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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轻盈落在阁院石阶之上。

晚风袭人,曲水迎风,涟漪远波,月映其中,华覆其凉……

青缎月袄的凤衣,与柳林深处一个着黑丝袍的男人对望着,蝉鸣也停了。

黑丝袍之人腰束长剑,红缨绫,一看便知是死士,却是一个兵刃外露,尚不得从容的死士。

祁琳心中想罢,只见他单膝曲地,在水对岸向祁琳行礼,凤衣单掌暗送一股劲力迎他平身,尚未正视这人,她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对方明了,便转身欲回阁中……并不理睬!

眼前这着黑丝袍的人叫晏云白,与祁琳有过一面之缘,乃是祁琳二哥祁信座下心腹之一。

祁信封宫青鸾宫,人称子信公子,年长祁琳许多岁,因主公长子祁森,早早送入了京城,子信公子虽排行在二,但出道以后便成了北祁的中流砥柱。

子信公子近身死士有四人,晏云白排在最末,年纪最小,资历最浅。

四人中为首的名作张踏,张踏是子信公子天健都的宫守,他与子信年纪相仿,这二人可谓不啻兄弟,同干戈,互提携,共患难,先成谊,后成仕。是故四人中,张踏更受人尊敬,不比一般的奴仆死士。

宴云白私下里要叫张踏一声大哥,而他还是少小儿郎,没有多大的名气。

当年主父亲自挑选十三名浔阳卫,给他近身调教使用,然而子信公子自负才能,只由这十三人之中挑选出四人,为张踏、邬明尧、徐简婷、晏云白……而这之中的徐简婷,便是祁琳手中徐简玫的孪生姐姐……

祁琳见着晏云白,便知张踏不远已,此趟前来,必是祁信有意帮她。

祁琳深知张踏不会放宴云白独自前来!

只是晏云白不及黎凫资深,又无经验,且不谙熟凤衣的脾气……是故不敢牵涉别人,夜中前来,生怕子信公子相助之意,惹了别人的眼,给凤衣添置了麻烦。

然而对于子信派遣人前来,这其中的玄妙,凤衣是明白的,事态若不紧迫,二哥是不会插手的!

子信作为一向稳准,即出手,便不会只派个不经事的晏云白。

晏云白与自己手中的八燕相比,还要年少些,他只有十六岁,少小儿郎。

祁琳心知,若自己不去叨扰,张踏且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肯现身。

是故祁琳转身就走,于晏云白毫不留机会,可怜这孩子,表面上是欺他年少,实是在逼张踏现身。

果然,祁琳听见耳后有些声响,是铁器落地之声……回头一看,晏云白尚未敢动作,还在对岸傻站着,而湖边另有一抹黑丝袍影,已然倒映水中……

而那铁器落地之声,可见水岸这边之人头上有一条长长的银质发鞭,发鞭落地,就会有拖拉的铁器之声!

这人眉长宇淡,目阔神炯,鼻显勾翘,唇薄齿白,脸型又如江南人般小巧,似是异域来人,正是玩世不恭的张踏。

男子之中,他头发算长的,束发之物是银链所制,银光闪闪,长链及地,许有两米长,更显得头发要比一般男子长一些。

这银链子张踏管它叫发鞭,是他兵器之一,早已闻名在外。

张踏与祁琳只隔一弯曲水,却毫无敬色,相望一阵,他竟然扑哧一声嬉笑开来……目光更显得华炫灼人……

只一瞬,他目眶温润之色已显,是脱去了人前的风流佯装,满面邪气也散了,竟有一瞬间的温如璞玉。

祁琳面上也毫无厉色,张踏一手提起发鞭,绕在手里,转过头向晏云白微微颔首,示意他留守在外,他便大步入阁,走在祁琳之前,为她掌灯添蜡,从容的很!

张踏的开阔,不只是开阔,更是他与尊主之间的默契,然而他毕竟是仆,是祁琳兄长的心腹,只是有着不同于黎凫的规矩,不同于明阛的放肆,不同于肖缨的尊敬,不同于燕儿的主主仆仆之谦。

张踏与祁琳落座,祁琳在上,张踏在下,然而这尊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张踏即是仆又是客,却先对阁中风水布置侃谈一番,具细之处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说着自家的宅子,祁琳言语虽如平日一般清冷,但张口便道了一声‘张大哥’。

祁琳:‘张大哥往岭南走一遭,越发爽趣了’

祁琳意在于他的大开大合,过于贫嘴了。

张踏炫目一转,浅笑答道:‘一别五小姐也近三个月,小姐两个月前出道之际,张踏奉公子之命平复岭南事宜,未来得及送五小姐一程,恕罪恕罪……’

祁琳:‘哪里,见张大哥神采,岭南一遭定然立功不少!’

