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着难以名状的心情回到皇宫脑海里还是混乱一片的陈浅语却是再次得到了父皇的召见。
这让陈浅语的心有些低落了下来。
她知道父亲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联姻,联姻,难道自己真的就逃脱不了这个命运了吗?
在往父皇的御书房的路上,陈浅语脑海里竟然冒出来这样的一个想法,若是真的要嫁给那个摩天皇子,那么自己还不如嫁给,嫁给林一凡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竟然像是吃了巴豆的肚子一样,川流不息,九公主想要压制也压住不下去。
想到无数种可能,到了御书房,陈浅语才终于收起自己的浮想联翩,推门走了进去。
陈飞龙发迹于农村,对于宫里的三拜九叩没有多大的讲究,所以自己的子女见到他,都是不需要行礼的。
陈浅语也只是做了个万福,喊了一句见过父皇,就算是打招呼了!
“九儿,”陈飞龙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倔强的像头牛,苦笑着说:“父皇知道你这些天跟父皇怄气呢,其实父皇又何曾想过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什么摩天皇子呢,父皇也是迫不得已呀!”
陈浅语没有说话,听到父亲这话,让她无比绝望。
“这些天,摩天使臣逼迫的越来越紧,父皇也是焦头烂额,最近城外极其不安定,土匪横生。其实不说父皇也清楚,这就是摩天搞的鬼,这么多年,城外虎子领的土匪为非作歹,父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什么攻克不下来,其实朕真的是没能力吗?不是,朕其实就是在给摩天制造一个假象而已!虎子领背后,就是摩天在支持着。摩天是个大老虎,这大老虎就睡在咱们身边,我们得罪不得,父皇殚精竭虑已久,如今他们竟然要跟九儿你联姻,朕也是没办法!”陈飞龙说的是苦口婆心。
陈浅语依旧是不说话。
看到自己女儿这样,陈飞龙只有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说:“你不愿意嫁给摩天皇子,朕也不愿意朕的乖女儿远嫁他国,昨天你大伯来看朕了,你知道吗,只从一凡小子失踪以后,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来宫里见过朕了。而他来,竟然是来跟朕商量一件事的!九儿,你就不想知道,他跟朕商量的是什么事情吗?”
陈浅语低着的头,这才抬起来说:“大伯找你商量什么事情?难道是一凡哥哥有消息了?”
陈飞龙哈哈笑了起来,”还以为你就永远不搭理父皇了呢!“
说完,见陈浅语已经有了怒意,赶紧说:”好了,不跟你绕弯子了。现在朕甚是头痛,所以才找你来给朕出出主意。“
“到底什么事情。”虽然有些恼怒父亲,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见到父亲找自己有事商量,陈浅语还是关切的问。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你伯父有些瞎胡闹了。你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喜欢跟着你一凡哥哥屁股后面,晚上都不愿意回来,非要跟一凡哥哥睡吗?”陈飞龙说。
听到父亲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陈浅语也是面色绯红的点点头。
“当时,我跟你大伯开玩笑说,以后我家九儿就给你做儿媳妇了!”陈飞龙说,“当时朕也是一时高兴,随口说的。后来一凡那小子失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昨天你大伯竟然来跟朕说,你生是他们老韩家的人,死是他们老韩家的鬼,你说这件事不是扯淡吗?一凡那小子都已经死了,一辈子独守空房吗?”
“然后父皇怎么说的呢?”陈浅语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在前几天,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不嫁给摩天皇子,又不用真正的结婚,她巴不得马上嫁过去护国公家里去呢!
就当是嫁给一凡哥哥好了!
“朕还能怎么说,你大伯直接来了一句,君无戏言,朕能怎么办?这不,正头痛呢吗?!”陈飞龙摇着头说。
“父皇。”陈浅语走到父亲身边,帮他捏着头发,“父皇,如果,如果,这两个九儿,九儿都不想嫁,九儿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可以吗?”
陈飞龙被陈浅语捏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没听到陈浅语说的这句话,就在陈浅语都要着急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九儿,你知道朕为了让你不嫁给摩天,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方法,护国公府跟皇宫对于你来说,都是熟悉的很,又不用你真的结婚,你就等于是在你大伯家里按了个房间而已,以后你要是想继续修行,还可以继续修行,真要是以后遇到门当户对的了,父皇去跟你大伯说说,他定然也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你要说的是自己着一个靠卖那种见不得人药的家伙,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父皇也知道了?!”九公主听到父皇说是卖那种药的,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父皇已经知道林一凡的存在了。
“这么些天,朕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所以也就由着你胡闹,但是九儿,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还小,还不懂得区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绝对不是一个靠卖那种下三滥的药来维持生计的家伙!”
“父皇,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听到父亲如此贬低林一凡,陈浅语竟然慌张的解释。“那只是他临时谋生的一种手段而已。今天在皇城门口,他……”
“别说了,不就是在皇城门口做的那些事情吗?荒唐无知,狂妄自大!一看就不是个稳重之人。至于宁王,和护国公他们为什么会出现,他们心结明显,宁王最看重孤本,护国公最看重子嗣,我想这家伙肯定是从这方面下手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被那黄口小儿给骗了!”
“不是这样的父亲!”陈浅语还想继续说下去,陈飞龙立即摆摆手说:“九儿,朕疼爱你不假,但是你凡事也要有个度,要么价格摩天皇子,要么嫁到你大伯家去!”
