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谢凌麒去红绾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南宫念瑾都没有出现在谢凌麒的面前,谢凌麒也几乎快要忘记了她。
南宫念瑾每天都在自我催眠,说他是个花花公子,男人不管家世显赫还是布衣白丁,都爱钱财、权势、美人,花铃突然插嘴道:“小姐,既然男人们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不忠于一人,那是不是意味着选夫婿要挑一位钱多官大相貌好的?至少苦不到自己啊。”
南宫念瑾被这一番话点醒,“对啊,既然都一样,他去逛花楼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连我喜欢的人我都接受不了,那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花铃有些迷糊,她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有没有下定决心不再喜欢谢凌麒了,但是喜欢这种感觉如果可控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痴情的人了。
南宫念瑾非常感谢花铃的无心之语,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嫁给谢凌麒的决心,她不要以后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婿是谁就要嫁过去。所以这天,谢凌麒久违的清静又被打破了。
“南宫小姐?不知您在我的院子做什么?”谢凌麒刚从外面回来,辅一进到院子就看到南宫念瑾坐在院子里无聊的托着下巴发呆,他拧着眉头,想着逐客令该怎么下。
南宫念瑾见他回来了,立刻兴奋起来,又走又跳的跑到的谢凌麒面前,回忆着花铃的话:“小姐,公子少爷什么的都喜欢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您在凌公子面前,一定不能太活泛了,要仪态翩翩。”
原本因为兴奋的南宫念瑾突然收起了活跃的步子,小步踱到谢凌麒面前,还向他盈盈一拜,谢凌麒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不是很适应,猜想应是被南宫老爷说了一顿吧,既然人家那么客气,自己也不好再冷着个脸,拱手回敬道:“不知南宫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吗?”
南宫念瑾此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怎么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远了呢,这未免也太客气了吧。
但是不说话场面就尴尬了,南宫念瑾笑嘻嘻的说到:“我听我哥哥说你最近在帮我爹办事,让我没事不要来烦你。但是,我觉得上次你在饭馆里替我解围,我一直没有报答你,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谢凌麒听着顿时感觉好笑,是说她傻呢还是单纯呢,“南宫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帮我谋到一个好的差事,按理也是我谢你才对。”
南宫念瑾原本有些失落,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有了主意,“这么说你得谢谢我了对吧,那你请我吃饭好了,这样你心里就不会过意不去了。”
谢凌麒不知道她是怎么一直在围绕吃饭打转的,难道南宫家已经吃不上饭了吗?
良好的修养让谢凌麒并没有再说什么,南宫念瑾期待的看着谢凌麒。
谢凌麒一时语塞,想想后对她说道:“我刚回来,比较乏了,等哪天南宫老爷没有给我安排那么多事的时候,我就请客谢你的引荐之情。”
南宫念瑾非常开心,连忙点头应好。“凌公子,你一定要记得啊,我会提醒你的。”谢凌麒笑着点点头,送走了南宫念瑾。
南宫俊逸准备出门,路过谢凌麒的院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只见她一直挂着笑容,花铃无语的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小姐犯花痴,南宫俊逸走向前问道:“又来找人家了?这是被赶出来了?”
南宫念瑾嘟着嘴,翻了个白眼:“人家凌公子的修养那么高,怎么会把我赶出来。凌公子说等他闲了请我吃饭算是谢谢我对他的引荐。对了,爹给他安排的事多吗?他怎么比你还忙?”
