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车就是快!车里很平稳,舒服。
原本需要两个多小时,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山区前面的小平原上,车子平稳地停在一间三层高别墅那大门外,围墙围着,只有一个大门作为出入口。
门外哨站,有一个女守卫。她走过来。
秦丹下了车,看着这别墅。正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喀秋莎也下了车。
女守卫走过来问秦丹:“你是【丹尼尔·伊凡·伊万诺夫】先生吗?”
秦丹点点头:“我正是!”
“请你出示一下证件,好吗?”
秦丹递给她自己的护照。
女守卫看过后,还给他,然后说:“你外公到巴黎去了。不过事前吩咐我在这里等着你。”
“噢,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女守卫说,“不过只能走路进去。”
“好。”
“这是钥匙。”女守卫递给秦丹钥匙,然后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外闸门开了。
秦丹接过钥匙,自己先进去。
喀秋莎,随后进来。
女守卫给她点点头。喀秋莎笑了一下,经过她的身边,她轻轻说了一下:“做得好。”
秦丹绕道屋后,看到旧旧的狗屋,他摸了一下,说:“外公还保留着这个。”
之后,他用钥匙打开大门,进入,鼻子能闻到尘埃的气味,不过四周还是挺干净的。
秦丹上了二楼,走到第二间房,打开看到,一张木书桌,一张木椅,一张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平板床,一个衣柜。
他摸了一下木书桌的桌面,手沾上了尘,桌面上还能看到歪歪扭扭刻着的中文字“丹”。他微微笑了起来,再摸了摸椅子,再摸摸床。良久没有讲话。
喀秋莎看着他,她也没说话。
秦丹用力打开窗户。看出去,铁闸门,那辆车,远方的山,正是冬日,太阳暖暖地晒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什么,马上跑下去,问了问那女守卫,然后回来,拿起抹布、扫帚等工具。
喀秋莎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
“清洁!”秦丹说做就做。
喀秋莎自己出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到日落的时候,秦丹才最后清洁到阁楼。喀秋莎这时进来,打开屋子里的灯。
“你准备弄到什么时候?”喀秋莎说。
“弄完这阁楼。”
“那就快点!”喀秋莎说,“天快黑了。”
“我知道了。”秦丹说,“你上来。”
“干嘛?”喀秋莎虽然是这么回答,不过她也走上来。
来到阁楼。秦丹开了灯。那里除了一个老虎窗,就是一块盖有黑布的东西。
“怎么了?”喀秋莎问。
“你看着这块镜。”秦丹一边放下手上的扫帚和垃圾铲,一边说,“我拉开这块布。”
“什么?”喀秋莎说。
秦丹拉开布,看到一块光洁的大镜子,长大约两米、宽大约一米,横放在地上,他说:“你看。”
喀秋莎白了他一眼。
“过来看看。”秦丹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镜子嘛?”
走过去,喀秋莎看到自己的黑色雪靴。“咦!”
喀秋莎傻眼了!
她眨眼多次。她又用力一拳打到秦丹身上。
“嗷呜!”秦丹叫起来,“干嘛又打我!”
“能把它立起来吗?”
“可以。”秦丹将它立起来,镜子的后面有支架可支撑。
喀秋莎拉着秦丹走进来看,让他转几圈,她伸手从秦丹背后过,她摸了一下镜面,她惊叹:“好神奇啊!”
原来!这块镜照到了喀秋莎整个人,却照不到秦丹这个人。喀秋莎伸手从秦丹背后过,能在镜子看到喀秋莎的手,却看不到秦丹。
“这块镜子,所有人都能照出来,但唯独照不出我。”秦丹说。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秦丹摇头。
喀秋莎再摸摸镜面,光滑,如同一般的镜子。
喀秋莎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机,用手机的触摸屏表面当镜子一样照秦丹,能看到秦丹的脸。从头到脚,从高到低,都能照秦丹。
她这样照秦丹,再看那块镜子,只能看到自己的手握着手机在从高到低动。
“好神奇啊!”喀秋莎再一次惊叹。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吓住了。后来,外公叫我和妈都搬到广州去了。”
“原来如此。”喀秋莎心想:这家伙是什么人?
她收起手机,又说,“你不是要搞卫生吗?还不快点。”
“噢。”
喀秋莎退出阁楼,到了一楼,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秦丹打扫完,处理好垃圾,放好工具,关好所有的窗和楼上的门,最后关灯,关好别墅门。
铁闸门的外面,他将钥匙递给女守卫,说:“谢谢你了。”
“不客气。”女守卫说。
喀秋莎发动车子,秦丹坐上副驾驶座,车子向着市区里去。
“你回去,先洗个澡。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吃完午餐,我们就......”她回头看看秦丹,只见他睡着了。
喀秋莎放慢了车速。
回到酒店门外,停了车。她动了动秦丹:“喂!”,叫不醒他。
她将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自己扶着秦丹,回到房间。还好,他不重。
将秦丹扶上床,脱下外套和鞋子,盖好被子。她自己就找吃的。
喀秋莎吃饱后。来到停车场,从车里拿走那个蓝色的俄罗斯套娃。她回身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喀秋莎将车钥匙扔给那女孩,说:“给!”
“泰迪熊公仔,我已经帮你寄回去了。”那女的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