧子应该看点《本草纲目》之类的。”他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我,“你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书啦,总之就是一些医书啊,好歹对你的病有帮助啊,你看你,又不请大夫。”

他不理会我,伸手夺了竹简,怪里怪气地说道:“如若这样,那士子就该读孔孟之书,兵将便读孙武兵书,小农只学农桑之事,柴夫独知砍柴之功。”他斜眉睇我,不等我反驳,恨声道:“那么曹操此时应是汉室的宦官,刘备还在幽州卖草鞋,诸葛孔明当在卧龙岗做他的山野村夫!”

我承认,他前半句所说确实是各司其职,后半句嘛,说谁无所谓,怎么能说我家诸葛,我不能理智,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犊子,小时候我养的小花狗被别人家狗咬了,我还替它讨回公道了呢!“你所说的不过片面之词,各安其位确实能促进天下长治久安,不过梦想却是变数的源头,如若没有梦想,岂不是和咸鱼没有区别!我家诸葛是个有抱负的人,才不能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窃汉曹操混为一谈呢!”

“你家诸葛?”他真是一语中的,会抓重点。

“对呀!”我昂首挺胸,我家的诸葛我来守护。

“原来如此。”他面露惊色,继而了然点头,抬脚欲走,我独臂拦下,呵斥:“你为何要走,我们还没理论完。”“外面风大,我吹不得,要回屋暖暖,咳咳咳……”他一脸怅然,高我一个半头的个子看起来却是那么弱不禁风,我不由同情心泛滥。“我扶你进去吧,可巧跟你讨杯水喝。”说了半天的话,早就渴了。

“哇,我说你这院子外面瞧起来挺不起眼的,里面倒是精致的很啊!”何止是不起眼,简直是破,可屋里插了一屋的梅花不说,那个玛瑙屏风真是深得我心,好看的很。他甫一进屋,便支撑不住,侧卧在榻上,屏退左右,见我垂涎那冬梅,淡淡道:“你要喜欢,尽可取去。”“你舍得?”我凑了一朵,闻一闻,没有味道,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一股梅香么?再闻,我就不信了,能是我鼻子坏了?

“这些花都是我从油江口带来的,咳咳咳……油江口家家户户都有梅花,咳咳咳……这点梅花对我而言只是皮毛。”他拿着帕子捂住嘴,双肩颤抖,咳得厉害。“你为什么不看大夫呢,我看你这病倒不是一般的风寒。”我蹲在他榻前,巴巴的望着他痛苦的咳着。

“你……你离我远点,别给你也染上。”他趁着咳嗽的空隙,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我本不以为意的,但是想到我还是半个残废,要是再感染风寒,受劳累的就是貂儿,且诸葛最近晚膳都是和我一起用的,再传染给他,那我罪过就大了,于是乖乖听了他的话,挪了挪地方,瞥见卧榻之侧是一排檀木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竹简,我惊喜不跌,差点跳了起来,喜道:“你的书可真多。”不像我,屋子里除了那朵快要枯萎的红梅,旁的都没有。

“我这儿常年无人涉足,不置办些书,我闲着也是孤寂。”他换了个能跟我说话的姿势躺着,懒懒说道∶“你要喜欢就拿去,只一条,要记得物归原主。”“一定一定。”我点头如小鸡啄食,随意挑了了一卷,竟是《楚辞》,靠着架子顺势滑坐在地,如饥似渴的读了起来。“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他突然接了下一句,无视我诧异的眼神,继续诵吟:“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掔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还有点本事,“喂,病秧子,你能将它一字不漏的都背出?”

“哼。”他冷笑一声,翻身背着我,敢情是不愿搭理我,我刚想与他理论,耳边却传来他颤栗的咳嗽。我帮不了他,只能干坐着听他痛苦又隐忍着咳嗽。

“荆州这片土地原本也在楚人脚下,当年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屈原悲愤交加,怀石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咳咳咳,你方才说人若没有梦想就如同什么,我大概就是那什么吧,但凡有点骨气,在曹操破城之日我就该学着屈子投江自刎了。”他捂着胸口撑起身子坐在榻前,给自己个斟了一盅茶,淡淡的抿上一口,嘴角因忍着咳嗽而微颤。

“如同咸鱼!”我提醒着他,他不介意也不懊恼,抬手指了指右手处的矮几,“你自己个斟吧,我身子不好,多有不便。”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斟了一盅,学他适才模样,轻轻抿一小口,这茶入口清爽,舌尖微甜,后味虽涩,但润喉的功力确实大大的,忙欠身问他:“你这是什么茶?竟这般好喝,可否施舍一丢丢给我带回去慢慢品?”

“噗——”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好动作快,拿帕子遮着了,不然就溅到我的衣角了。“你这女子,我屋里的花你觊觎,书也拿了,现在还想着我的茶,你的诸葛竟是这么穷待你?偏我的东西尽是好的?”