南宫俊逸在心里翻个白眼,谁敢给他安排事啊,他事情多不还是自己找的?当然,他肯定不会这样对南宫念瑾说的,“最近爹可能要做什么大事吧,对了哥哥还是劝你离他远一点吧,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捏得住的。”
南宫念瑾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拿捏得住他啊?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不会欺负他让他不开心的。”
南宫俊逸看着已经走火入魔的妹妹没再说什么,见她已经走的远了,直接去找谢凌麒了。
谢凌麒很郁闷这兄妹俩要不出现都不出现,要是出现都一起出现,而且准没什么好事,但是毕竟人家是主人家,自己一个客人总不好有多大的架子。“谢公子,我们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妹妹不知道。虽然如此,她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南宫家,我妹妹算是高攀了,可是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就离我妹妹远一点。”
谢凌麒很有涵养的笑了笑,“在下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这毕竟是南宫家,南宫小姐在自己家想去哪里我是管不到的,既然你如此担心南宫小姐,还请你看好自己的妹妹。”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南宫俊逸在原地很是不甘心,心想若是他能劝住念瑾,还需要来警告你?南宫念瑾喜欢谢凌麒喜欢的不得了,她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谢凌麒也会喜欢上她,她就这样期待着期待着。
话说百里冥箫和仡芈夕雾剩下的路走得异常容易,寨黎越因为中了蛊毒,到处贴告示寻找精通蛊术之人解蛊,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捉拿他们。
在一日又一日的朝夕相处中,仡芈夕雾对待百里冥箫的态度渐渐变了,百里冥箫毕竟是过来人,一直保持着与仡芈夕雾的距离,这让仡芈夕雾很是忧伤。
这日,距离百草谷还有一日路程,仡芈夕雾说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想要休息。
但是,百里冥箫推算谢泠兮的毒快要复发了,他一直在赶时间,自己不怕劳累,但是一个女孩子体力有限,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个地方歇脚。
这天谢泠兮原本在河边摸鱼,谢凌毅在一旁练功,药童在河边生火,慕容飏不知在何处和赵畅商量着什么,一切都那么平静。
谢泠兮的心口突然疼了一下,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因为这最近一个多月,心口经常会刺痛一下,但是转眼就好了。
可是这次,心口却越来越痛,手脚发软一点劲也使不上,突然一个脸色白的可怕,但是众人都距离她较远,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异样,当谢泠兮想呼救时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猛地一下栽倒在了水里,水漫过头部,原本就倍感疼痛的她又呼吸不到空气,想游回岸边都没有那个力气,谢凌毅抬起头发现河里没有了谢泠兮的影子,便看向药童:“兮儿呢?有见她从河里出来吗?”
药童茫然的摇摇头,站起身来向河里看了看,只见谢泠兮原本站着的附近水质浑浊,偶尔几个气泡飘出,有经验的药童脸色吓得煞白,一声不好喊出来后立刻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在岸边呆滞的谢凌毅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只见药童向水中游去,不一会消失在水面上,谢凌毅焦急的在岸边等着。
不一会,药童拖着谢泠兮浮出了水面,待他们游得近了,谢凌毅赶忙伸手把他们拉了上来。
谢泠兮此时已经昏迷了,药童挤压着她的胸部,把呛进胸口的积水都给压了出来,连续咳嗽的谢泠兮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河水,吐完后直接昏迷不醒,但是口中一直喊着痛。
谢凌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药童当即就开始为她把脉,感觉到情形很是不好,招呼着谢凌毅道:“快,把师姐抬到药庐!”
谢凌毅不敢耽搁,抱起她就往药庐奔去。“青罗,蓝尘,快烧热水。”
青罗看到谢泠兮被抱了进来,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呀!小姐这是怎么了?蓝尘,你去烧热水,我给小姐擦擦换身干净衣服。”
谢凌毅把她安置在床上,药童依旧在把脉:“脉象沉浮不定,似有似无,极弱,脸颊通红,在水里泡着可能又让她发烧了。师父走了有多久了?”
谢凌毅算了算,“一个多月了吧。”
药童暗叫不妙,“我只能先给师姐熬点去风寒的药,她这是残余的毒素复发了,看来师父的药已经不能再克制这种毒,只希望师父快点赶到。我去给他飞鸽传书,你照顾好她。”
谢凌毅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慕容飏见药庐里的人忙忙碌碌的,以为有了新的病人来看诊,但是百里冥箫走时明明说了要闭谷月余,应该不会有谁进来才是,突然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之感,连忙跑进去,只见谢泠兮闭着双眼痛苦的躺在床上,谢凌毅不停的给她擦拭额角冒出的冷汗,屋子里放了好几个暖炉,可谢泠兮依旧喊着好冷。
青罗急得冒汗,给谢泠兮盖了好多层的被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几个人看着一个病人,还看顾不过来?”
慕容飏突然感觉到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疼此时的谢泠兮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生气他们没照顾好她,更气自己为什么就今天出去了,没有好好看着她。
但是再多的后悔自责都于事无补了。
谢凌毅气不打一处来,“我们都在照顾她,你以为我们想她这样吗?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慕容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药庐。
到了外面,他一招手,唰一下出来很多暗卫,“沿着去西域的官道找,看鬼医什么时候回来。记得前几日探子来报,说他已经回来了,仔细找找,要尽快!”
“是!”
赵畅走上前问道:“三小姐应该无碍吧?”
慕容飏握紧拳头,咬牙说道:“有本王在,她必须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