……
“小伟,你说要是摩天帝国的皇子突然出现在了咱们离阳的皇城的青楼里,不仅嫖了姑娘们还一不小心把咱们离阳的皇子给睡了,事后被大家报道出去,这件事是不是很有意思?”韩一凡喊着陈伟宁的小名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件事完全是超出了陈伟宁的想象范围,摩天皇子来离阳逛窑子,还睡了皇子,这,这哪跟哪呀?
“对了,小伟,有件事忘记问你了,你说八皇子如何?”韩一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着边际的话题。
“八皇子?那家伙太虚伪了,整天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咱们虽然混蛋,但是,做事也不可能像他那样混蛋,败坏了多少女人的名节!据说在他的屋里挂满了女人处子之血沾染了的白绫!那些被他玩弄过的女子,下场都非常凄惨,哎,不说也罢,总之,咱们这些人都不喜欢他,他也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就是一群不长脑子的纨绔,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还有这事?”韩一凡还是第一次听说八皇子有这样的癖好。这货那天的行为让他讨厌,拿他开刀,主要也是心里有些恼怒,想不到这货还真不是个好人啊!
这让他本来有些内疚的心,倒是好过了不少。
“哎呀,他干的那些事情,那都是生孩子没菊花的事情,不说也罢!“连陈伟宁都感觉到不屑。
“说说,我倒是有兴趣了!”
“我就捡几件说说吧,就是这坏货看中了人家一个姑娘,然后想方设法把人家睡了,结果你猜他做了什么事情吗?第二天早上,他把人家姑娘打晕了,光溜溜的扔在大街上,然后被全城的人围观,那姑娘后来自觉没脸面见人,就跳井自杀了!还有一件事,他睡了一个姑娘,然后说人家胸太小,就送给自己的下人了,然后那姑娘硬是被五个下人给摧残致死了……总之,他干的事情都太伤天害理。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我还是刚好有一次去他家里,无意间听他家下人说的。”
“那看来,咱们待会也要给他放个白绫在屁股底下才行!”韩一凡内心的内疚彻底消失殆尽。
“什么白绫?”
“待会你就去跟八皇子喝杯酒呗!”韩一凡说。
“跟他喝什么酒?”陈伟宁有些排斥。
“那我去,待会你是知会这个老鸨,叫个姑娘去天字房去敬酒,然后我去到八皇子房间里……”
……
八皇子一直在等着,那天自己的确是丢脸至极,回去以后,自己是越想越是恼怒,同时也越是觉得对方肯定是有事要找自己。
所以,他今天就早早的来到怡红楼等待着了,待会看那家伙到底是有什么话说,自己再好好的羞辱对方一眼。
但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到来。
这让他心里越发的烦躁!
对于窑子里的姑娘,他很不屑,觉得她们很脏,女人,还是处子玩的青涩,玩的爽。
然而,就在他要发火离开的时候,房间门外终于是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八皇子气不打一处的说。心里想着,这要是那家伙,自己非给他好看不可。
结果,进来之人,果然是昨天自己碰到的家伙。
“说吧,你找本王什么事情?”八皇子也不愿意跟这家伙啰嗦了。
“八皇子,息怒,素闻八皇子文采斐然,小子这不是写了一首诗,想让八皇子给鉴赏鉴赏吗?”韩一凡说完,还真的掏出来一张宣纸,上面写了四句诗。
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八皇子听到韩一凡的话,皱着眉头,觉得这货还真是傻叉,来青楼来赏诗,有病啊,这跟到厕所里烤火有什么区别。
不过,仅仅扫了一眼,八皇子就被这最后两句给吸引了。
要说,这货还是有些水准的,自然是看出来最后两句的不俗。这两句话,要是拿出去撩妹,那还真是金句啊!
“咦?这是你写的?”
“瞎写的,瞎写的,送给殿下了!”韩一凡说完,就把宣纸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说:“殿下,昨天情非得已,多有得罪,在下这不是来给殿下赔罪来了吗?”
“哼!昨天你倒是嘚瑟的很哪!”八皇子气犹在心间。
“殿下,在下实在是情非得已,而且也是为了八皇子好!”
“为我好?”
“殿下才子爱佳人,自然是人家佳话,只是昨天那姑娘,殿下实在是找惹不得!“韩一凡说着就短端了一杯酒递给八皇子。
八皇子接了过来,奇怪的问道:”在皇城,难道还有本王碰不得的人?!“
这话说的极其霸气嚣张。
“倒不是说殿下碰不得,而是不能砰,因为那姑娘是殿下的亲妹妹!”韩一凡说。
“什么?!”这话让八皇子也有些发愣,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王有没有妹妹本王自己能不知道?“
“是真的,八皇子喝杯酒,听我给你慢慢道来!”韩一凡说。
“你最好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来!”八皇子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其实吧,那个真是八皇子的亲妹妹,九公主,陈浅语!”
“什么,她是九公主?!”这下,八皇子是彻底的不淡定了,端着酒杯,眼神明灭不定,半天也没有说话。
韩一凡笑着说:“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阻止八皇子的原因。”
八皇子低着头缓缓的走了几步才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是谁?”
“我?”韩一凡指着自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是来看戏的人喽!”
“看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上好戏就要上演了哦,殿下就慢慢的享受吧!“
八皇子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人影闪动,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