“可不是,我是化缘来的。”我一脸谄笑,“你可是刺史,哪能那么小气。”

“找你的诸葛要去。”他一口拒绝。“喂,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抠门?一丢丢嘛,就……”我摆弄了身上的口袋,忽的摸到貂儿新给我做的荷包,一把掏出来,“你看看,就这荷包,就装这么点。”

“不是我小气,你那荷包啊真装不了。”他脸上带着笑意,扶起身子,掸了掸白色襦袄,信步走向左手边的书架,捧着一月白玉雕玲珑小坛,转身走向我,“这茶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说着朝着那些个梅花努了努嘴,“便是那冬日里的红梅晾干,融了蜂蜜浸上一年,待来年红梅艳压群芳时便可去了喝,可巧了,我今日喝的是今年的头一盅,被你赶上了。”说话间,那月白小坛已放置榻上,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红梅冷香裹着蜂蜜的甜味扑鼻而来,真真是沁人心脾。

“这茶叫何名?”我盖上盖,抱着坛子藏在怀里,害怕他再夺了去。

“这我不知,这茶的制法是我母亲传给我的。”倏的,一抹神伤之色从他眼底溜过。“嗯,我有个好名字,刺史大人你听听看。”我眯着眼睛,佯装思索。

“说来听……听。”他又拿着帕捂着嘴。

“冷香茶如何?”我拍桌叫绝,这真真是个好名字呀。没想到他竟没有共鸣,摇着头一个劲的咳嗽,等他一阵咳完,陈述己见,我早已不作理会,嚷嚷着,“我不听,我不听,这名字绝顶的好,你别说了……”

他被我闹得没有辙,只得随我,他管家样子的男侍搬了一盆火炉进来,给我作了揖,嘴角挂着笑,“姑娘快别闹了,咱们这儿素日冷清惯了,怕是我家大人禁不住的。”我想着也是,他是个病人,撑着半天与我闲闹,确实影响休息,当下问了那侍从什么时辰,侍从回说到了用昼食的时候了,我一惊,玩了这么久了,貂儿找不着,不知怎的着急,心下悔恨,埋怨自己不该忘了时辰,所幸我这半日闹腾,也是满载而归,我是心满意足,要了他几株梅花,夹了几本书,捧着一坛冷香茶,我一个人拿不了,他派了个小书童跟着我送回来。

临走的时候,他倚在门槛,瘦削的脸上泛着一点光,雪白的襦袄衬得他脸色更是憔悴,我冲他摆摆手,劝他不要送,走了几步看他还在。“你进去吧,外面冷,我明日再来找你玩啊。”说完,他竟然浑身一抖,灰溜溜的反身进屋。

哈哈!我拿了他这么多东西,怕是吓到他了!冲小书童使了个眼色,怀里抱着“冷香茶”一蹦一跳奔回我的院子,走了半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刚刚这病秧子是刺史,我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呢,我就说像漏了什么似的,白白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问了小书童,他叽叽喳喳不知所云,我只好作罢,反正明天还要去登门道谢的,不急在一时。

“姑娘,你可叫貂儿好找呀。”我刚招呼着小书童把东西放下,正愁着没有物件养花呢,貂儿就哭丧着脸跑进来,瞅着陌生小书童,貂儿鬼精,收起脾气,“姑娘,这小书童可是军师遣过来的?”我在梳妆绣榻上腾了个地方,把冷香茶小心翼翼地供着,摆手道:“不是,他呀,他是那谁的书童,反正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去请人家喝杯水吧。”貂儿乖觉地倒了杯水,结果那小书童呲溜一下跑得没影了。

“谁家的书童呀,呀,哪来的那么多红梅?”貂儿这才瞧见榻几上躺着几株红梅。

“对对对,”我一拍脑袋,“貂儿,你赶紧把我这内外两室拾掇拾掇,这个屏风,啧啧啧,”我摇摇头,真是见了别人那个玛瑙屏风,觉得我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太拿不出手了,放眼我这两室,刚巧有一个半人高的檀木镂空架子,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撸起袖子霍霍指挥:“貂儿,你把这个屏风搬走……搬到哪里,就搬你屋里去吧,嗯,你把那个檀木架挪到这儿,就是方才屏风处,唉,你小心点,别闪着腰啊。”

“可是姑娘,貂儿那个屋子小,摆不下这个屏风啊。”貂儿面露难色,“而且咱们也没有花瓶什么的,这些花会枯死的。”

“是哦,早知道我从他那儿带点物件回来的。”抬头看看卡在门口的屏风,低头瞅瞅躺在绣榻上的红梅,正一筹莫展时,一道刺眼的光透过厚重云层普照人间,我灵机一动,“貂儿,你把这屏风扔到院子里,铺平了放在廊上,把红梅都摘了,瞅着有日光就洒在上面晾晒。”嘿嘿,我真是机智,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做茶了。

“好好的红梅,摘了晾晒?”貂儿用一副“你疯啦,简直是在暴殄天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然知道我没疯,推着她,“快去,快去弄吧!

