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发错了,但刹那君我改不好,对不起,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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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郡王之因为之前投壶是总是投不进,喝得酒有些多,他唱起了歌是半带有耍酒疯的性质。
崇德皇后让侍卫将那个郡王带去厢房休息,然后继续开她的菊花宴。
宁王狄展望摘了一朵犹如烟花般炸开花瓣的紫色菊花,手里把玩着花,徐徐道:
“一重山,两重山。山高水远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宁王这一诗下来,作的很是不错,加上他皇子的身份,赢得了不少人的赞扬之声。
狄展望转头看着柴星夜,笑道:“柴家大小姐觉得此诗如何呢?”
“以物抒情,表达自己对家人的爱意与思念。作得很好啊。”柴星夜往旁边退了两步,正好与狄展望拉开了一段距离,她懒洋洋地说。
“只是如此么?”狄北望炙热地看着她。
柴星夜的眸子淡淡的,就像微风吹在冰镜上,口中淡淡地说:“就是这样,没有了。”
狄北望见如此暗示柴星夜都装作没有看见,不自觉地气恼,心中骂了句柴星夜是个木头,自己走到一边喝茶去了。柴星夜也得个清闲。
自己作的诗没有的到好评的柴星雅忽然大声地道:“大姐姐,各位都作了诗,你要是不作的话,会让人看我丞相府的笑话,说我丞相府的子女文采不好的。”柴星夜幼时与青灯古佛相伴,怎能体会文字的韵味,她若是作诗,一定会出丑,柴星雅是这么想的。
柴星夜收起懒散的神情,仔细思考柴星雅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一个家的嫡系子女代表着一个家的脸面,哥哥估计正和狄北望下棋下得起劲,哪会顾得上这边。自家的几个庶出弟弟妹妹作得诗都不咋地,要是她再不作首好诗,确实是要被人嘲笑的。柴星雅见柴星夜沉默不语,心中冷笑连连,是作不出才会拖时间吧。哼,拖时间又怎样作不出还是作不出,多久都作不出。
可柴星雅却没有想过,她作诗之前深思熟虑了很久,而柴星夜才刚刚开始思考,自然不可能这边想,那边就说的。
柴星夜的目光停留在一朵黄色的,低矮而不起眼的菊花上,沉思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碟难来。
他年若我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好一首豪气的事!整首诗颠覆了他人诗作中菊花“孤”的形象。而柴星夜的诗中却说菊花“满”,表现出的反而是另外一种滋味。诗中也说到,菊花迎风霜而立,显其劲节。豪气二字,就体现在第三句,做司春之神,那是怎样的豪言壮语。
就算是没有学过诗的孩童,都能听出诗中表达的意思大气磅礴。
长信殿里的人,上到崇德皇后,下到侍候的宫女,全部都惊呆了。连柴星雅都恨不得找了洞钻进去,柴星夜出丑没有出成,反而让她大出风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阵低沉的吟诵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响起,众人看那诗的主人。狄北望笑着捏着棋子低下头,继续看着棋盘,就像方才那个作诗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是一首比柴星夜的诗还要豪气的诗,凸显出了战场上的英姿飒爽。尤其是那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更是让人觉得似乎满眼金色,杀气冲天。尤其是在场的少年,似乎感觉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柴星夜将视线转到屋檐下挂着的鎏金铃铛上,悄悄退出人群,不打算再掺和贵族子弟的互相攀比争风吃醋中去。
她现在并不知道,她今日随口道出的诗同狄北望的一起在后世被传为千古绝唱。
众人一起叫着好,正好崇德皇后也在这里,就算不讨好燕王狄北望,也要吹捧一下皇后呀。
柴星夜在一张小桌旁坐下,端起桌上一壶已经冷了的菊花茶灌下去,发觉太凉,就用拇指加热了一下再喝。爹爹和她说过,一定要少用神力,就算是用,也绝对不能把冰火之力凝成实体的冰和火,顶多是吧它们运到皮肤表面。两杯茶水下肚,面前却多了几双绣花鞋。
柴星夜抬起头,看着那些比满园子菊花还要艳丽的少女,出声问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少女俏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她扬了扬下巴,骄傲得像一只白天鹅一样。她高傲道:“你就是柴星夜吧。”看起来和犯傻的柴星雅和柴星冉好像。
柴星夜稍稍低了下脑袋说:“是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最近云亭城的贵族都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从黎山西岩寺养病归来。这少女问她摆明了就是要找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本小姐叫王芬芸,这位是郑梅衣,姚涵涵,沈玉帘和石绫。”自称王芬芸的少女说道。她没有自报父亲的官职,想必是自己觉得自家父亲在眼前这个淡定喝茶的少女她爹没啥比的。毕竟,就算是个王爷在作为百官之首丞相面前都要收敛一点。大楚的王爷轻易不能回京,开国老将病的病,斩的斩,死的死,能在丞相面前耀武扬威的已经很少了。
柴星夜真心诚意地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芬芸道:“这位姐姐,你带这么多人,是来找我打架的吗?”
“打架?”王芬芸听着柴星夜的疑问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本小姐怎么会是来找你打架的。这种粗俗的事情本小姐是不会做的。本小姐就问你,你和燕王殿下是什么关系?”
“关系啊,听爹爹说,就是小的时候一起玩,然后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着他打。我和他应该是打与被打的关系。”柴星夜点着下巴说。
姚涵涵捂着小口尖细地笑道:“粗俗不堪,打架这种事情一个高贵的女子怎么会去做,更何况打的还是燕王殿下。”听到柴星夜和燕王狄北望之间并无什么特殊关系,这些怀春的少女松了一口气,回过头讽刺起柴星夜。以此来发泄一下燕王殿下对自己的爱意视而不见的怨气。
柴星夜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贝齿,有话语从贝齿间吐出:“狄北望也和我打过架,打不过我才跑的。还有,我相信,很多贵族公子都打过架,武将打过架,连田间老农都打过架。你这一句打架粗俗不堪,岂不是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吗?小孩子幼时一起玩闹,哪有不打架的。”听了柴星夜的话,很多人反应过来,都对姚涵涵怒目相视。
有些话不能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太祖当年打下王朝的江山社稷,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姚涵涵一句话等于把太祖他老人家也给骂进去了。
王芬芸看这么多人对她们一行人眼神不善,娇生惯养的她顿时有点乱了神志,她指着柴星夜的鼻尖大声说:“都不许看本小姐,姚涵涵就只说了柴星夜粗俗可没有说你们!”
众人将头扭开,真是一点没有心里承受能力,才这么一看就直接将暗地里骂人的话给放到台面上说了。
王芬芸一行人又讽刺了柴星夜好些话来找回面子,哪知柴星夜的脸皮似有城墙厚。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悠闲自得地啃着糕点。
性格最为刁蛮憨直的石绫一急,抓着手里的丝帕,恶语相向道:“你这个粗俗的家伙,你粗俗,你娘肯定也粗俗,才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
柴星夜的脸瞬间冷得像终年不化的冰一般冷。
崇德皇后手中的茶一斜,洒了一袖子的水。
柴诚洵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都发出咔咔的响声。
狄北望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不知道该放哪了。
人群中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那几个只有娇蛮而没有脑子的少女悲哀的,更多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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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君我这一章写完才发现,那几首诗两首黄巢的,一首李煜的。
黄巢,李煜……死对头啊。
算了不管了。
不过呢,那个冲天香阵透长安的那句,长安在原诗中应该是一个地名,在这里貌似可以翻译成长久的安宁耶。
哈哈哈哈,刹那君我实在太聪明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