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笑容，在公羊铁蛋下句话中，瞬间沉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徒！多么有爱多么让人敬佩羡慕的关系啊！”公羊铁蛋大笑道。
“曾经，我最敬爱的人，我的师父。”
“是他发现了我的潜力，让我从一个本该平凡的普通人，一跃而起，成了整个大陆人人羡慕的修炼天才！”
“是不是很伟大？”看着冷茯苓的眸子，公羊铁蛋笑得阴测测的。
嘴角都扯到后跟去了，露出满是鲜血的牙齿，公羊铁蛋不由自主的向前几步。
说话的音，在颤抖，激动的手，也在颤抖。
“你知道，后来如何了吗？”
冷茯苓冷着一张脸，没有作答。
公羊铁蛋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似乎他想要的很简单，简单的这是一个能安静听他发泄他这几百年来压制的情绪的听众。
“那个我最敬爱的师父！给我人生不一样色彩的师父！他往这本该是一副向阳的画中，泼了一道墨。”
“那墨，彻底的覆盖了他本来的画质，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没留下，还染黑了那张纸。”
“你感受过金丹脱离身体的痛苦吗？你感受过丹田被搅碎的绝望吗？就连那血液，都让人从你的身体里彻底抽干！”
“哈哈哈哈哈，师徒！多么让人可笑厌恶的关系啊。”公羊铁蛋大笑着，看着冷茯苓的目光透露着一丝诡异，还有一丝同情。
“身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
“普通人，修仙者。”
“我本可享受平凡，如果我不曾拥有光明。”
“就连我自己，都是最后得知，我那本就耀眼的天赋，并不需要所谓的仙丹仙药开启。”
“所以后面发生的一切，本该可以避免的，不是吗……”
“小姑娘，做人要吸取教训，要学会在前辈身上总结经验。”
看着冷茯苓，公羊铁蛋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看见了吧，就连我一个光明元素九级的修炼者都让人窥伺。”
“小姑娘，你是认为你这个亿万年都难得出现的全元素混沌天体，一个我这个光明九级都赶不上你一根发丝的天赋注定安稳吗？”
冷茯苓的表情，此时总算发生了丝变化：“你什么意思？”
公羊铁蛋很高兴冷茯苓的提问，一点都不嫌弃麻烦的替她解答：“混元天体，何况还是全元素的混元天体。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炉鼎啊！”
“炉……鼎……”冷茯苓傻眼了。
炉鼎一词，在现代，看的玄幻小说里经常出现。
在这个世界，修炼介绍里也会提及。
所以冷茯苓知道炉鼎一词的意思，以及它代表的麻烦。
“师父，我真的是混元天体吗？”冷茯苓有些慌，毕竟她确实是全元素。
可是公羊铁蛋的话，她并不想相信。
百里凌霄此时的脸色很冷。
还不待他回答，公羊铁蛋就笑得幸灾乐祸插嘴道：“小姑娘，你师父可是上尊大人，玄灵大陆的神。你认为他会不知道你的体质？你认为大陆第一人，从不收徒的凌霄上尊，为何收你为徒？”
“对了，还有一点我忘记说了，最好的炉鼎，是全元素混元天体，且修炼天赋为零。”
“也就说是，同为混元天体，元素越多，天赋越低的是最佳炉鼎之选……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