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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以身相许

唐朝到底还是没有回到生物教室的勇气,自己从厕所里出来后,怎么无法也说服不了自己,唐朝确定不回教室以后又发现一件很悲剧的事情:自己貌似无处可去。

今天由于有考试的缘故,四周显得特别的安静。唐朝在教学楼一楼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发现外面没有一个学生,偶尔会路过几位老师。这可不行,出去以后绝对会被发现然后“扭送”回教室的;回厕所也不是不行,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天气那么热里面的味道可是很重的;过道也不成啊,毕竟教学楼里面只有一个过道,随时会有老师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去哪里?唐朝面对这个问题有点绝望。

思考了一下后,唐朝认为教学楼最上面一层可能相对安全,这栋建筑是一个五层的老式建筑,自己隐约记得不知道谁曾说过五楼有个地方可以到达楼顶。唐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偷偷摸摸地跑向五楼。

到达五楼后,楼梯的尽头两边是过道。唐朝小心翼翼的观察以后确定这个时候过道两侧都没人。稍微放松了一下后,沿着左边的过道走了下去。过道的终点是一面墙和一扇窗户。唐朝打开窗户打算透透气,一阵风过来吹得窗户吱吱作响,在唐朝想把窗子固定住的时候,发现墙旁边的一道木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

唐朝谨慎的把这道木门推开,没有出现阴森恐怖的画面,透过光线,看见的只是一道狭窄的楼梯。唐朝走了进去,把门轻轻地关上,留下一丝缝隙,顺着透露过来的光线沿着楼梯往上走。推开顶部一道没有上锁的铁门,唐朝发现自己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天台上面除了这道铁门所在的貌似一个“碉堡”的房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唐朝试着往天台边上走去,在确保自己很安全的情况下探头把视线往下看了看,发现还是很高后收回了身体。四周看了看,景色还算不错,能看见的基本是一片绿色,还有就是远处居民楼顶盘旋的一群鸽子。

唐朝在“碉堡”一侧背着阳光的阴影处停住,在暂时无处可逃的情况下,自己呆在这里是安全的。唐朝发现这个地方应该有人来过: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类似台阶的地方居然有几张比较厚的铜版纸。看来是垫在上面坐用过的,前不久下过几场雨,从纸张的颜色看来,留下它的人应该是最近才来过的。唐朝随即在这几张纸上坐了下来,双手交叉到脑后,靠着墙开始望着蓝天白云“发呆”。

“发呆”这个词一般用于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时候,但这个时候的唐朝也只是表现出“发呆”这个词的表面情况而已。因为这时候的他心里可是一片乱麻麻的,而这一片乱麻麻的东西几乎都是与林菁有关。唐朝的脑海在剔除关于“恐惧”生物的一切记忆后,出现的是今天从第一眼见到林菁后的所有画面。似乎这些画面是唐朝同学主动“点播”的,而且不知道唐朝同学想从里面知道点什么。这些画面从第一次播放开始,就不停的在唐朝脑海里面重复。

不断的重复以后,也许是大脑厌倦了这种无聊的反复播放模式,就开始选择性的播放重要的几个画面,从林菁悄悄接近在耳边喃喃细语,到鼻子里问到的淡淡清香,从肩部感觉到的指尖留下的接触感,再到双手抓住酸奶瓶子被林菁双手无意间的触碰。从林菁双手梳理自己的长发,到最后用橡皮筋拴住头发。“精选版”的画面播放,最后只剩下林菁梳好的“马尾巴”了。

马尾巴的记忆,是唐朝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于女性身影的美好所做的向往,这就像很多男生喜欢女生是从女生穿裙子开始的,稍微有点“内涵”的是从女孩的“笑容”开始的,代表性的人物是张森杰同学;还有最非主流的喜欢是从女生穿丝袜开始的比如小胖子王斌;

唐朝开始对女生有好感的就是马尾巴,至此以后他对扎马尾巴的女生多了一分关注,把胖的、丑的、矮的、学习不好的马尾巴刨除后,唐朝也终于扭正了自己对于女生认识的一些盲点,或者说他心目中的漂亮女生已经慢慢有了定义:身材要好、长相要好、脾气要好、学习要好以上四点满足后,马尾巴作为最终环节考评,都满足了就是“梦中情人”。这些“客观”条件很遗憾的是没有几个人能达到的,甚至始作俑者林菁也没能做到,至少脾气和学习,一个唐朝不能确认,一个唐朝已经确认,都还达不到。

唐朝甚至认为自己能够坚持不会放松以上那些衡量标准的,可能别的都能商榷,马尾巴是一定不能修改的。直到有一天那个女生的出现,唐朝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无非是这个世界有什么是让你觉得值得去改变的。

不知过了多久,唐朝是被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叫回到现实世界来的。“倒霉啊!”唐朝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什么都没吃,本来拿了瓶酸奶对付一下的,结果酸奶还落在桌子上没来得及带走。

而最神奇的是这个酸奶瓶子居然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揉了揉眼睛,唐朝确认自己没有产生幻觉,只是眼前的酸奶瓶子是个空瓶子而已。

