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给!你娘不接,你拿着这腰牌,在府中受什么气就来找舅舅,舅舅帮你打回去。”
司徒旭对他的称呼令纳兰钦开怀大笑,而且司徒旭那利落的身手也让他很是欣赏,没想到这司徒旭是他兰儿妹子的儿子,这更令他开心,拦腰将司徒旭抱起,将腰牌放在司徒旭的手上。
“好!谢谢舅舅!”
司徒旭也没客气,直接将腰牌揣进了怀里,也跟着纳兰钦笑着。
这笑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是有靠山的节奏啊,区区商贾的柳府与明威将军府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此时的司徒旭万分感谢那位还未见过的舅舅,人虽然没在京城,可因为他却来了一位比贺府更加有权势的明威将军府做靠山,那以后在侯府的日子,便是没有闻人雅照拂,也应该能过得潇洒自在了。
司徒昌便是再不喜贺雅兰,看在明威将军府的面上,应该不敢再对贺雅兰横眉冷对,随口即训了吧。
“若儿,快过来见过你表哥!”
纳兰钦很开心,乐呵的喊过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心中一阵郁闷,怎么一转眼的时间,那个讨厌的坏男孩儿竟然变成自己表哥了,本来还想着回头捉弄他,让他看看她纳兰大小姐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训斥自己,可这一变成表哥,自己该怎么捉弄他呢,誒,头疼。
小脑袋里想着许多事,可脚下的步子却是没停,不情愿的在司徒旭面前一揖:“容若见过表哥!”
司徒旭从纳兰钦怀中跳出,站立在纳兰容若面前,口中陪着不是:“刚刚表哥在想一些事,却是没听到若儿表妹的声音,还望若儿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纳兰容若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司徒旭,目瞪口呆,她很想说,你听到之后也是对我横眉冷对的啊,怎么认了亲这态度转变这么快。
得,人家都赔礼了,自己在斤斤计较反而显得自己没有气量,呃!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了。
他们几人在这湖边又是认亲又是叙旧的,而真武殿的侧室中,闻人雅刚刚拜了真武大帝后便在此歇息,青云道人在一旁陪着。
“不知明玄道长何时回来?观中可有什么方法能联系上明玄道长?”
闻人雅道出了来意,其实便是闻人雅不说,青云道人也知晓她是来求医的,大多数侯府大族中来人都是来找明玄道人求医问药的,修道,修道,有的清净才能静心修习道法,而这也是明玄道人长期云游在外,不回南山观的缘由之一。
毕竟他明玄道人还是俗世中人,总不能将京城的名门望族都置之门外,这些勋贵望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脸面,若是长期被明玄道人拒绝诊病,难免心中会心生怨愤,如此一来,纵然是超然外物的南山观也承受不起几大望族的怒火。
“家师性喜逍遥,常年云游在外,行踪不定,我等做弟子的却是不好过多问询。”
唉!有时候,名声太大也不见得是好事,自从京城中另一位神医贺秉林出事后,明玄道人在观中的日子一只手都数的出来,青云道人心中一叹,瞧着闻人雅有些黯淡的神色随即便说道:“不过,每隔五年家师都会使人传信回来,夫人若是不急,可等些时日,算着日子,只差个一两年便到了传信的时候了。”
不急?怎么能不急,别说一两年的时间,便是半年闻人雅都觉得时间长远,早一些只好司徒睿的腿伤,她才能早一日心安,司徒睿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因为腿伤而对身体的发育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那便是之后治好了腿伤又如何。
“不知明玄道长可曾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或者至交好友?还请道长如数告知。”
闻人雅眼神焦虑,言辞恳切,等上几年是最坏的打算,若是能提前找到明玄道人那才两全其美。
“也罢,我这便差遣道童去家师常去的名山道观找寻一番。”
这青云道人不知与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可从来没有一次能将明玄道人寻回来的。
不过,闻人雅可不知道缘由,还以为真是青云道人尽心尽力了,面上一片感激:“多谢道长!”
…………
卧虎沟,华峰寨。
此时却迎来一位客人。
华峰寨大堂中,众多土匪齐聚在此。
其中一位长相粗狂面露凶悍的大汉双目圆瞪,眼漏讥讽,双眼直直看着堂下之人,语气之中隐有一些不可置信:“哈哈!我这华峰寨干的是拦路打劫的行当,还是头一次有人敢上来与我谈买卖的,说说,是啥大买卖?”
