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这得看董事长的意思……”而且最近高明越来不明白楚渊到底来澳大利亚干什么，见什么人，身为心腹的他也不得而知。
在高明看来，这趟澳大利亚之行是不必要的，即便他不愿承认，但澳大利亚分公司的严宿松绝非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那家伙的底子还算是过硬的，这边的出现的纰漏完全可以交给严宿松解决，至于楚渊口中需要“会会”的人至今都没有出现，至少他没有看见，那这次出差是为了什么？
高明走出酒店时，依然没有想明白，他甩甩头。一转头，他看到了这片地区最好的夜总会。他理了理袖口，与其想这些破事，何不去“觅食”？
当那架直升机带着叶璇掠过澳大利亚的上空，书房里，楚渊的手机震了起来，一下一下地震动，极有规律。
他视线从手里的书移到手机上，唇边缓慢地出现了笑意，他拿起手机。
“楚先生，晚上好。听人说你在澳大利亚。”
“怎么？”
“不知能见个面，交个朋友。”
楚渊站起来，一转真皮软椅，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悠闲的开口，“见面就不必了，你父亲似乎派了不少人来找你啊，怀公子，怀家的剑自然不会伤了主人，只是我这外人就难说了。”
“哈，楚先生也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如此，只可惜了我手上的礼物，不过回国后，找个时间我可以亲自送过去。”怀碍又补了一句，“听说楚夫人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我还备了点补品。到时一并送上。”
楚渊眼色沉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说，“怀公子恐怕不是想交朋友。”
“当然不是想仅仅是朋友。”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细数起来就多了，楚先生想要看底牌，就不能不付出点什么，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对吧？”
“不错，没有免费的。我记得最近有佣人碰坏了我的东西，所以我扣了她的工资，把人解雇了。”
“楚先生手里的东西必定不俗，她的工资够补偿吗？”
“不够。”怀碍刚想接话，楚渊又说，“但她知道认错，必须付出代价，一物换一物，公平得很。”他的声音平静又深冷，像雾气蒙蒙的黑夜，潮湿而阴暗。
一物换一物。
怀碍咀嚼这几个字，忽然，他笑了。
“楚先生说的是。那我就不打扰，再见。”
楚渊挂了电话，房顶的灯散发着暖光，一排排合欢木书架毫无声息地立在书桌旁，外面的风进不来，里面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墙上的钟表也停了，长长的钟摆定在那里，他摘了眼镜，捏在指间，手顺势搭在扶手上，合上眼眸。
她是楚夫人。
怀碍，你不该动她。
第二天上午，天气温和，澳大利亚的街道两侧种着树，风吹过来，树叶像隐隐浮动波纹，不知道为什么，秋季还不是很明显，但时间确实是到了。此时中国那边也应该是秋末，冬天就要开始了。
苏棉坐在一家餐厅里吃早餐，对面坐的是楚渊，他已经吃完了，侧着脸看向外面，露出极具线条感的下颚，本就锋利的脸显得越发的尖锐逼人，沉默的样子像一块刀剑不入的钢铁。
这家餐厅离机场最近，今早楚渊突然说要回国了，他们三人一起来到这里吃早餐，中途高明离开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只剩下她和楚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忘记带护照了。”苏棉想起来护照还在酒店，她出来什么也没带。
“高明会处理。”他缓声说，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