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旗并不理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岩这个名字起得非常贴切,这个猴王当之无愧!”
“看来杜博士派你来这里非常正确,你对猴王那么感兴趣,训练大岩这个工作就交给你做吧。”唐夫说。
“对,就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它变成出色的猴王,让它代我们管理好这个猴群。”展旗说。
曾向年昨天晚上打麻将输了很多,因为展旗累累碰走他的自摸,气还没消,便质疑展旗道:
“我们的任务是把这群猴子训练成替代人类的合格劳工,而不是叫它们耍猴戏,总是乱吹,怕是难以完成训练计划。”
“这并不冲突,能够让猴王代替我们吆喝管理这些牲畜干活,等于多了一个不用工钱的监工,岂不是更好?你们听说过牧羊犬吗?我就是要将大岩变成牧羊犬!”展旗坚定地说。
唐夫对展旗说:
“那说说你的管理方法吧。”
展旗沉思了好一回,然后又晃着头,慢条斯理地说:
“我懂得猴子的语言,所以,我可以根据它们说什么,来断定它们的思想动向,这样管理起来就方便多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猴圈,你给大家翻译一下,这些猴子都说了些什么。”
曾向年断定展旗是吹牛的,想拆穿他,所以便怂恿他马上去验证。
既然已夸下海口,展旗已不能推让,再次拍拍胸膛表示肯定能做得到。
当然啦,自己吹的牛,无论如何也要让牛皮鼓起来!
于是,众人从会议室来到了猴圈。
唐夫示意展旗细听,叫他及时将猴子们说的话翻译给大家听。
但是,此时猴圈里静悄悄的,似乎不想展旗出丑。
“怎么啦?猴子们在说什么?”曾向年对展旗说。
“你也听到了,现在静悄悄的,他们不说话,我翻译不了,除非有人逗它们说几句。”
展旗正在说话间,猴圈里突然喧闹起来,正是那个被展旗认为是猴王,名叫大岩的猴子在呱呱大叫。
曾向年大喜,连忙指着大岩,对展旗说:
“现在大岩开口说话了,你翻译给我们听听它在说什么。”
“它肚子饿,想吃东西,快快帮它准备食物。”展旗答道。
“去!你不是乱猜的吧?”
“不信?老实告诉你,我接触过的猴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老实告诉你,我摸过的猴掌,多过你摸自己的手掌,老实告诉你,单单是我领回家养的猴子数目,也不下一万只!”展旗天花乱坠地吹着。
“你有多老实啊?总是将‘老实告诉你’挂在口上,哇,你接触过八万个猴子?这样的吹牛法,我还是第一次听。”曾向年继续质疑道。
刘云窝却笑了笑,说道:
“展旗,我一只手拿着一个八万的麻将子,另一只手摸着一个猴子,这样是不是你所说的‘接触过八万只猴子’呢?”
“对对,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曾向年说。
展旗看看曾向年,依然信口誓誓地说:
“不信?老实告诉你,我曾经睡在蒙山上,身边躺着成千上万的猴子,而且连续在上面住了一个月,什么猴子我不见过!老实告诉你,猴子分明就是说肚子饿了。”
“那你问问它想吃什么?”
唐夫为了避免争吵,便以比较正式的口吻问展旗。
展旗听后,便装模作样地对大岩呼了几句。
令人意外的是,大岩也呱呱地嚷着回应。
“你们看,它马上回应我了!它说,这几天都是吃一些水果玉米,吃腻了,想吃一点花生。”展旗说。
“这个容易,好吧,我们为它准备一些花生。”
唐夫倒想看看展旗如何表演下去,所以答应展旗的要求。
“慢着,按照以往我与猴子接触的经验,猴子吃花生要爆香的,再加点葱花吧。”展旗又说。
这句话倒是不假,展旗家里养的猴子,就是喜欢花生加葱花。
“是你自己想吃吧?我从来没听说过给猴子的食物,还要讲究烹饪的方法,还加葱花,还要不要撒点孜然粉?”曾向年说。
“不信?你尽管按我说的,让它试一试,保证你们大开眼界。”
于是,一个饲养员很快就拿来一盘带壳的花生,往猴群里面撒去。
猴子们看看花生,好像真的没兴趣,有一个走过去,翻翻其中一颗,捡起来往嘴里嗅一嗅,然后又丢掉了,大岩更是一动不动。
“大家看到吗?这些猴子的口味十分刁的,不要以为我不懂,快快换上爆炒的花生,加点盐,加点葱花,记住。”
唐夫笑了笑,又吩咐饲养员按照展旗所说的要求,拿来了爆炒花生。
饲养员刚想撒向猴圈的时候,展旗阻止了他,并说道:
“让我来,喂养猴子也得讲究方法,随便扔去,把他当成乞丐一样,它们能感受得到的。”
“哎哟哟,你把这群猴子说得那么高贵,完全把它当成人一样,好,就让你喂,看你如何打动它们。”曾向年说。
展旗接过盘子,拿起一粒花生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然后放入嘴里嚼起来。
这是展旗小时候就有了的习惯,见到什么食物都想先尝尝。
就象现在很多酒席上,大家都坐在台上等吃的时候,有的人到锅边弄了一块肉,拿到台上吃。
这并不是说他嘴馋,而是他觉得这样有一种优越感:我有办法先拿到吃的,羡慕我吧。
展旗就是需要这种优越感。
“怎么搞的?让我们炒一盆花生来,是给你吃的?”曾向年质疑道。
展旗并不理会他,并自言自语地说:
“这花生还算可以,但是香度还不够,猴子的味蕾我很清楚,没有人比我更懂,不过可以让它们试一试。”
展旗说完,又故意连续将几粒花生抛上他上空,然后昂头张嘴,花生居然一粒一粒地落进他嘴里,然后成功感满满地大嚼起来。
他这个动作分明是故意做给曾向年看的,也有在众人面前耍酷的意思。
表演完毕,展旗捧着这盆花山走进猴圈里,一边走,一边用手在盘子里面搅动着花生。
猴子们眼睛紧盯着盘中的花生,似乎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