众土匪听到大汉所说的话哄然大笑,笑声驳杂繁乱,却声声震耳。
那堂下之人倒是好气度,对土匪的满堂大笑诟如不闻,客气的说明来意,也就是那大汉口中的大买卖。
“大当家的威名远播,我家主人早有结交之意,过几日会有威远侯府的一位姨娘带着一位小少爷从卧虎沟路过,我家主人想请大当家的出手将他们拦下,至于将那位美貌动人的姨娘如何处置,嘿嘿,全凭大当家的做主,那小少爷却是不能活着回京。”
那人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末了,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交于一旁的小喽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等事成之后,我家主人还有大礼相送。”
看着那厚厚的银票,众土匪都有意动,便是那大汉都一脸的吃惊,显然没想到堂下之人口中的主人出手如此阔绰,眼中闪着不明意味的光芒,似是在琢磨着事情的利弊。
大堂此时一片沉闷,只留着众土匪呼吸急促的喘息。
“大当家的,干了!”
其中一位头目模样的土匪眼含贪婪的望着大当家手中的银票,看他那发红的眼睛,若不是顾及大当家往日的威望,早就出手抢夺了,做土匪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眼看着做一票能得到这么多银子,他们早就急不可耐了,反正打劫谁也是打劫,看者银票的厚度,做这一票能使自己等人逍遥好些年了。
平日里他们打劫的无非都是过路的贫民百姓,一个个穷酸得很,能有几个银子,那些大家族的车队他们也不敢拦截,大家族出行都有护卫随从,华峰寨的土匪也只是些泼皮无赖好吃懒惰的人所组成,欺负些手无寸铁的老实百姓还可以,若是跟名门望族的那些护卫动手,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常言道得好,财帛动人心,若真是价钱到位,利益丰厚,说不得真会铤而走险。
“老二你先别急,这五千两银子是不少,不过我们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威远侯府是什么地儿,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吧。”
威远侯府的十万镇北军威震边关,而侯府中的护卫,都是从镇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的战力可想而知,不是这大当家的贬低寨中的土匪,实在是双方差距犹如鸿沟,就他们这些人,上去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更何况,他们一直不拦截豪门勋贵的车辆也是不想招来京城府尹的关注,若是平常百姓也便罢了,死几个也无伤大雅,不过若是劫掠了威远侯府的车队,便是为了脸面,他们也会派人来卧虎沟找寻凶犯,大当家的可没信心能挡得住威远侯府里的那些镇北军。
“大当家的,你还寻思个啥,干了这一票,大不了咱们进山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还来咱这华峰寨继续逍遥,他威远侯府还能一直盯着卧虎沟不成。”
又有一头目跳将出来说道,同样两眼通红的直盯着大当家手中的银票,那样子,似乎是千百年没见过银票似的。
看着一众土匪都有意动的样子,堂下那人心中冷笑,果真一群土包子,五千两银子就让他们望眼欲穿,二爷果然坐筹帷幄,早就猜透了土匪的心理。
这人原来是柳府的大管家柳费,此时看着大当家犹豫不决随即又添了一把大伙:“大当家的顾虑我家主人早有决断,请大当家的放心,事后定不会有威远侯府的人前来报复。”
“哦?你是什么人?你家主子到底是谁?莫非他还能干预威远侯府的事情?”
柳费的话令大当家的心生警惕,一脸的狐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当家手中的银票货真价实就好了,当然,若是大当家的不做此事也行,那银票就当我家主子送与大当家的见礼,大家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柳费从容镇静,仿佛一点也不心疼那五千两银子。
不过,以柳府的家资对于这五千两银子确实可以毫不在意,用柳二爷的话,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什么麻烦事。
咝!
好阔气的手笔,众土匪倒吸口气,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五千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做!怎么能不做呢,我们弟兄可没白拿人好处的前例,大当家的,干了吧!”
白拿都有五千两,若是事成之后,那柳费口中的大礼肯定更是丰厚,这么好的买卖,可比他们拦路打劫的报酬丰厚多了,怎么能错过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时众土匪都想到了所谓的大礼,完全遗忘了其中的凶险,尤其那那被称为老二的土匪,当即便跳了出来,口中嚷嚷着。
“好!这买卖我们接了!”
大当家的看着下方脸色各异的土匪,把心一横,连忙开口应道。
此时也容不得他推辞了,若是他在推辞,看着那些土匪都动了心思,他也没办法阻拦,若他再开口推辞,他可不敢保证,他的那些所谓的弟兄会不会将一起造反先将他收拾了。
众土匪听得大当家的接了买卖,这才齐齐舒了口气,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好,刚刚那老二早就示意自己的人暗中抄起了家伙,若是大当家的再回绝柳费,这老二还真会像大当家的心中所想,先除了他这个阻拦他们财路的老大,土匪之间可没有什么所谓的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