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茹被救后,她便被送到了四九城休养。
她本想着养好伤重新回到小镇,继续做一名农村的支教老师。
可王文正却怎么也不同意了,这两个孙女都是他的心头宝,他可不想再经历什么意外了。
王熙茹回来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崔家明的耳中。
中间崔家好几次派人过来探望,都被王立仁给挡了回去,崔家明心里明白和王家的婚事算是告吹了。
至于那几个绑架她的懒汉,结局可就惨了。
抓得抓疯得疯。
尤其是那几个疯了的,整天神经叨叨地见人就叫喊着“大耗子”,可吓坏了镇上的孩子。
镇上也没办法只得政府出资把他们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日在世界大厦的顶层
陆为之端坐在主位之上,其他阁老依次坐着。
只是今日的长桌前倒是多出了一个人来,他便是龙虎山的小师叔,国安和监察院的当家人,九头蛟成序。
他今日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模样,可谁能想到他已经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只听陆为之轻咳一一声,随即问道:
“这几日发生的事道知道啦?”
众位或点头,或微微颔首。
陆为之又看了眼成叙,示意他先来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成序整了整手中的资料,又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这才缓缓开口,
“目前从各地报上来的情况看,应该都是噬灵所为无疑,受害人不局限肄灵者,也包含契灵人和普通人。
受害者的修为也有高有底,几乎涵盖了武英期以下所有境界。受害者分部也很广,东国周边几个小国也未能幸免。”
成序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王文正,随后说道:
“老王头家的孙女前几日也在金陵受袭负了伤”
“哦...有这事?”
陆为之颇为震惊地看向王文正,
“确有此事,听我家丫头的意思,当日袭击她的正是七十二地煞中的地耗星油太兮,金丹境修为。若不是有高人相救,怕是老夫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罢王文正不禁假模假样的摸了摸眼角。
其实他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后怕,心中不免把崔家父子骂的个祖坟朝天。
只听王文正又继续说道:
“听我家丫头说,救他的是位老叫花子,身材不高,一手提着个葫芦,一手拄着一支竹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中药味。
修为很高,具体多高我家丫头也说不上来,只是轻描淡写几下便击退了油太兮。
最神奇的还是他手中那装药酒的葫芦,我家丫头只被他灌了几口药酒,伤势便有了好转,普天之下除了那位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
“你想说那个人莫非是疯道人司徒衍”
经王文正这么一说,众人立马便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便是已经消失了多年的人回春堂的门主,一个地位和权势丝毫不比九宗差的人物。
听王文正这么一说,陆为之突然朗声大笑,
“还以为这老家伙已经嗝屁了,没想到还没活着”
张道长紧绷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恶人啊终是还需恶人磨”
只听老天师又提醒道:
“师弟,那些个肄灵人你还是要集中照应一下,顺便给各家打声招呼,忍上几日,想必回春堂要不了多久便会做出反应”
“通知今早已经发下去了”
张道长点点头,轻应一声。
至于月华之乡的那群家伙如何打破那道空间禁制,细细一品,其实众人心中也有了答案。
缩地山河、拨开天幕,那是仙人境和神到境才能达到的手段。
按理说噬灵界除了天刑以及噬灵五虎将之外,应该没人能够突破那层禁制。
总不能噬灵界短时间内集体实力飞升,人人达到了仙人境,想想那也不太可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也是老早便有的猜测——月华之乡和天魔海勾搭在了一起。
以天魔海的手段突破那层禁制其实应该不难,毕竟有第三骑士长萨拉的存在。
以她的本事说不定现在月华之乡已经多了一轮明月。
陆为之对这些倒是并不敢兴趣,他可不管谁勾结谁,无非是有多了几个对手而已,再说联不联合不久那么一回事。
各怀心思的两拨人,无非是各取所需,还真能1+1≥2喽?不小于2就算是不错。
再说现在不还有中草堂那群人,自己这边怎么也是1+1+1。
只是听几位提到天魔海,不禁让陆为之有记起那位手握少帅印的小天师梅乾。
只听他问道:
“说到天魔海,小玉子我倒是问你,你那宝贝徒弟最近又在做什么?我可是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张道长笑道:
“还能干什么,继续做他的保姆呗,听说从会里借了云舟,已经领着各家的娃娃去了神木遗迹”
“神木遗迹?”
陆为之不禁惊讶,随即有不免夸赞一番,
“好小子,倒是大方,那处私产也舍得拿出来?”
那神木遗迹可不比其他私产,是一处实实在在的洞天福地,玄妙无比,若是换作他人那是断然不舍得拿出来的。
至此一件事,不禁令众人对着小子又高看了几分......
几乎同一时间,在金陵城一处中草堂外
一位老叫花子手中一手提溜着一个葫芦,一手拄着一根竹杖,踢踢踏踏边走边饮,满脸红光,此人正是回春堂的门主疯道人司徒衍。
当然江湖上的人或是更愿意叫他“杏林妙手”。
只见他走到店门前口中郎朗念道:
“丹心妙手保康健,奇药银针除病魔,辛劳采得山中药,克奋医活世上人”。
若是平常人听到这些,只会当他是说几句吉利话讨要些施舍的流浪汉,可回春堂的伙计一听那可了不得。
赶忙将司徒衍迎进店中,又看了看门外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一切,顺势关上了店门。
年轻人沏了杯茶,招呼司徒衍坐下,恭敬的说道:
“老先生在这稍等,我这就去楼上请我师父下来”
司徒衍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也没有落座,只是背手看着屋中的匾额锦旗,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