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时，经历了这么多，虽然五百年来，她没有完全苏醒，但还是有一些外界的感知的。
所以她也知道，公羊铁蛋一直以来，为她做的一切。
所以她现在才不知道自己是该怨还是该感谢？
此时的她，内心是矛盾的。
但是唯有一点，她看不得。
她看不得公羊铁蛋这般为了她不顾性命！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怀着复杂的心情开口：“公羊……公子，你放手吧！你不是尊者的对手。”
随着声落，公羊铁蛋又是被百里凌霄一掌扇飞，直接摔倒在乱石堆里。
灰色长衫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液染红，也被满地的乱石挂坏了几条布条。
面对崔莞儿的哭喊，公羊铁蛋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
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公羊铁蛋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
冷眼看着百里凌霄，握着骨扇的右手颤抖着。咬着呀，瞪着百里凌霄，那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百里凌霄凝眸不语。
“就是你们这些仙者！”公羊铁蛋激动着怒吼，带着怒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
“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正派人士！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背地里，止不住干着些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呢！”
“我不就杀了几个普通人。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们偏偏要抓着这些不放！”
“说是名门正派，当我真的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硬揪着我这一个受害者，有意思吗！？”
公羊铁蛋怒吼着，带着怒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久久不曾落下。
“公……公羊公子？”崔莞儿被公羊铁蛋突然的发声惊着了。
公羊铁蛋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布满血丝的眼眸神色复杂，还带着些委屈，不过转瞬即逝。
而是对上百里凌霄的眸子，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上尊是吧，还请上尊大人说说，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是站在什么位置来指责我的？不是当事人，你们又哪来得资格！哪来的脸来指责我！？”
面对公羊铁蛋的质问，百里凌霄神色淡淡，连眉头都没挑一下：“所以？”
“无法做到感同身受！还劳烦你们这些正派人士收起你们那些虚伪的嘴脸！我勾结魔族也好，残害百姓也罢。作为一直躲在暗处的你们这些小人，没有资格评价我！也没有资格制裁我！”公羊铁蛋说到激动处，眼眸瞪得老大，大张的嘴。口腔里、牙齿上都是他重伤吐出还没干净的血液。
“你说谁虚伪？你骂谁呢？”公羊铁蛋的质问和怒骂，百里凌霄神色冷淡没有回答，但是一直在后方的冷茯苓看不下去了。
皱眉瞪着公羊铁蛋：“你个死人面！你骂谁呢？我师父可不是你说的那些人！”
“哈哈哈哈哈哈！”公羊铁蛋仰天大笑，看着冷茯苓就像看一个笑话：“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哪识得人世间的善与恶？”
公羊铁蛋：“恶的人，不一定恶；善的人，同样也不一定善。人心隔肚皮，是看不透的！”
听着公羊铁蛋的话，冷茯苓凝眉，冷哼道：“我承认你的话没错，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同样这里面不包括我师父！哼！”
听着冷茯苓维护自己的话，百里凌霄冷淡的脸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