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姑娘想见我做什么？”人未到，声先至。
周智程披着大衣风风火火赶来，虽然赶得急，却瞧不出什么失礼之处。
周智程虽然只有三十上下，但手腕却十分了得，就连段子奕也绝不敢小看这个男人。
夏书挑眉看向眼前面带三分笑意的男子，“谈点生意。”
“这就是你的诚意?”周智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圈四周，满地的伤兵败将。
“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感觉受到了鄙视。
小柒：“我作证，这是真话。”举手~
“不知姑娘想找我谈什么生意?”
“你确定要在这儿谈？”夏书瞟眼四周。
周家是华中最大民营企业的东家，表面上周家做着纺织厂的工作，但是夏书知道，远不止于此，剧情里提到过，周智程与男主段子奕是合作伙伴，周家有几个秘密军工厂，是段子奕最大的军火供应商。
周智程盯着夏书看了半晌，见夏书不像开玩笑。
“请。”作势一请，周智程带路往里走去。
“老板老板，这丫头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肯定不怀好意，小心引贼入室啊...”矮胖男追上周智程悄悄道。
周智程抬手打住，“她要做什么，你们拦得住?”
“...”人艰不拆。
周智程瞟了一眼夏书，继续带路。
夏书不置可否。
会客厅，周智程遣走闲杂人等。
“现在姑娘该说明来意了吧？”周智程喝一口茶，看向夏书。
夏书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周智程不明所以，捡过纸展开看，越看越心惊，忍不住瞪大眼。
“这！”周智程惊奇地看向夏书。
夏书只管淡定喝茶。
周智程手中画的是一把枪，简单的构成，性能功用介绍，却足以引人疯狂。
周智程故作镇定地放下画纸，“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们周家要是有了这样的武器，还会怕孙家吗?”夏书撑着下颌淡淡道。
孙家是周家的死对头，什么生意都要插一脚，不管明的暗的，让周家人咬牙切齿。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智程忍不住站起身厉声道，“为何知道那么多，莫非是孙家派来的？”
“孙家会让人给你送来这个?”夏书指了指桌上的画纸，“没傻吧。”
“...”确实得不偿失。
“不要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我，不代表任何势力。”
“那姑娘想要什么?”周智程忍不住眯眼。
“六成。”既然谈生意，当然想要钱咯。
“六成?”周智程笑笑坐回位置，又恢复了他商人般的模样，“姑娘不觉得太狮子大开口了吗?”
夏书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语。
“四层。”
“...”夏书笑而不语。
“五层。”
“...”夏书依旧笑而不语。
在这个年代，武器所带来的利益，绝非仅仅只是钱而已，周智程不傻，不会意识不到。
被夏书的目光扫过，周智程有种被看穿的错觉，笑容尴尬停顿，周智程拿起画纸，“就这么把画纸送来，姑娘就不怕我独占后杀人灭口。”
“你可以试试。”说得好像你杀得了我一样。就这破纸，送你也造不出枪来。
“...”感觉再次受到了鄙视。
夏书接着掏出两张纸，一式两份的合同，夏书的字早已签好。
“...”周智程看着合同无语凝噎，抿唇打量夏书，这种被压着谈的感觉还真不爽啊，就这么肯定他会同意，连合同都备好了。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武器的确很有诱惑力，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终周智程还是签下了合约。
夏书丢下了一堆画得更为细致的图纸，就扬长而去。
图纸细致到每一个零件，若是看了这个还做不好，那这些工匠也不用混了。
小柒疑惑：“就这样给他，宿主你真的放心他不会反水吗?”
智商太低，拒绝对话。
小柒：“...”
夏书有的可不止这一件武器，只要周智程没傻，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何况他还是个精明的商人。
……
夏书回到小院，前前后后都不见凤仙的踪影。
院里连颗可以爬的树都没有，最大的“树”大概就是那一丛山茶花了。
夏书找个板凳坐在廊下，开始画画。
撕完第二幅画，好饿。
夏书抬头看看日头，正午已过许久，难怪这么饿。
这货都不回来做饭吗，是要饿死她吧。
夏书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收起画笔，往隔壁走去。
梨园戏场主要排在下午和晚上，下午看戏的多是些像她这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小姐，或是些阔太太。
看戏的普通平民也有，但不多，毕竟看戏对他们而言也算奢侈品。
还未进门，就被两个军装男子堵在门口。
“大小姐，您不回家，傅大帅很担心您，嘱咐我们一定要带您回去。”
“...”
啥也别说，干就对了。
两人虽然身手不错，不过怕伤到夏书，未敢尽全力，这般对上夏书，只剩挨打的份。
小柒：“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嘭~，漂亮，啧，可怜俩傻大个儿。”
夏书将两人塞回车上，“转告我爹，没事别来烦我，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鼻青脸肿俩傻大个儿：他们能拒绝吗...
......
距离戏班开场还有一会，夏书一踏进梨园，迎宾总管立马双眼一亮，迎上前来，“明珠小姐大驾光临，真是让梨园蓬荜生辉。明珠小姐还是坐老位置吗?”
夏书点头。
原主为了看沛衣，也是拼。
不知砸了多少钱，才让老板每次都给她留着这个好位置。
坐下没一会儿，戏已拉开帷幕。
舞台依然是沛衣的专场，虽然咿咿呀呀半天一句没听懂。
戏唱过半场，凤仙才姗姗来迟，顶多三两句台词，晃一圈又下台去。
“...”又一场跑龙套。
梨园班头大概眼瞎，就凤仙这气质，竟每次只让他演个配角。
戏未唱完，夏书提前离场，摸到后台化妆室，果不其然凤仙正在换衣服。
不过反锁门是什么鬼？！
夏书站在换衣间门口摸着下巴思索，门锁不是坏了吗，什么时候修好的。
小柒摇头晃脑：“流氓天天有，今年特别多。”可不得防着吗。
呵呵。
小柒：“嘿嘿，当然不是说宿主啦~”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