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宗也在此处?顺着他视线望去,果然就见一男一女慌慌张张的视线,紧接着不知道对他们的领头人说些什么,那人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来是恶人先告状去了,那一男一女正是陈子义和叶舒窈。
但正事比较重要,和天圣宗的账就等这次拓沧山的事了了再说。
权衡利弊之后,几人将目光收回,藏齐将墨殃给其他四十七名弟子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墨殃,你们的三师伯,在神迹中,如果有事,除了我也可以找你们三师伯。”
“见过三师伯。”众弟子纷纷向墨殃见礼,心里纷纷感叹,原来这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师伯啊!竟长得这般俊俏。
因为墨殃常年在外游历,所以除了几个资历比较老的弟子,其他的人都没见过墨殃,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
恰在这时,传来一阵轰响,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所有人赶紧稳住身形,毕竟都是各大宗门的精英弟子,当众摔倒就太丢人了。
还好震动持续不久,一会儿就停了。
这时刚才那个圣宗的领头人杜明鸿说话了:“现在产生这种异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不如我们先让人下去探探路?”
灵修这边一直是天圣宗与天符门两家独大,相互牵制,但自从天符门掌门丰赂受伤后,天圣宗便想一家独大,处处打压天符门,天符门也因为忙着找寻灵药,没有搭理天圣宗。
杜明鸿乃是天圣宗二长老,他这话自然不会是给灵修这边的人说的,他看向的是对面的人。
此人一袭黑袍,眉目邪肆,正是魔修中的老大君梵音,听杜明鸿这话,他略一勾唇::“也好,不过让谁下去?”
杜明鸿自是不会让其他宗门的人先下去,万一将好东西都拿走怎么办,更何况还有君梵音的人虎视眈眈,但自己下去的话,里面情况不明,恐有危险。
想了想,杜明鸿面上一派深明大义:“为了公平起见,不如我们双方各先派一名弟子进去。”
派弟子?君梵音嘲讽的一笑,贪生怕死的家伙。
见君梵音不答,杜明鸿又问一遍:“君公子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面上和颜悦色,内心却无限鄙夷,都传君梵音功力深厚,自己却不以为然,若不是现在不宜撕破脸,自己用得着问他!
“没有。”君梵音往后一瞧:“胜一,你去。”
君梵音身后站出来一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
杜明鸿见君梵音派出的人气势不凡,一看就修为不低,自己这边也不能派太弱的,否则君梵音的人使绊子怎么办。
思前想后,杜明鸿道:“子义,你去吧。”
被喊到的人正是陈子义,他闻言先是一惊,后面又是恐惧,里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这么一去不是送死吗?
自己平时在天圣宗抢了他儿子风头,所以现在是想滥用职权,趁机将自己弄死吗?
但又不敢违抗杜明鸿的命令,双脚微颤的走上前,咬了咬牙:“是,长老。”
这时叶舒窈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兄……”
陈子义冲她摇摇头,拿开她的手。
二人一齐走到地陷处,慢慢靠近那个漩涡,刚一接近,那漩涡便传来一股吸力,两人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见这边已经有人进去了,魔修那边以君梵音为尊,自是毫无异议,但灵修这边门派众多,天符门还好,只要能进去找到灵药便好,但其他门派都极为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众人在外面等了小半天都没见两人出来,正要商量对策,恰在这时,那漩涡不知产生了什么异变,猛然变大,这都是眨眼之间发生的事,众人抵抗不及竟都被吸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墨殃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四周看了看,竟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其他人被卷到哪里去了。
站起身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好像是一座宫殿。
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了,到处都是灰尘,有的地方已经有些腐朽了,但看上去依旧气势恢弘,有的地方摆放的金银玉石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
正上方的黑玉座椅还闪着暗光,上面的凶兽雕刻得栩栩如生,墨殃夸赞了一句好东西!
但这些对自己来说没有用,直接去旁边找出口去了,这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得小心谨慎一些,赶紧去寻天符门的众人吧。
但墨殃找了一圈之后发现这屋子竟是封闭的,没有出口,这屋子里一定有其他机关。
四周仔细检查了一下,四周墙壁摸索都没有感觉到有机关反应。
墨殃奇怪:“四周都没有,难不成是在地上?或者是……”抬头向上空望去,“屋顶也是有可能的。”
略一思索,还是先从地上找起吧!