同类推荐
  • 不负卿心不负君

    不负卿心不负君

    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后,他是推翻暴君仁政爱民的新帝。前朝破灭,她侥幸活命却沦为人人可欺的冷宫罪后。少时青梅竹马,再回首,却已分不清爱恨。他娶了别的女人做皇后,却对她念念不忘,男人恨声道:“孟娴君,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孟娴君望着那个自己曾经爱到骨子里,说要将整个天下和她共享的男人,魅惑一笑:“晏惊弦,你我……两不相欠。”
  •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新文已开,亲们点击上面可看传闻她阴险狡诈、虚伪做作、为了嫁人挤走别人的心头肉;又传闻她是大夏国最失败的正妃,被婆婆欺凌、被侧妃算计、表妹使绊,就连王府的狗见了她也不放过,最终因为大闹家祠被夫君一脚踹死!再次睁眼,已换成挟了两世记忆的特工女将,一过来就接了这么个烂摊子,苏浅眉抚额,于是乎,斗侧妃、斗老妃、斗表妹,斗天斗地顺便还——斗恶狗!就是一颗棋子也要活的有尊严!什么?你青梅远嫁,旧爱进宫?关本小姐什么鸟事?!挽清誉,树形象,查冤案,休邪王,临街花楼选夫,苏浅眉将绣球意外仍进猪筐,对面耶律濬扑哧冷笑:“原来你喜欢猪……”【花絮一】“本小姐不是你的王妃,她已经死了,被你踹死了!”处处被限制监视,苏浅眉怒了,也不管穿越普不普及,直接扔给他事实。“哦?那你是谁?”耶律濬倾城俊颜一脸莫测。“反正不是你王妃就对了!你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至于本尊是谁,你用不着管了!“来人,命医正速速前来给王妃把脉!她怕是患了痴傻之症,再不治,恐她连夫君爹娘都不认识了。”某女满脸黑线:你才痴傻,你全家痴傻!
  • 隔世诺

    隔世诺

    诺言未兑,人归去,许诺不归,记诺心碎。人生的遗憾总是伴随着些许意外,谁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发生,只知道最后是遗憾的,是痛苦的,就连那些没有兑现的诺言都成全了隔世的诺言。
  • 凤缘孽:宫姻艳戮

    凤缘孽:宫姻艳戮

    一个原本无缘皇宫的绝色女子,却为复仇而来。她恨却又生爱……却不料,她竟然对这个多情的皇上,动了真心。他的多情,他的威严,他的一颦一笑。都另她无法抗拒。明知道是冤孽,却不能自控。若非如此,她真想要他的命,给姊姊复仇。然而,摆在面前的是残酷的宫斗,生死尚不能定,复仇之路艰辛无比!究竟是该放弃情爱,甚至生命,又或者妥协、认命?姊姊的性命岂能枉死……于是美艳成了她最锋利的武器,她要得到这个风流不羁的帝王恩宠,她要在这深宫里只手遮天,她更要那些曾经害死姐姐的罪人血债血偿。尔虞我诈的深宫,或许容不得真挚的情谊,美艳下隐藏着怎样残酷的杀戮?难道只有蛇蝎心肠的女子才能笑到最后?孰对孰错?只因身在皇宫!~~~~~~~~~~~~~~~~~~~~~~~~~~~~~~~~~~~~~~~~~~~~~~~~~某fay是红袖的新人,需要大家多多支持。不管亲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请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你们是某fay前进的动力。谢谢~~~~鞠躬!另:新坑的地址:http://m.wkkk.net/a/201468/《凤缘孽:银乱后宫》某fay时间有限,更新稍慢,但会努力跟上滴……
  • 邪王毒妃:狂傲神医大小姐

    邪王毒妃:狂傲神医大小姐

    她是世界第一暗杀组织的鬼才神医,穿越成将军府极品丑女,继母庶妹夺她与太子婚约,还设计将她嫁给人尽皆知的傻王,她在大婚当天触柱而亡!他,天启王朝人尽皆知的傻王,心智如幼童、容貌如恶魔,前几任王妃都在新婚当夜被他的脸活活吓死。她被设计赐婚,丑女配傻王,绝配!却无人得知,再睁眼之后,她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丑女大小姐!绝色容颜、毒妃倾城、傻王蜕变,从此这世间多了一对神仙眷侣、邪王毒妃!
热门推荐
  • 百千印陀罗尼经

