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看到小乐爷爷的焦急，张乐琪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于是试探着询问。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乐爷爷转头看着张乐琪，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出海捕鱼，我特意去到了上次捕到这种鱼的地方。然后，你们看我捞到了什么。”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手里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鱼篓，将里面收获的鱼儿全部倒进了鱼缸。
哗啦啦一片，居然有着数十条变异的三色鱼。而且大小都差不多，只是这数量，确实有点夸张了。
大家都是知道，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有着变异的可能，这种变异是因为某种外界的因素的影响和突然变化所导致的。但是这样的变异却是不会像这样，一次性出现这么多而且这么频繁的。
就好像，苹果会因为变异而出现其他不同颜色或者超乎普通个体大小的品种来，可这样的变异并不会成堆成片的出现，通常只是以个体的形式出现。
可这一次的三色鱼，仅仅才半年的时间就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变异，居然都是以群体的形式出现了。这，才是小乐爷爷所焦虑和担心的。
因为，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此事是人为的。
而如果是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样，那这事情就有点超乎想象了。
而对于这一点，最有话语权的其实还是姜山。身为名医，他对这样的物种变异肯定是有所涉猎或者研究的。
果不其然，当他看到那数十条被倒在水缸之中的三色鱼的时候，脸色已经有点不太自然了。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然后，他目光虚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里突然带着一种似是惊恐，似是怀疑的复杂眼光看向了张乐琪。
“总镖头，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五年前，龙石镇的那场瘟疫大爆发？”
闻言，不仅是张乐琪，小乐的爷爷都是目光充满骇然之色。
只有闻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这瘟疫和五年前的那场瘟疫大爆发是同出一辙？”张乐琪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出现了颤抖。似乎她也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呃，诸位，到底怎么了？”闻阳在一旁像个小白，不知道具体真相的他不得不发问。
姜山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话音沉重：“五年前，黑山城东部海边的龙石镇，爆发了一场瘟疫，整个小镇，数万人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暴病而死。那可是数万人啊。”话未说完，他已经有些呼吸艰难的感觉，再也说不下去。身为一个郎中，最不想看见和提及的，就是这种事情。
张乐琪叹了口气，接着他的话说到：“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加入到圣龙镖局。身为红袖军的人，我所接受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前去龙石镇查清此次瘟疫爆发的原因。经过仔细调查，发现引起那场瘟疫的，是一种叫做朦胧花的植物。可这种植物却并非是生长在这里的，而是被外来的商人带来贩卖的。听说对于治疗外伤有着极好的效果。”
张乐琪看着屋外，似乎还在回忆什么：“龙石镇盛产龙石，这种矿材是极好的冶炼材料。所以龙石镇一直也是我们红袖军的主要龙石来源。当地的镇民靠开采龙石为生，所以难免会在开采的时候出现各种意外而受伤。而朦胧花的良好疗伤效果正好可以替大家解决这个问题。因此，就成了镇民们的必须品。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花使用久了，竟然会引发瘟疫。”
“正是因为如此，数万的镇民，都在一夜之间，全都暴病而死。没有一个活口。”张乐琪目光悲切，对于那一次的经历，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为了杜绝瘟疫的传染，数万人的尸体，足足清理了半个月。那场面，即便是与战场相比，都是不遑多让的。
原来是这样。闻阳听完后，也是深有感触。生在文明世界的他，虽然没有亲自见过数万人死亡的场面，可也是深切的感受到过的。就比如，某些躲不掉的天灾。
所以，他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到底是有多么的令人震惊和无能为力。
“那，这一次的瘟疫和那一次的有什么联系吗？”闻阳问姜山。
姜山抬起头，看了看水缸里的鱼。
“有没有联系还不能确定。但是五年前的那次调查，我也参与了。我发现那种所谓的朦胧花，本身是不会引起瘟疫的，但是会让食用过它的动物出现一定程度的变异，而变异后的动物，就会产生瘟疫病原。”
然后他突然看向小乐的爷爷：“老人家，可否找一家畜来，我想看看这三色鱼引发的瘟疫到底是何种的症状？”
身为郎中，姜山对于瘟疫的敏感要比普通人强很多，但是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他必须验证自己的想法后才敢做出具体的判断。
小乐爷爷点点头，然后出了门。从自家的鸭舍里抓来了一只鸭子。
姜山也不废话，从水缸之中抓起一条变异三色鱼，丢到了鸭子嘴边。
那鸭子见到面前的鱼，欢快地叫了两声，然后一口就将之吞掉。吃完后很是满足地，悠闲地在屋内晃悠起来。
见到鸭子吞下变异鱼，几人相视一眼后，原地等待起来。
一炷香过后，吃下了变异鱼的鸭子突然变得急躁起来，然后在屋内疯狂奔跑，可它仅仅只是跑了数十步，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接着，众人就发现那鸭子的嘴里不断吐出血泡，一双眼睛也开始出现血丝，最后冒出鲜血来。
不到两分钟的时候，那鸭子就彻底没了气息。而且，整个身体只要是有洞的地方，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出血。
看完了这一切，姜山脸色凝重，他随即转头看向张乐琪，颤声道：“总镖头，恐怕我所猜想的，真的没错了。”
“怎么回事？”张乐琪只能大概猜到事情的不简单，可却不像姜山那样能够把整件事情理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