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轩吓得急忙跪了下来:“臣恐难当大任!”
“相信没有人比你对边关再熟悉不过的了,所以此事交于你最合适不过!”
话音落后,半晌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只听得见风吹过
南宫懿轩奇怪的抬起头,只见南宫月轩跪在地下,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南宫月轩低着头,看到一双明黄色绣着金龙鞋子的主人正向着他走来
“你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抬起头来,拿着玉佩!”
闻言这句话,异样的眼光在南宫月轩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讥笑从嘴角不着痕迹的滑走
“皇家子孙吗?我可没这么认为过,比狗还卑微的皇家子孙吗?”
“责任重大,十四不能胜任,不敢接玉佩,请皇上收回成命!”从始至终他都是低着头
“朕命你抬起头来!”南宫懿轩提高音量道
吓得南宫月轩颤抖了下身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仰望着他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十四多谢皇上的赏识!”
话音刚落,南宫懿轩不屑的冷哼一声
“兵力调好之后再将玉佩还朕,下去吧!”
“是,十四告退!”
刚走到门外,南宫懿轩就不屑的说道:“孬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到他的耳中
南宫月轩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冷笑笑
眼中装满了寒意和一眼便忘穿的恨意:“等着吧!本王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臣服于我的脚下!”
浓密的槐树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伞,遮住了太阳
南儿和南宫耀曦躺在摇椅上乘凉,吃着青衣所做的桃花酥一脸惬意
“小屁孩,你一直是这样生活的吗?”
南儿鼓着腮帮子:“不许叫我小屁孩!”
耀曦一脸忍俊不禁,敷衍道:“好好好!”
“我一直是如此生活的,有娘亲,北墨爹爹,叔公们一直陪着!”
“一定很幸福吧!”耀曦黯淡着眸子问道
感到他话音中的异样,南儿滴溜的大眼睛盯着他问道:“你的生活一定很令人羡慕吧!”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住那么大的房子还有一群人伺候着!”
耀曦冷笑一声:“若是可以我倒想与你这小屁孩换一换!”
南儿哼了一声:“你又这么叫我!”样子可爱极了
“我才舍不得离开娘亲呢!”
“你为什么不在青衣姨面前拆穿我的身份呢!”耀曦好奇的问道
“我想看看你要干什么!”
话锋一转又恶狠狠的看着警告道:“不过,我会一直盯着你,不会让你做任何伤害娘亲的事!”
攥着拳头凶巴巴的样子在耀曦面前没有威胁力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嘴角忍俊不禁:“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几只飞鸟带着“嘎嘎嘎!”声从他们头顶飞过
墨蓝的天空中见不到一丝白,日子惬意又安稳
此时的耀曦眼中没有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冷漠和敌意
看着一旁无忧无虑的南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真想一直守护着你的笑呢!别向像我一样!”他在心里这么想
湖中央的八角亭内一女子巧笑嫣然看着争相抢食的鱼儿
“小姐,这就是我们所找到的人!”一男子在雪柔的耳边说道
只见雪柔眼中的嫉妒愈燃愈烈,肤如凝脂,眉目如星,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气息
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面纱下的脸
“为何以前没见过她?”她反问道
“回小姐,听说是最近才搬过来的!”
青衣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角瞟了一眼雪柔
起身便要离开,雪柔见状连忙上前道:“姑娘好生眼熟!”
“是吗?像谁呢?”青衣勾魂摄魄的眼睛盯着雪柔,像要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莫名的害怕油然而生,雪柔急忙心虚的把眼挪开
青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好似天边的太阳耀眼
看着她的背影,雪柔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湿透了
“像谁呢?”她反问道
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脸上满是得意:“准备好了吗?偿还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她没注意到的是,茶楼二楼的窗子边一双激动的眸子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魅!她回来了!”南宫月轩说道,语气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王爷是在说青衣小姐?”魅试探着问道
“可她不是早就身死了吗?”
南宫月轩嘴角邪魅一笑:“我们谁都没有看见她的尸首不是吗?”
魅的目光追随着那青衣而去,一脸的不解:“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王爷是怎么知道的?”她甚至有些怀疑南宫月轩因思念而出现了臆想
“人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心爱之人呢!就算身处拥挤的人群中,还是能一眼寻到她!”
看着南宫月轩的侧脸,那笑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
“影风参见皇上!”
“十四王爷办的如何?”
“皇上有所不知,十四王爷才去就闹了笑话,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军心,调去了一部分兵力!”
说这话的时候影风嘴角不由自主的生出些嘲笑来
“真不知道十四是如何在边关生存下来的!”南宫懿轩感叹道
随即话锋一转,他又问道:“耀曦找到了吗?”
“属下已派人去寻了,可太子不愿意回来!”
“罢了!耀曦性子太倔强,过几日缓和些再将他接回来吧!”
“药林轩门口外每日都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年轻男子!”
“他们谎称身子有疾,其实都是为了一睹绾清姑娘的容颜!”
林白边说着还时不时的瞟向景连叶,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恨不得一副吃人的表情
“她这是要做什么,好好像以前一样面纱掩面不好吗?”景连叶懊恼着来回踱步道
“公子若是担心为何不去见她,偏要躲在暗处!”
“你!”景连叶扬起茶杯作势要砸他
他指着心口的位置,深情的说道:“心在火上煎熬的感觉你懂吗?”
林白撇了撇嘴,这些他自然是不懂的
月朗星稀,青衣热的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纳凉
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北墨大哥!”
“小心寒气入体,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了!”虽是责备但却充满着关心
“有北墨大哥在,青衣很是放心呢!”
朗北墨干咳起来:“你又在说笑了!”
“还是没办法吗?”
看着青衣眉宇间的担忧,朗北墨想伸手将她抚平,但那刚萌芽的想法便被他一声声的给掐断了
“命该如此!”
那坦然的笑教青衣心里一阵心疼,似安慰着的说道:“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