张踏:‘五小姐谬赞了,都说我是个碌碌的脾性,容不得手下人磨蹭,虽见效,这手段却不比五小姐仁慈。’

张踏的手段,便是一举:‘屠’。

祁琳声色暗下,浅声道:‘张大哥这话有趣,张大哥此遭,怕不是来看小妹的吧?’

祁琳言归正传,张踏也不好在打趣,忙接到:‘奉公子之命,助凤衣小姐建功而返。’

祁琳:‘哪里是来助我…明明是别人说不得的…二哥才派张大哥来做说客。’

张踏先前有话,夸赞祁琳仁慈,由有所指,祁琳哪还能听不清这话的端倪,张踏此遭必是来做说客的,不然必不会以他杀人成事的手段,来与祁琳智取的手段相比。

杀人成事之举,确有果效,见效且快,又少有损失,只因祁琳不屑;难耐空有一身武艺,要来做屠夫不成!

若论武艺,虽没正经比试过,祁琳若不犯病,眼前这张踏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吧。祁琳若非急于修炼,又岂会落得这一身病势……

祁信会派张踏来做说客,必然是此事不便再拖延了,但凤衣最不愿见血腥,让她用武力解决,正中了心下‘胜之不武’四字!

祁琳又岂能不了解张踏,张踏出行带着晏云白在左右,那他从内宗到江浙必然也带了死士,祁琳明白只要近日之内她再无举措,张踏怕是就要以凤衣之名,为她建功立业先斩后奏了!

祁琳一叹,这是二哥的意思,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北祁人心不可散,是祖训,亦是这些年来她在维护的,兄妹亲疏自不可断!

而今,便是她二哥为她立威,纵然手段狠厉,祁琳也万不能说个不字。

今日来的若不是张踏,或是别人,祁琳必然会钳制住这说客,子信便左右不了什么,亦不会伤兄妹情分,可惜子信防即防在祁琳之智,偏偏把张踏从滇南撤回来,直奔此地而来!

祁琳思忖良久,张踏无声在侧,祁琳所想张踏又岂能不明白,但凭张踏没跪过凤衣,私下称着五小姐,但凭祁琳唤他一声张大哥,便可看出这之中的交情,毕竟算是一起长大的交情,对张踏当真是无措,祁琳一时不置可否!

张踏似是心知肚明,祁琳只有妥协,转口来解尴尬:‘我于滇南直抵此地,尚未回内宗,已有数月,内宗可好?’

祁琳无奈,放下心绪,此事先作罢,也怪不得张踏,今夜侃谈,不如像从前一样,以老友待他,倒是会惬意几分。

听得张踏这话,祁琳故意打趣激他,直接道:‘四姐手下第一力将,黎先生也来助我,想必四姐十分安好!’

祁芙虽是长小姐,号明源,但总体排行在四,祁琳排行在五,是故偶尔能听得她叫四姐。

不难想到,只要黎凫能安心在外,那么其主必然处于顺境。

张踏略一安心,心知祁琳话中故意逗他,一瞥祁琳,欲冲口而出,却不知哪来的羞涩……

祁琳又打趣道:‘张大哥……好自为之,流水有意,落花无情,难免终成悔恨。’

张踏心中伊人,便是明源。

他在外虽然玩世不恭惯了,但并不是放肆无度的人,他心中有数,他与祁芙毕竟是主仆,且永世主仆,并不会因子信与他兄弟相交,祁琳让他三分薄面,他就能平步青云;在主公面前他与黎凫、明阛、八燕,毫无差别,区区一个凤衣就可持他于股掌之中,他张踏又凭什么在主公面前立足呢?又凭什么可以配得上北祁的嫡女呢?那是主公的掌上明珠,亦是北祁权利的核心!何况北祁的女儿,何时来的婚丧嫁娶,杀手大忌!

张踏沉声叹道:‘张踏明白,五小姐仁至义尽,张踏承恩了。’

祁琳听这话,有些温怒,道:‘我并没有呵斥你的意思,张大哥对于四姐,过于敏感了。’

张踏:‘恕罪。’此时的张踏,神情潇落,怕是别人都未见过!

