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齐尴尬的呵呵对笑两声,听见门口有响动,立马闭口不谈这事。
果然就见莫恨进了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伙计哆哆嗦嗦的将饭菜端了上来。
莫恨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一旁,让小二将饭菜放好,便令他们出去了,
墨殃见她出去没一会儿,就让小二上了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饭菜,不由的夸赞道:“这家客栈地方小,想不到办事这么有效率。”
齐燕绥却知道,定是掌柜被莫恨在下面打架时给吓得,心里同情了他们一下。
莫恨与白泽闭口不言,一心与桌上的吃食奋战,虽不如墨殃的手艺,但也能入口。
“师伯,您怎么会在这里?”齐燕绥刚才从莫恨的战利品中找出了几枚丹药,恰好就有治内伤和外伤的。
治外伤的丹药比较好用,如今墨殃已经可以在地上蹦哒了,而齐燕绥的内伤也差不多好了七七八八,齐燕绥不住的在心里感叹,师伯好福气。
“前几日我一故友来信,邀我去扬城一趟,有要事相商。”墨殃尝了一下身前的菜,觉得不错,又夹了一筷子到莫恨碗中。
莫恨没觉得有丝毫不妥,理所应当的受了。
倒是一旁的齐燕绥一脸吃惊的表情,但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点,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师伯也去扬城?”
“也?”
“师伯久离宗门并不知晓,师尊他因魔道中人突袭而身受重伤,如今仍昏迷不醒。二师伯说需要找齐四种灵药,师尊方有苏醒的可能,可这四种灵药都极为罕见,寻了半月也只找到天根木。再者,这次听闻扬城有遗迹现世,所以我们便想着里面是否能找到师尊所需的灵药。”
墨殃沉吟不语,整个天符门属齐燕绥的师尊,自己大师兄丰赂功力最为深厚,没想到他竟然受了伤,也难怪天圣宗如此苍狂。
想了想,墨殃问道:“这次来了多少人?”
“因师傅受伤,宗门不能无人镇守,所以师姑留守宗门,这次由二师伯带领,共五十名精英弟子。”齐燕绥如是说道。
墨殃心里微微一松,还好是藏齐师兄,如果是珞姬的话就麻烦了。
“既是藏齐带领,你为何又一人在此?”
“途中我和其他两名弟子与二师伯他们走散了,恰巧在崖壁上见着有九瓣莲,此花乃是灵物,身边自有妖兽相伴,待我与其他两位师弟杀灭妖兽之后都已身负重伤,想不到那天圣宗两人竟想趁火打劫,两位师弟拼死相互,我才得以见到师伯您。”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愤怒。
想不到那天圣宗竟猖狂至此,不过:“那九瓣莲也是师兄所需灵药之一吧。”不是疑问,不然也不会拼死也要拿到。
齐燕绥微微点头:“师伯猜得不错,我们的性命不算什么,如果师尊有事的话,那天符门也危险了,现在还差百年菩提子和云藤花。”
“都是稀有灵药啊!”墨殃其实使命感不重,对于他们这种与宗门共荣辱的想法实在不能理解,但对于师兄自己是必须要救的,自小师兄妹四人一齐长大,感情自是深厚的,不过自己喜欢自由,已经好几年没回去过了,等这次事了了,回去看看吧……
“阿恨,等我们去过扬城之后,我带你去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听见墨殃喊自己,莫恨嘴里含着东西含糊的应了一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们说话。
三人一兽用完饭以后,几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最终以齐燕绥耐力不够,首先打破僵局:“那个晚上我们怎么睡?”
自己的钱都被莫恨给拿走了,现在又不敢向她讨要,只好等着师伯大发慈悲了。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墨殃说话,倒是莫恨开口了:“你们三个打地铺,我睡床。”
“……”看了看莫恨,又看了看墨殃,齐燕绥很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不过,光自己钱袋里的钱就可以再要好几间上房了,更何况还有天圣宗那两人的那些东西,就更加丰厚了,这位恩公着实有些抠门。
墨殃听见这话嘴角也抽了抽,开始是身上没钱才要了一间房的,更何况现在自己师侄也在,睡地上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于是缓缓开口道:“阿恨啊,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能挤一间屋子呢?”
