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这些天的成果。”灼滦将训练军队的任务交给幕朝原,将组建铁臂营的任务交给两兄弟。但幕朝原见两人年纪轻轻对战术的理解颇为透彻,便将战术演练给二人,由二人协助自己训练新军。
两人走上点将台。
“君上先看看我步兵的战阵!”柳元明兴奋地抢身上去。
灼滦点点头。
“散!”
只见底下两万步兵,迅速分开南北两侧,又瞬间分成同样的无数小阵,两万名军士全部带上长刀,犹如闪闪的铁壁。
两万步兵纹丝不动,真正的不动如山。这时两侧骑兵冲出,气势磅礴,骑兵的冲锋是步兵的天敌。
“君上,以小队结阵,如在野外遇上敌军骑兵,能迅速摆开防御阵型。”
灼滦欣慰地笑笑。
“起!”
只见每个小方阵最外围的士兵左臂上多了一块半人高的盾牌。这样一来,即使骑兵冲进步兵战阵,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如入无人之境。
“好!”灼滦看着新的战术,朗声说道:“这是谁想出克服骑兵的战法?”
“虎翼大将军的意思是每阵几百人,可以增大防御能力。但我看小阵在机动性上更显灵活,所以我就改成每阵十几人。若君上觉得有何不妥,咱们再做改变。”
灼滦点点头,赞许地看着兄弟二人。虽年纪小,但不可小觑,以后必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攻!”
只见两边烟尘四起,骑兵已经发起冲锋,虽然是演练,但是气势依然排山倒海。迅速将步兵的第一道防线突破,冲入步兵战阵里面。
步兵大阵虽被冲散,但是瞬间又组成无数个十几人的小阵。外边一圈的盾牌斜向上防御着从天而降的骑兵战刀。
小阵里边的士兵可以用长刀砍、刺骑兵或者马匹。而且小阵中的人灵活机动,不停地换着进攻方向,骑兵调转马匹则没有这么灵活,一时间纷纷被“砍翻”下马。
灼滦又看了步兵对步兵,骑兵队骑兵,步兵对骑兵的战阵,仍觉得不过瘾。直夸两兄弟是天生将才,尤其是柳元明,带兵灵活,战术不死板,出生将帅之家的人,血液中都流淌着战争。
灼滦看着底下纠纠气势的新军,如今只是经过了短时间的训练,已经有这样强的战力。灼滦相信经过长时间的磨砺,这必是一支锐利的队伍。
柳元明见灼滦心情大好,便又拜道:“君上,铁臂营如今已经挑选完毕,又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已经初具规模。我和哥哥正想向您禀报,有时间来检阅下铁臂营。营里的兄弟都等着君上发放‘铁臂纹章’,来承认兄弟们的地位。”
“好!”铁臂营是冯老将军一心想要打造的,也是灼滦心心念念的,他早就想来看看这一千二百名精锐中的精锐。
只见各营战士迅速归营完毕,一千二百名铁臂营战士齐步走进了校场。带着青色甲面的锐士,身躯挺拔,霸气威武。虽只有区区一千二百人,却如高岳大河般气势涛涛。
一千二百人忽地在校场中央停住,盔甲抖动响起的“哗哗”之声瞬间归于平静。第一排最左侧的一位甲士,摘掉面甲,大声喊道:“铁臂营,拜见君上!”一千二百人迅速摘掉面甲,半跪下齐喊道:“拜见君上!”动作整齐划一,一气呵成。
看着底下全副青甲的精锐,灼滦激动不已,“诸位,快起来!”
“谢君上!”所有人“哗”的一声,全部站起。每个人若不摘掉面甲,就只露一双眼睛。右手长刀,背后铁弓。上马骑兵,下马步兵。无论是搏击、马术还是刀剑、弓弩都样样精通,可谓是军中全才。如今每个人臂甲上都凹下一块,就只等着灼滦为每人授予“铁臂纹章”放到臂甲凹陷处,来形成铁臂营的完整盔甲。
“君上,这些兄弟都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选拔出的。”
“君上,您的要求实在严苛,我们兄弟二人选遍了全军,才选出了一千来人。”柳元明笑着说道。
“只要是真的精锐,即使一千人也可所向披靡!”灼滦凛然说道。
“这些人都可以一当百,君上可以一试!有一人不符合要求,君上治罪便是。”柳元明跪下抱拳道。
灼滦将柳元明扶起来,笑着说道:“你二人做事,寡人放心。只是寡人想领教一下锐士的风采。”
柳元明爽朗地笑,“好说,君上是想亲自试手还是让他们对擂?”
灼滦比量着自己身上的盔甲,大笑道:“当然是寡人亲自试手!不过先看看他们的马上箭术。”
柳元明抬起手,向左一挥,“散!”
一千二百人迅速撤到校场旁边,纷纷骑上健硕的寒马。不一会校场上已经摆上了箭靶和假人桩。
“君上,这人名叫袁成,他身手敏捷,并且力量不俗!”柳元明挺直了胸膛,笑着说。
只见一骑驰出,在第一个假人桩前,迅速猛挥一刀,刀身深入假人桩胸部,只见袁成手腕一抖,刀身卷动,假人桩被劈成两半。
灼滦惊呼:“这人力气好大!”
柳元明微微笑着,没有说话,他知道接下来灼滦会更加吃惊。
马上之人迅速收刀,从背后取出铁弓,从箭斛中拿出两只羽箭。众人眼睛都未眨几下,只听“嗖嗖”两声,两只羽箭射中了同一箭靶。
灼滦猛一起身,连连称赞:“好快的箭啊!”
柳元明笑着说,“袁成弓马娴熟,有迅速搭弓之法,两只箭相距不过弹指。”
灼滦满意地点头,“不想军中还有身怀绝技之人!”
说话间那人已经完成三轮劈砍和射箭,已经驱马往点将台方向驰来。
“君上,此人力大,小心啊!”柳元明将手中的战刀递到灼滦面前。
灼滦接过战刀,双手握紧刀柄。那人在不远处下马,拎着战刀冲向灼滦。
因为刚才灼滦下出命令,每个和他过招的人,不可手下留情。若发现有人故意放水,便将放水之人踢出铁臂营。
于是袁成不敢留情,用尽全力劈出两道沉重的劈砍。灼滦格挡一刀,只听一阵金鸣之声,两片铁器嗡嗡颤抖。灼滦觉得虎口苏麻,另一刀只好闪身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