祁琳:‘张大哥之所以要好自为之,小妹是怕对大哥有所伤害,四姐的脾气,张大哥是知道的。’

这些年,明源对他无意,便不是朝夕可变的……

张踏也算是与他们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这些年来已非朝夕,然而祁芙仍是落花无意,张踏也该收收心了。

祁芙年长祁琳两岁,年已十九,已非豆蔻梢头,已过女子立冠之龄,如张踏不早早挥剑断情,怕是要永无绝期了。

张踏长声一叹,道:‘罢,五小姐心意张踏心领了,今夜不劳小姐安置,我与晏云白自行安排,若叫黎先生看见了我,免不了的张罗,总是不如不见的,我名声在外,总有些不好听的!

祁琳微微颔首,亲自送张踏出阁,他的手将发鞭缠绕的更加紧了,那系着发鞭的头发被拉得笔直,想必他心中对于这份感情困苦极深,不然不会让自家头发受罪。

祁琳眼中看着,心中明白,却无语可对,垂目送他,一时间心里也跟着苦涩。

都说情债是双方傫下的,而明源对他本就无意,只是张踏守她多年,如今叫祁琳这旁人看来,倒像是姐姐负了张踏,这又能怨谁,是情债,却非两情相悦之情,于杀手来说无异于流血舍命,大忌!叫张踏心中怎能无火,他是仆,是忠,谁叫他又不是个愚忠无情的仆!

清晨肖缨再来,又是这小桥流水,曲水岸,华筝古琴犹在,仙乐随风傍水远去……

青柳新芽,肖缨延廊寻声而来……

本以为是媛玉为话别娇主特来献曲,怎料得这曲弹得不同于往常,时而山草水歌,时而枭雄争霸,时而柳榭伊人,时而后庭落花,往日里,媛玉所弹奏的并不会如此庞杂……

待肖缨走近,见着琴女,却是祁琳。她退去月袄,披着夏纱,长发散着,如痴如念。肖缨本是不愿打扰,然而祁琳琴音铿然而断!

祁琳莞尔笑道:‘弦断为知音……’

肖缨知道祁琳耳力相当,必然是她的心气儿扰了娇主。

待肖缨走近,小声道:‘小肖哪里算什么知音!’

祁琳对她浅笑,便又催她对韩氏查的在快些,肖缨只知昨夜张踏来了,猜想这其中有些缘故,却又不好直接问,只得颔首应道:‘过一刻,我便与鹤儿前去。’

祁琳离琴起身,沿曲水前行,肖缨在后随几步,道:‘天清气凉,娇主又近琴逢水的,不如小肖去取件衣裳……’

祁琳不知何来的笑意,兀自一笑,微风迎面,丝发轻轻舞起,道:‘不必,小肖退下吧。’

肖缨察觉祁琳神色不对,心知有事难平,一时猜不透是张踏?是韩氏?或是又有了什么动静。

祁琳沿水走了百步,便到了一处小斋,宅院不大树木却多,有一白袍之人立在树下。

待祁琳抬眼去看那树木,正是两棵同根梧桐交在一起,枝丫交错,互相遮掩。

祁琳好似受了凉,浅咳一声,罗止员闻声开启小斋门扉将她迎入,道:‘黎先生清早出去了,五主稍等片刻。’

祁琳:‘止员先生怎知我为黎先生而来?’

罗止员:‘娇主是为属下操心来了,娇主是怕今日尚可,往后再难启齿了。’

祁琳:‘罗先生知我……。’

罗氏:‘明燕有娇主,莫大的福祉,换了别人,怕已立毙。’

祁琳:‘不枉这一场主仆……’

罗氏:‘却不知小姐有没有动人的说辞,明燕毕竟是犯了错。’

祁琳没有顺言而攀,只是开门见山:‘先生以为,如若我解散八燕,可否换得黎先生对明阛间接施恩?’

罗止员有些不太好说了,也没想到祁琳舍得下这样的赌注,这哪里是她处事的方法。

罗止员心中,虽早已选定了祁琳的曲南殿,却不知道是不是该投奔的时候……看向那两棵相交的梧桐,悠悠然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冷看祁琳一眼,祁琳便不自在,待风声吹过,祁琳也便懂了,付之笑意,道:‘止员先生说的有道理,黎先生自然不会为难了小辈,想凤衣今日来的唐突……’

罗止员有些局促,低声道:‘小姐解散八燕,无异于自断羽翼,止员此话不敬,您斟酌才是。’

祁琳泯笑,似是此事轻佻,实则不然,轻声道:‘这倒不是羽翼之事,保明阛一命,我势在必得,黎先生是姐姐梅花墓中人,主管司法,无论谁人犯错,向来没饶过谁,如今难道要叫我削了姐姐的羽翼吗!罗先生是怕我以八燕相逼,与黎先生僵持了吧。’

罗止员缓缓颔首,道:‘于我等眼中,小姐此举,是……。’

祁琳:‘如何?’

