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长公子开仓放粮,百姓奔走相告,争相拿着口袋去官仓接粮。灼滦看着百姓愁苦的脸上露出笑容,心中好受许多。
“感谢长公子仁德。”分到粮食的百姓纷纷走到灼滦面前,跪下磕头道。
“快请起。”
看着灼滦深得人心,幕朝原感觉灼滦不再是当初那个儒弱少年了,他必将慢慢地成长为一代贤明的君主。
柳元明跑了过来,“长公子,所有将士在校场集结完毕。”
“世子,你身受锤伤,静养些时日才好,不应急于练兵,身体为重。”幕朝原关切地看着灼滦。
“没事的,已经不碍事了。”灼滦伸展着手臂,慢慢地比量着招式,“何况今天只是进行第二轮的选拔,我只需静静地看着就行了。”
三人走向军营,柳元明满脸兴奋,灼滦说道:“昨晚深夜时分,我看你和元昊还在练习射箭,想必已经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了。”
“我不用准备,随时都可以接受考核的。”柳元明昂首挺胸,说道:“昨晚只是陪哥哥练习练习,他呀,怕今天输给我。”
灼滦和幕朝原相视一笑,这个孩子天性率真,所有人都很喜欢。不像他哥哥柳元昊,性格沉闷,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我还希望你和元昊通过考核,帮我训练铁臂营呢。”
“那我们是要升官了吗?”柳元明笑逐颜开,“铁臂营的长官可有百夫长官职高?”
灼滦笑笑,“元明努力吧,如果你全部通过考核,我升你做副将。”
“太好了,那长公子我们快走。”柳元明说着便拉着灼滦的衣袖,向着军营跑去。
郑君明早已在大营辕门口等着,见灼滦走来,躬身行礼道:“见过长公子,不知长公子伤势可好些了。”
不等灼滦答话,幕朝原上前一步,喝到:“还不是拜郑将军所赐。”
气氛尴尬极了。
灼滦知道幕朝原还在为自己受伤耿耿于怀,连忙说道:“不碍事,已经好多了。”
“末将已经将乾安城的守将,按长公子的吩咐,挑选出来。”郑君明斜过头,看了看校场后方的几百人,说道,“只是长公子选拔条件太过苛刻,末将手下只挑选出了三百多人。”
“精锐当然要从苛刻的条件中选出了。”灼滦比了个请的手势,“如果将军选出了上千人,一定是将军放水了。”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郑君明躬身行礼,“长公子先请!”
幕朝原路过郑君明身边,冷冷地“哼”了一声。郑君明也不理会,依然躬着身,“幕将军请!”
灼滦走上点将台,看着底下这气势雄浑的千余精锐,无比激动地说道:“各位都是军中精英,我希望从各位之中挑选出马下、马上都战法娴熟的军士。”
底下一阵议论声传来,灼滦接着说道:“所以这就要求各位骑术与箭术、刀术都要精湛。第二轮考核的内容就是箭术。”
一队军士从场边走出,将十个箭靶立在校场中央。灼滦大声说道:“从左到右依次在固定的地方引弓射箭,中八箭者才算通过。”
众军士纷纷背上箭斛,在箭靶前排着队。有些军士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有的军士却是愁眉苦脸。
一通鼓声响起,只见一个军士,迅速张弓引箭,一阵羽箭飞出,接连穿过十个箭靶。
“好!速去领赏。”灼滦高兴地喊道。
后边的军士接连跟上,一位军士中间射空两箭,手便开始抖了起来。到达最后一个位置的时候,突然脚下一软滑倒了。
军士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口呼气,手已经抖得不行。突然一松手,羽箭插在箭靶最边缘处。军士松下一口气,正要前去领赏,灼滦朗声说道;“入铁臂营者,首先要临危不惧。校场考核便腿软了,上了战场面对敌人该如何?”
军士听见灼滦的话,悻悻地往军营走去。
“你本已射中八箭,应该通过,只是心神不够安定,领完赏钱回营吧。”军士走过来,接过沉沉的一袋钱,心情不至于太沮丧。
“长公子平常儒雅如书生,没想到治军如此严密!”郑君明看见灼滦小小年纪,指挥若定,心中佩服得很。
幕朝原不屑地撇了郑君明一眼,“世子文安百姓,武定社稷,比那暴君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第二轮考核完成,灼滦看着记录在册的八百人,满意地点点头。郑君明看着灼滦大将之风,叹服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没有错。
“接下来便是骑术,铁臂营的将士要弓马娴熟。无论马下刀术、还是马上箭术都要精通善用,如此一来,骑术便至关重要。”
八百人都来自骑兵队伍,自信满满地看着灼滦,可听到接下来的话,八百人顿时目瞪口呆。
灼滦拍拍手,数百名军士迅速跑出,将五个箭靶沿着环形的马道摆放,又拿出五个假人桩摆在马道旁边。
“铁臂营的战士,骑术要和刀术、箭术结合,并有迅速转换的力气。”灼滦想着冯成年老将军的选拔标准,心中暗叹,希望对剩余的八百人来说不要太难。
“背着弓箭,拿着战刀,骑马绕校场跑一圈,射中箭靶计十分,砍中假人桩计十分,得八十分者通过。”
众将士一头雾水地看着校场上的箭靶和假人桩。
“听懂的请上马!”灼滦看着疑惑不解的军士。
只见柳家兄弟还有十余人纷纷上马,在马道起始的地方停了下来。柳元明冲着灼滦笑笑,自信溢于言表。
灼滦满意地看着这个率真的孩子,心中充满着期待,“元明,你给众人做个示范。”
只见柳元明背好弓箭,将箭斛担在马鞍上,右手握着战刀,左右握着缰绳,“驾!”一骑飞驰而出,迅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