顺着拿着酸奶瓶子的手,唐朝看到的是林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脸。唐朝缓慢坐直了身子,嘴巴“脱口而出”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林菁继续晃悠空瓶子,一边回答:“早就来了,只是看你在发呆没打搅你。”

“那你怎么又突然在我眼前晃悠这个空瓶子?”唐朝指着瓶子问。

“不好意思,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才来晃的。”林菁另一只手捂着嘴笑。

“那还不是我没吃早点,肚子不争气吗?”唐朝有气无力的回答。

“哈,你的酸奶我喝掉了,你不会生气吧?”林菁倒是很直接的说:“反正我都喝完了,你生气也没用。”

“是的,我不生气,但你之前跟我说的欠你一个人情算是还了吧?”唐朝在刚才大脑播放画面的整个过程中,对这一节还是印象颇深的。

“一瓶酸奶就还人情了?你的人情也太不值钱了吧?”林菁收起酸奶瓶子,可能是觉得站着和唐朝说话有点不自然,随即蹲下:“何况你已经欠我第二个人情了。”林菁用手中的瓶子指了指唐朝。

“哪有?”唐朝可不愿意第一个还没结清又来第二个。

“你坐着的纸就是我带来的。”林菁继续保持微笑。

“啊?这不算,我哪儿知道这是你带来的。”唐朝屁股像着了火一样跳了起来。

林菁站了起来,走到唐朝坐的地方,从下面抽出一张出来铺在旁边。把手中的空瓶子往旁边一放,自己就坐了下去。

“不用紧张也不用怀疑,这些就是我带来的,这个地方我经常来。”林菁边说边侧过头,顺势把橡皮筋解了让头发松开。

就算中间还在隔着一个空瓶子,唐朝胆子还没大到敢坐到林菁的身边,在旁边蹲下后,目睹了林菁把马尾巴松开后,忍不住说道:“别解开啊,马尾巴挺好看的。”

“不舒服也不喜欢,要不是需要做事或者做运动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头发披着。”林菁面对唐朝的“赞美”不为所动随手把橡皮筋递给了唐朝:“酸奶我喝了,橡皮筋还你。”

唐朝接过橡皮筋,也不想让林菁老提酸奶这事:“你还喜欢运动?没看出来。”唐朝问。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的运动能力我倒是看出来了,很厉害哦,一上来就可以把张森杰弄进医院的。”林菁说。

“意外事故,纯属意外。”唐朝只能认真地解释。

“也是张森杰倒霉吧!”林菁似乎没听见唐朝的解释。

“真是意外事故,如假包换纯属意外。”唐朝再次认真地解释。

“肯定是意外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把张森杰怎么样?”林菁这次倒是接受了唐朝的解释。

“那倒是,真要给我一个羽毛球拍子,在张森杰面前估计住院的会是我。”唐朝实话实说。

“就他那水平也就欺负欺负你了!”林菁说。

“你的意思是你上就能打得过他?”唐朝问。

“他跟我打羽毛球哪一次不是虚心求教的?”林菁不宵一顾。

“你不会吹牛的吧?钱琳的水平我看过,女生里面算厉害的了,在三姐面前也不够看的!”唐朝继续实话实说。

“哼,林在后跟我打更是满地找牙的下场”林菁更加不宵一顾。

“你们这样一个林在前,一个林在后的可不好,都是同学没什么阶级仇恨,完全没必要弄成这样吧?”唐朝还是想化解她们之间这种敌对关系的。

“你不会被林在后收买了打算当说客来的吧?”林菁有点警惕。

“没有,不打算掺和也没打算搅和,只是听见你们互相这么叫别扭而已。”唐朝解释。

“别扭?你和张森杰互相叫三姐和堂妹别扭吗?”林菁问。

“一开始别扭,后来就习惯了。”唐朝说。

“我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一直都很习惯。”林菁说。

“你能不习惯吗?这2个外号就是你发明的。”唐朝声音有点低。

“哈,那倒是。”林菁笑着说。

“你就不担心这么做别人会讨厌你吗?”唐朝小心的问。

“嗯,知道。”林菁回答。

“知道你还做?”唐朝问。

“被讨厌总比被喜欢好!”林菁若有所思的回答。

“这是什么逻辑?”唐朝很好奇。

“强盗逻辑!”林菁冲着唐朝做了个鬼脸:“要不我怎么会抢了你的酸奶喝?”

“都说了不是抢,算作还你的人情。”唐朝随着聊天的继续,很自然的恢复着本能。

“你还真念念不忘啊!”林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想还人情可没那么简单的。”

“那你还要怎样?总不能要我以身相许吧?”恢复本能的唐朝,说出很本能的一句话。

林菁稍稍有点脸红,左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支撑在左手上,手掌托着下巴测着头看着唐朝。表情带着笑意,眼睛像两把刀似的“刺进”唐朝的心。唐朝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林菁慢慢地把身体朝着唐朝移动,在唐朝感觉可以闻到林菁呼吸的位置处停住。唐朝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盯着林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可以听见“咚咚”的跳动声了。林菁嫣然一笑,在唐朝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就是要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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