罗止员:‘不该…’

祁琳:‘若非黎先生,我也不会如此这般,若对别人,我知道这逼人太甚,黎先生是姐姐派来帮我的,我自然不该拿出这些利弊。’

罗止员:‘止员不明白,既然冲着黎先生,又为何不叫逼了?’

祁琳:‘黎先生是元老,不会计较,自然明白我这是敬他,并非相逼,何况我拥戴姐姐,早有解散八燕之意。’

罗止员无奈道:‘黎先生若得知小姐百般信任,定然效身以报主恩了。’

罗止员明白,八燕一散,明源手下近年培养出的五人随即便可成名,黎凫又岂能不为自家主人谋个美名!

祁琳这个买卖,做的也太仁义了,罗止员想不明白,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祁琳:‘黎先生是两代旧故了,即是主父挑选的,又随了姐姐这些年,哪有不信任的道理,何况听闻黎先生与康先生都随过长兄,便都是我北祁的忠贞之士。’

罗止员:‘快哉,五主今若交下黎先生,那与明源小姐的风鹿台之间,便又多了个帮手。’

罗止员无奈之言,祁琳倒也明白他的心机。

祁琳浅道:‘待我遣散了八燕,倒是要常常打扰罗先生了。’

罗止员:‘岂敢。’

祁琳:‘凤衣来的唐突,即想明白了黎先生的为人,今日倒也不必打扰了。’

祁琳方离开小斋,内宅房门自开,黎凫走出,目送祁琳背影.

直至她隐没于烟柳,黎凫胸中自肺腑,发出一阵粗嘘,明源小姐美名在望,黎凫身为人奴,怎能不为主人摘取!

祁琳拱手让出,便没有不要的道理,然而凤衣舍了八燕,并非逼到了黎凫,恰是逼着她自己。

黎凫对明源小姐有护主私心,但并不是妄佞小人,并不希望凤衣自断羽翼,来奠基明源的仕途。

何况自家的主人对凤衣小姐不啻亲妹,这姐妹二人之间,黎凫再做的多了,也显得太不仁义,只是事已至此,他欠了人情!

往后黎凫在她与明源之间,少不得的鞍前马后。

祁琳得了黎先生的信服,自然是好事,只是八燕一旦解散,外人看来,又将是一片嘘声……

当年主公因偏爱明源,才将黎凫安置在明源手下,如今难免叫外人多猜测一分,祁琳是服与不服!

纵然罗止员是明眼人,方才用的是障眼法,顺手帮衬着这二人和睦,但他未必有黎凫看的明白,凤衣与明源之间,纵然是利弊纵横,也算得是礼尚往来,这姐妹终无嫌隙一说,这些年,相互补给也是惯了的……

罗止员:‘黎先生还是难决不是?凤衣小姐今次刚刚出道立尊,虽八燕成名也有几年,但在用武之时遣散,黎先生不如让出几分颜面,放明阛一马。’

黎凫:‘放,也便是放了,五小姐在他身上下了这般赌注,到底是个祸害。’

罗止员:‘那先生还有何郁结?’

罗止员笑面对他,于树下采摘一片青叶,至于掌中,清闲不理黎凫的郁结,黎凫望他不答,转口道:‘今日之后,罗先生与凤衣小姐亲近不少。’

罗止员被他一激,道:‘止员的身份,不敢造次。’

罗止员心中倒是喜悦,黎凫这是妥协了。

罗止员是北祁师尊的嫡传弟子,早晚要即师尊的位,别人看来地位远高于黎凫,无可厚非……而黎凫是两代老臣,到今日不过是从主心腹,只是罗止员年纪不足,上代师尊尚未传位,罗止员也只落得个先生的声名,黎凫若有儿女,也该如他一般大了,是故罗止员见他还是要敬三分的,黎凫发现,罗止员看似清风云月,却与凤衣之淡然,差了千百之别,他是罗氏遗孤,终是放不下氏族的吧。

黎凫已经隐隐感觉到,罗止员向凤衣的投诚之意……

下代师尊投主,将兴改朝换代,若这事昭然若揭,叫旁人知道了,于凤衣、于罗氏都是致命的不利,黎凫不明白凤衣为何要留个尾巴给他,恰又是个致命的尾巴。

族姓制度虽废了快二十年了,恐怕黎凫也忘了一件事,上代主母为罗氏,罗氏与北祁代代姻亲,历代罗氏投诚,万万年就从来没选错过!

连主公身侧的百岁老人‘果老’,都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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