    百千印陀罗尼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不容青史尽成灰:分裂到统一

    不容青史尽成灰:分裂到统一

    《不容青史尽成灰:分裂到统一》一书用独特的视角,从微观的角度讲述了春秋到战国这一时期的历史。作者提炼古今史料,用通俗风趣的写法,详细地描绘了春秋战国时期小国崛起、诸侯争霸等波澜壮阔的历史事件,生动地描述宋襄公、吴起、赵奢等各具人格魅力的人物跌宕起伏的奋斗经过。让读者从这一系列各具魅力的人和事中感受到春秋战国由分裂到统一的历史进程。
  • 崔永元的说话之道

    崔永元的说话之道

    最是那一撇嘴的“坏笑”,引起观众抑制不住的大笑。这位“邻居大妈的儿子”,总是“用老百姓的话说出并不简单的道理”,他甚至把自己的“结巴”和“尴尬”保留在播出带中。这就是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崔永元。本书从崔永元在节目中、记者采访中的精彩对话,以及在其他公众场合的警句妙语着眼,全面解析他的说话之道、幽默法宝,让读者从他的高超口才中得到启发,提高自己的说话水平。
  • 道德會元

    道德會元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家猫主子成精了

    我家猫主子成精了

    冯澄澄估计是史上最倒霉女主,活到20岁浑浑噩噩的富二代生活突然结束——老爹公司破产,父母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避难,留下一只猫,然后消失不见!行吧,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好歹深山还有小别墅,她照样活下去!可是第一晚就碰到灵体吝啬鬼什么鬼?从天而降美男管家什么来路?各种妖怪是啥套路?可是没过几天就得知自己只剩下3年寿命!地府公务员寻上门,冯澄澄只得无奈签约,不签就要死,她还有的选吗?!冯澄澄:我只想做个平凡人,混吃混喝浪迹一生。九千离:你碰到我了还想平凡?冯澄澄:那些吝啬鬼,母鸡精,蜈蚣精,松树精,恶鬼,美人鱼,蛇精,水鬼的,能让他们离我远一点吗?九千离:那你离我近一点。冯澄澄:滚,你也是个腹黑的猫妖!
  • 修仙代练公司

    修仙代练公司

    灵气初显,世界变了,罗峰打算开一家公司,帮助人们修真,一步步筑基开光,结丹成婴。记者:“罗总,贵公司年底是不是会推出筑基代练礼包?”罗峰:“没错,百分百筑基,价格八折,附送一门随机符术。”1级修真学院的天才?当天才的对手成为了修仙代练公司的顾客,天才也会被吊打。同阶无敌的特殊体质?当对手高他一个甚至两个大境界,特殊体质也会陨落。当所有人都在为了修炼而努力的时候,罗峰的目标是天道,取而代之!
  • 梦回云岗

    梦回云岗

    肖长冰把身上的香袋解下,递给宋堃:“这是她研究云冈,留下的资料。”宋堃接过。一群带哨的鸽子,从山坡上空掠过。宋堃肃立墓前,捧着香袋,慢慢抬头,对着蓝天白云高喊:“慧娴,我回来了,永远不会离开你了!”宋堃的声音在石窟里回荡。“……我回来了,永远不会离开你了!……”宋堃凝视着石壁,他所熟悉的那尊一手提瓶一手拈花微笑的提瓶女,忽然变成慧娴。慧娴身披轻纱,手捧鲜花,微笑着款款走向宋;在她身边,数不尽的飞天在曼舞轻歌……
  • 西迁惊魄

    西迁惊魄

    《西迁惊魄》既是一部惊心动魄的历史小说,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全书交织着国仇家恨,战场、情场的种种恩怨,并以厚德与仁爱的深刻主题贯穿始终,让我们在家国的历史变迁中读懂人性的光辉。小说涉及了从1937年日军侵华开始,到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社会主义改造时期为止的一段历史。
  • 蜡烛泪

    蜡烛泪

    长水拥有一对半可靠的儿子。三个崽人模人样,像一个模子铸出的坯。说差距也存在,比如念书,崽们就相差甚遥。二儿建文念初三,成绩呱呱叫。三儿建锁刚启蒙,头个学期竟做了一年级状元。喜得长水嘴一咧:“乖乖!俩小的不愧我种,就驴子是扬州婊子养的。”驴子是长水顶头儿。十八岁的汉子小学没混出头。怪长水气?长水一气就给他发明个属相,说驴子属猪大肠,拉起来竹杆长,一松手一大摊。说驴子儿吔!你别性急,慢慢熬,熬熟了,校长作兴留你做先生。父亲啰嗦完,驴子就扭头“嘿哧嘿哧”笑。不就十八岁么?男到三十三太阳才出山,早着哩!再说这几年也没白混。
  • 感悟人生99个第一次

    感悟人生99个第一次

    本书是作者以自己的人生感悟来献给那些想提升的人。分童年时代、少年时代、青年时代、老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