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冥离开华永后,便去了他的另一栋别墅。
司舞儿在那里等他,穿着最流行的时尚新款,如妖娆绽放的花朵摆在他的面前。他对她的宠爱是无可复加的,虽然经常不陪她一起,但是不管是衣服还是珠宝包包,只要出了新款,就会有专人精心挑选一批送到她的房间。
此刻,司舞儿经过细心地打扮,等待着他的到来。
司徒冥一进门,舞儿如同蝴蝶般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冥,你终于来了。”
他深沉的目光柔和下来,不想她被他的冰冷吓坏。在他眼中,她应该是养在温室里细心栽培的,不该受到一点侵袭或是危害。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毫不吝惜地夸奖道,“这身衣服很配你。”
“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她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缓缓地下移,流连在他的唇边。
她的心怦怦乱跳着,只希望他能主动一点,维护她的骄傲。
下一秒,他真的低下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然后放开了她的身子。
他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在一起好几年,他宠爱她,呵护她,放纵着自己对她的温柔。可是,他对她始终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
果然,司舞儿不满意地垂下手,心被揪了起来。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冥还不碰她?她已经穿的很性感了,再加上自己的主动勾引,他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
他对她还是很温柔体贴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司徒冥抱着她坐下,轻抚着她的长发,“在国内待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反正没有你陪,在哪儿都是一样寂寞。”司舞儿继续在他怀里磨蹭着,企图挑起他的欲望。
他却一把钳制住她的身体,“好了,不要闹了,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他说的陪,只是会住在这里,住在他的房间,可是却让司舞儿有些误会,失落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
“真的?”
看着她细致的烟熏妆,抚摸上她的脸颊,却只能触碰到脂粉,将她原本的肌肤隐藏起来。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素颜时的模样,清澈恬静,白皙嫩滑的脸暴露在空气里,让人不自主地想要抚摸。
他居然会在这里想到洛颜!最近,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此刻的洛颜刚下班,慢悠悠出了公司,在街上晃悠,那速度,堪比蜗牛。她低着头,眼尖看着自己的脚尖,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前的洛颜,纵使落寞,也会用灿烂明媚的一面来伪装掩盖自己。可是现在,她连掩藏都不需要了,露在外面的,是彻底的孤寂苦涩。
黑色的宾利在她身后缓缓地跟着,看上去极为诡异。一个人走那么慢也就罢了,可车都那么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跟静止没有什么区别么!
黎牧臣看着她,他思念了好多遍的女人,近在咫尺。才过了三天,就仿佛是过了三年那样难熬。他将车停在她身旁,放下玻璃对她说,“上车,我送你。”
她没料到会在公司外面遇到黎牧臣,愣了一下后,继续低头装作没看到。
当鸵鸟,她不是第一次了。
黎牧臣也不恼,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停下来他也停下来,弄得路人都觉得两人疯了,纷纷围观。洛颜见此,终于无奈地认输,上了车。
黎牧臣的侧脸,不知从何时起,不再那么风流迷人,桃花眼上也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郁,这不像他。
一点也不像。
记忆中的他,应该是那个谈笑风生没心没肺的主儿,发生了天大的事他把头一窝,装作没事人一样。
可是现在,她身边眉眼间满是抑郁的男人,竟然是黎牧臣。
“颜颜,你知道司徒冥是什么人吗?”
她没想到,两人再见面,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谈司徒冥。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知道,我认识他很多年了。”
他不吭声,脸色又暗了几分。
洛颜看向窗外,心情也随之沉到不能再沉。他和她两个人,不能相濡以沫,便只能陌路。可现在,似乎还不如陌路。
“洛颜,我忘不掉你,怎么办?”
他不再叫她颜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资格。眼下,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轻易地放她离开,后悔自己要求得太多。
窒息的感觉再一次传来,让她有些晕眩。
两年的感情,让他成为她最为亲近的人,就算不是最爱的,但也是无法割舍的。所以在他放弃她的时候,她才会那么难过。
才会觉得她的世界一下子被摧毁,支离破碎。
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会在她身旁对她说,我忘不掉你。
“牧臣,不要这样。”
曾经有人做过统计,分手时说哪句话会让女人流泪。
答案是,“不要这样。”。
这一句让所有的挣扎都化为徒劳。
再也回不去了。
他有如被利剑刺过,心被掏空一般难以抑制,在她的别墅旁停下,双手捧起她的脸。此时,什么也说不出口,满满地溢在心里。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能过,想留的人留不住,想放手却又放不开。
最后,洛颜拿过他的手,放下,离开。
我们结束了。牧臣。
他的车离开,在夜色中无比深沉压抑。她知道他的感受,可是,真的回不去了。
如同当年放弃司徒冥时,她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心痛难耐,却只能忍痛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