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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枕腿掏耳

任流生在自己的电脑上来来回回听了几次之前保存的曲子,在寻找着自己最喜欢的那种声音,越到后面越觉得对于笛子的声音是比较偏爱的。保存的一百多首曲子,笛子占了很多大一部分,其它的就是钢琴,洞箫,萨克斯,葫芦丝,古筝,有一些则是很多乐器的组合,听不出以什么乐器为主,或者根本就不是演奏出来的效果,是电子合成音。

在听其中一首笛子曲的时候,任流生感觉到了与其它笛子不一样的声音,这一首笛子的音色没这么清脆,稍微显得连续性更好,如果说笛子的每一个音节像是璀璨的钻石,耀眼夺目却又锋芒外露,这首曲子的每一个音节就是串起来的夜明珠,圆润纯净,柔和唯美,空灵悠长,像是来自远古的传承在慢慢诉说。

就是古天乐版《神雕侠侣》里面经常出现的一首曲子,那时候已经知道了曲子的名字《故乡的原风景》,很早之前就用它作为起床的铃声,一直没有想过曲子是用什么乐器演奏出来的。网上搜索了才发现有一种特殊材质的笛子,是用泥土经过炼制而成的陶瓷笛子,行业里称为陶笛。

目前国际上比较流行的陶笛多数是一种源自意大利、状似潜艇、有哨口、通常用陶土烧制的吹管乐器。制作陶笛的材料很多,陶土、瓷泥、紫砂、塑胶、木材等,陶瓷类的材料易碎怕摔,塑胶和木材做成的陶笛比较坚固,只是音色要相差很多。

任流生在网上搜索了陶笛的名曲,发现原来喜欢陶笛这种乐器的人,90%以上都是因为这首《故乡的原风景》,虽然是在世日本人宗次郎的作品,但依然抵挡不住人们对曲子的喜欢,对这种乐器的钟爱,毕竟音乐是无国界的,陶笛本身也是源自中国。

中国比较有名的陶笛演奏家有林烨《送给妈妈的歌》,主旋律情深万丈,心结百转,副旋律是童年在妈妈怀抱里欢快笑语;周子雷的《千年风雅》古朴苍茫,《心海》荡漾着一股雀跃的涟漪,《灵音》是在对着空谷呼喊;游学志改编的《天空之城》虚幻缥缈。在网上演奏视频最多的还是赵方,上传了很多流行歌曲的陶笛演奏版本,让任流生等人看到只要有好的旋律,陶笛同样能演奏出不输于人声的美妙音节。

任流生是感性的,这从挑选终身陪伴的乐器就能体现出来。没有考虑这种乐器在人群中的接受程度,陶笛比起普通的笛子受众要小很多。也没想过自己学会了几首曲子之后就要在别人面前表现一下,只是为了自娱自乐。任流生记得自己最感性的一次是在宿舍里跟同学一起看动画片《足球小将》的时候,看到日强刚到俱乐部身体素质不行,一次次被人铲倒、撞倒的样子,任流生的眼泪就忍不住留了下来。那时候宿舍还有几个同学,被他们取笑道:“真是服你了,动画片里编成这样故事,又不是真的。”

晚上任流生跟张英一起上自习,9点钟左右,他们所在的教室人都走完了。张英问道:“你找到感兴趣的乐器了吗?”

任流生:“找到了,一种陶瓷做的笛子,像个潜艇的样子,跟竹笛形状不一样,由几千年前的泥哨演变而来。现在国外这种乐器很普及,特别是意大利。”

张英:“还有这种笛子了,都没听说过,是不是中国现在会这种乐器的人很少?”

任流生:“其实已经不少了,不接触这种乐器的还真不知道,目前中国大陆地区的陶笛爱好者人数已近四十万,每年还以十几万人的速度在增加,现在全国大城市都有了陶笛专卖店,网上关于陶笛的信息已经铺天盖地,演示陶笛吹奏流行歌曲的才女赵方,在陶笛爱好者群体中都很出名了。”

张英:“现在这个世界变化的速度太快,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过就消逝了,我们只能把握住有限的时间,珍惜身边的人和物,能把握住的才是自己的,那些把握不住的,就当成是指间滑落的流沙吧。”

说完又转了转头看任流生,揶揄道“现在网上有一个陶笛才女了,你不会想要跟她一样,想成为一个陶笛才子吧?”

任流生装成苦笑的样子:“她是很小就接触到乐器了,有音乐基础,我只是当成一种爱好。不知道詹浅拉老师那有没有陶笛?她开这个乐器店有多久了?”

任流生拿出掏耳勺,开始掏耳朵,擦在一张纸巾上。

张英:“我记得是没有的,下次过去的时候问问吧。这个乐器店,她已经开了五年,本科毕业之后第三年就开店,后面顺便攻读研究生,现在快毕业了。”

看着任流生笨拙掏着左耳的样子,左手不太灵活,都还想用右手掏的,说道:“怪了,你平常都是这么掏耳朵的吗?”

任流生:“平常就是这样的啊,小的时候,我奶奶嫌我只掏外面的,怕痛不敢掏到里面,就让我头靠着她的腿,她帮我掏。”

张英无奈,拍了拍自己的腿,“枕上来,我帮你掏掏看。”

任流生说了声好,侧躺着,头枕了上去,今天张英穿着一身休闲的蓝色齐膝热裤,上身穿了一件白T恤,任流生感觉到了张英大腿上传递过来的温暖。

张英看着耳朵里面,说道:“里面的耳屎还真不少啊。”轻轻地在耳朵里面掏,任流生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真舒服啊!”

像是知道任流生说的是什么,张英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舒服吧,那就换另一边,我看看。”

任流生本来是坐在张英左边,掏完左耳准备掏右耳的时候,也没想着自找麻烦先坐到张英的右边,直接就在她的大腿上翻了个身,脸正对着张英的小腹,换了过来才发现这样做的尴尬,任流生的鼻子已经顶着张英的小腹,闭上眼睛,静静感觉着张英身上特殊的体香。

刚转身的时候,被任流生整张脸亲密接触的小腹传来阵阵令人颤抖的热流,用了几分钟定了定神,开始给任流生掏耳朵。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彼此感受。掏完了右耳,任流生翻成了仰臣的姿势,也没有起身。

任流生:“好像詹老师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成家,是吧,从没听到你们提过。”

张英:“嗯,是的,还没有男朋友,她还没碰到合适的,之前接触到的人,都没能与她在灵魂上产生共鸣,让她有想与之相濡以沫的感觉,而她不愿意将就,认为高质量的单身要比低质量的婚姻生活更适合她。”

任流生:“看来她现在主要是把精力放到事业和爱好上面了,还好我是碰到了倾心的对象,在也许还不会爱的大学,只是我也会希望这份爱能开花结果。”任流生深情看着张英,右手抚摸着张英的下巴,张英的右手也在抚摸着任流生的侧脸,两人的情意此刻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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