拍了拍手上刚才在墙壁上摸到的灰尘,抬起脚四周踩了踩,挨个踩去都没见有反应。
正要放弃时,突然墨殃感觉脚下的地砖有些下沉,不是很多,自是略微,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飞身跃起,堪堪躲开射过来的羽箭。
这羽箭上不止附着着法力,竟还有剧毒!
看了看身上被腐蚀掉的衣摆,呲呲作响,竟还有蔓延的趋势,墨殃急忙将法力凝聚成刃将衣袍割开。
身上竟出了一声冷汗,墨殃心中暗自庆幸,衣袍被刮了一下就这样了,这要是晚了一步射在了身上,那可就得刮肉了!
倏然墨殃又笑了:“还好没让阿恨过来。”
这里刚踏入便这般危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在地上踩遍了之后,墨殃看了看地上成堆的羽箭,鄙夷了一下这里的主人没新意,但又羡慕了一下他的有钱,这小小的一个房间还设了这么多羽箭。
此时墨殃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歇了一会儿,看这屋顶的蛊雕画总觉得有些不简单,于是便御起自己那把破剑飞了起来,刚飞到一半,有一个屏障将自己挡住了。
果然有蹊跷!
墨殃聚起法力往上一击,只听响声过后,竟毫无作用,那屏障纹丝不动。
想了想,掏了一张爆炸符箓出来,还好昨天画的符咒多,将它们往屏障上一贴,便驱剑离远了些,这才向符箓施法,喝了一声“爆”!
等烟尘散开,墨殃上前一瞧,竟只裂了一个小缝。
毫不犹豫的又掏出了十张爆炸符箓往上一贴,爆炸过后,终于那屏障以肉眼可见的寸寸碎裂开来。
墨殃这时才踏着剑悠悠的七摇八晃的飘了上去。
见脚下的剑这般不稳,墨殃习惯性的感慨了一番,自己有时御剑七平八稳,如履平地,有时又像现在这般,如同……癫痫病人,只能说,这是一把有脾气的剑。
墨殃伸出手在屋顶上摸索着,随即又嫌恶地拍了拍手,连屋顶上的灰尘也这般厚,但现在不是能讲究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又探出手在屋顶上看见的那幅图案上摸索,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不,不对,这图案的触感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但是也没有机关的反应,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等等,这只蛊雕的眼睛……
墨殃伸手将图案上眼睛的那一块不明显的微凸部分的灰尘擦掉,墨殃双眸微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吃惊,这居然是菩提子做的眼睛,而且年岁看起来不下千年。
丰赂师兄的伤用百年菩提子便可,这千年的效果定是更好,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便只差云藤花了。
将菩提子取下,正打算收进气海,却没想到这时一道攻击从蛊雕图上攻了过来,因离得太近,避无可避。
墨殃赶紧祭出一张防御符,险陷将攻击挡住了,却没想到脚下的剑一个不稳,整个人摔了下来,尘土飞杨。
祸不单行!
墨殃被呛得咳嗽了两下,这时却听见一声如婴儿般的啼哭之声,竟是从蛊雕图来的方向传过来的。
墨殃抬头一瞧,顿时大惊,那蛊雕图不见了,这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啼哭,墨殃想也没想,就地一滚。
果然就见自己开始所待之处被轰了一个浅坑,暗道一声好险,那蛊雕竟活了过来。
其状如雕,头上有角,声如婴儿啼哭,喜食人,比一般的雕要大上两倍。
见它又要发动攻击,墨殃将防御符加注在身,见这张耗尽了又掏出一张补上。
但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藏齐师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能和这妖兽硬拼了。
将破剑拿起注入发力便像它攻了过去,那蛊雕见此一个斜飞躲了过去,那蛊雕在墙上待了这么久还如此灵活,果真不凡。
纵使如此,这房间对于蛊雕来说也小了点,飞起来太过狭窄。
“天助我也。”墨殃发现了这一点,在房间里的蛊雕动作迟缓,而自己则可以灵活行动。
见蛊雕又飞了过来,墨殃趁机一个借力跃到了蛊雕身上,一剑刺了上去,但这剑太过破烂,剑口也钝了,这一剑并没有给蛊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划了一道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