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手上凝起三昧真火向她攻去:“敢伤我家老大,我今天才要解决了你!”
终于莫恨的长鞭还是抵不住斩神剑的煞气,嘣一声断成了两截。
莫恨倒退两步有些不高兴的将断了的鞭子收回凤血镯内,自己最善使鞭,九转玄鞭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如今却……
莫恨愤怒的拿出一把长刀:“本王一定要砍了你!”
黑袍人看了一眼莫恨拿出的长刀:“名刀破噩?可惜与斩神相比还差了一截。”
自活这么大岁数以来莫恨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纵使失了九转玄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莫恨还能从凤血镯内掏出各种各样的武器,更何况,莫恨运起内劲感受着体力并不属于自己的万年修为。
“差不差什么的,等你败了就知道了!”将灵力注入长刀,莫恨靠近冲他横斩一刀,黑袍人也不是吃素的,竖剑而挡,在破噩被斩神的罡风碰出咯吱声响,莫恨及时收刀腰身微沉一脚踢向黑袍人的脑袋,黑袍人侧身避过,却也被莫恨踢过来带起的灵力刮掉了帽檐。
看见黑袍人的脸莫恨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因为实在是……长得太恶心了!
满脸瘢痕如同全身都被火烧伤一般,还泛着通红的血丝,仿佛身体上面少了一层皮肉。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论是敌是友都不约而同的停手退后,火凤嫌弃的道:“这人长得真是一言难尽!”
迟穆也应同她的话:“简直是污染环境!”
黑袍人怒视着所有人,抬手用黑烟吸过来最近的一个人:“既然看见本尊的脸了,那你们都去死吧!”
那人是他的手下,被黑烟卡着脖子顿时惊恐的道:“尊……尊者,请放过我吧!”
并不理会他的求饶,在他恐惧的目光下,黑袍人利用黑烟将他的惊恐与怨念伴随着他的灵魂一起吸入了自己体内,而那人的皮肉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渐渐变成了干尸,在被黑袍人松开的一瞬间落到地上变成了粉尘,四散开来,而黑袍人的面上却渐渐长出了一层新的皮肉,恰是那已死之人的模样!
黑袍人冲自己的手下凶狠道:“杀了他们,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有些时候恐吓的确比什么都管用,所有人又陷入了缠斗,抚摇在震惊过后心里又一阵泛恶心,想到自己为了活下去竟和那样的人……不,因该算不上是人了!
抚摇憎恨的盯着莫恨,这一切都是她们的错,我一定要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趁火凤发愣的时候抚摇想对她下阴手,好在司衾离得近给挡了下来:“你发什么愣!”
火凤反应过来,也不管什么以多欺少直接配合上司衾的动作,二人联手很快抚摇就败下阵来,司衾将她困住。
这边莫恨虽然厉害,可对上手拿斩神剑的黑袍人到底是有些勉强,在躲开他挥来一剑的时候还是被剑锋在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莫恨还未来得及反应,黑袍人一拳又逼了过来。
莫恨眼看来不及反应,正打算硬生生抗他一拳,却见一道翩然白衣掠过,莫恨只抬头看见一道线条优美的下颚,再往下便是微凸还透着几分莹白的喉结。莫恨只感觉那天在凡界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泠崖一只手揽着莫恨,一只手将黑袍人的拳头牢牢的抓住,说是抓,却也没碰着,因为掌间还隔着醇厚的灵力,令他动弹不得。
黑袍人抽了几下拳头却没抽出来,有些惊讶的看向眼前这个突然出手的男人,刚才自己也发现了此人的存在,可感觉他没有什么威胁,只见他默默的站在一旁,现在却展现出这般法力,这法力……
黑袍人眼中的惊讶瞬间转为惊恐瞬间又被贪婪所取代:“你就是当年跟在那女人后面的那个小孩吧!本尊就说怎么还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的气息,还以为她没死呢!不过……她死了真可惜,本尊还想嗜她的血,啃她的肉,将她的神力占为己有,没想到她竟将自己的神力给了你,如今本尊吃了你也一样,再将她当年拼死保护的六界占为己有,以报当年封印之仇!”
莫恨感觉到身旁的人在黑袍人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愤怒了,这是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他表现得这么明显的情绪,那个女人是谁?还有他提到的封印?莫恨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但却又无法将他们就这样联系上。
泠崖将莫恨送至司衾身旁,在安全的避开他们下用神力轻而易举的震倒黑袍人的手下,不容拒绝的对莫恨他们道:“你们不要插手。”
莫恨看着此时有些略显陌生的泠崖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有些怔愣。
泠崖和黑袍人的交手的确是不容他们插手的,泠崖以法力凝聚的长剑竟能与黑袍人手中斩神剑拼个一二,两人带起的余威荡得周围一片飞沙走石,就连昏暗的天空也被破开了一道缝隙透出微亮的黎明。
迟穆有些惊讶的开口:“那个人是谁?”好强!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扶游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知道?”
莫恨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视线却并未从泠崖身上挪开:“他……到底是谁?”
自己原来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扶游带着崇敬语气:“他便是这八荒六合的唯一一位神!泠崖上神!”
“上神?”一向沉默的司衾也忍不住惊讶,那个一直跟着两人默默无闻的人竟然是泠崖上神!
火凤也有些吃惊,不由的看向莫恨,那不是老大失忆前的追求对象么?怎么现在两人又遇上了?
“上神泠崖……”莫恨喃喃道,那个女人,那个封印,那个少年……
泠崖……
小泠……
唯一的神……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莫恨想要抓住却来不及,在脑海又化作一片空白之后,莫恨又感觉到胸口和脑袋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感,险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