莫恨瞧了他一眼:“又不是没睡过。”
墨殃就服了这人的心直口快了,这话听着很容易让人想歪好吧?
齐燕绥仿若被一道雷劈中,外焦里嫩。
救自己的这位奇丑无比的恩公居然是位女子,而且还和师伯睡在一起,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位三师伯异于常人,不过没想到他口味竟独特如斯。
最终在墨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终于给他们俩一人要了一间房,莫恨算了算,又得少吃好几顿了,两人在莫恨哀怨的目光下回了各自房间。
第二天一早,莫恨将所有东西都给了墨殃让他换成了银两,又去雇了辆马车,因为墨殃的御剑术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而齐燕绥的内伤也没好完,几个修行之人居然坐马车,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在几人磨磨唧唧赶到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了,硬生生的用了快一倍时间。
墨殃直接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城主府,三人一兽便下车了。
莫恨无所谓,发正自己只是来混吃的,到哪都可以,倒是齐燕绥不解了,扯了扯墨殃的衣袖:“师伯,我们来城主府干嘛?”
墨殃老神在在的道:“这便是我那友人所居之地了。”
齐燕绥暗自叹服,师伯果然是师伯,口味独特不说,连结交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
还好也只是心里想想,要让墨殃听见了,不知到还崩不崩得住脸上的风轻云淡。
墨殃上前扣了扣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个下人模样的将门开了:“你是何人?”
墨殃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在下墨殃,是戚城主邀我前来。”
那人一听是墨殃,立刻将门打开把几人迎了进去:“原来是墨公子,城主已等候多时,几位快里面请。”
还未行至正厅,可能是听到消息,那戚城主便迎了出来,端看相貌,应该不到三十,端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见到墨殃,先是爽朗的大笑了几声,然后上前拍了拍墨殃肩膀:“墨兄,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墨殃也回以微笑:“是啊!三年前一别,戚兄还是少城主呢,现在已经可以独担大局了,真是佩服佩服。”
听见此言,戚城主微微一顿,一脸无奈:“墨兄还是爱拿我开涮。”忽然目光又注意到后面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墨殃微微侧身,对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师侄,齐燕绥,这边这位是我的好友,莫恨。”
话音刚落,莫恨抱在怀里揉捏的白泽不满的叫了叫。
因为墨殃再三交代了它不能在人前说话,因为凡界灵兽稀少,更何况白泽能口吐人言,怕是不少人会起觊觎之心,惹来麻烦。
莫恨倒是不觉得,来一个打一个,打得他们不敢来不就好了吗?但可以不用听到白泽说话感觉更好,所以认同了墨殃的意思。
见白泽吱唔的叫了叫,墨殃好笑,不过还是将它也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小兽白泽。”
白泽很配合的冲他挥了挥爪子。
戚城主见了也是好笑:“这小兽还挺通灵性。”
墨殃微微颔首:“是啊!”有对这边两人一兽介绍道:“这位是扬城城主戚立宣。”
齐燕绥倒是很配合的与戚立宣相互见了礼,莫恨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道:区区凡人还不配让我与他见礼。
见莫恨这样,墨殃只好和戚立宣打了个哈哈:“我这朋友性格比较孤僻,还请戚兄见谅。”
戚立宣倒是不以为意:“无妨,既是墨兄的朋友就不用讲究那么多虚礼,咱也别在外面站着了,走去里面坐。”
又朝身后那人道:“我带他们去主厅便好,你先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戚立宣走到前方引路:“诸位请跟我来。”
此处离主厅不远,行了几步便到了,这主厅也不像一般人装饰的那般奢侈,反倒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
几人落座以后让人上了茶便将他们的打发下去了,这时几人才聊起正事。
“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戚兄这次邀我前来所谓合适?”
戚立宣微微正色起来:“想必墨兄已经听说了吧,扬城拓沧山现了上古遗迹。”
墨殃颔首:“略有耳闻。”
“其实戚某这次找来墨兄便是为了此事,当时……”
听完他的话墨殃大概也理清了头绪,大概就是一个月前拓沧山出现了一处地陷,而地陷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漩涡,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被吸进去,而进去之人仅仅出来了一个,出来之后也是遍体鳞伤,没活过三息便死了,但他去带出来了一件法器,威力巨大,可能就是这件法器护着他出来的,不过这件法器也因此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