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蒴之的眸子顿了顿,巧巧竟将柒蕊剑破了?
这可是师父的爱剑,也是上古神剑,巧巧怎么可能……?
莫悠巧前脚落在地上,后脚就捂住了嘴,绕着柒蕊剑东看看,西看看,左瞧瞧,右瞧瞧,“啊”一声,似受了惊吓,众人隔着层斗笠,看不见莫悠巧脸上的神色,却还是有被莫悠巧唬着,只见莫悠巧玉指一指那柒蕊剑,道:“哎呀呀,师伯,我一时冲动,没把握住力气。”
储蒴之扶着顾长君,偷偷瞥了一眼师父,他被气得哟,大口大口喘息着,手放在心口,如挨了一顿刀剜似的。
众人揶揄。
顾长君吃瘪,这可不是一般的玩笑。
储蒴之拍着顾长君的背部,助顾长君缓了口气,才娓娓道来:“巧巧还小,下手没轻没重的。”说着,还对着莫悠巧挤挤眼。又继续道,“是该好好罚罚她。”
储蒴之抬眸子,看了看莫悠巧。
莫悠巧会意,点点头,心里暗笑,果然有了大师兄就是不一样哈。
安知柔向顾长君请命,说什么要帮扶莫悠巧回去小憩一会儿,顾长君应是成了手下败将,赔了面子,又拗不过安知柔,只得点点头,抚着胸口,暗自苦痛。
莫悠巧偷偷瞥了站在一旁的杜伯随,脸上带了喜色,勾了勾嘴角,灼灼目光,望着她。
安知柔挽着莫悠巧的手膀,莫悠巧在安知柔的耳边轻喃一声:“杜菏苓可是被他救出来了?”
安知柔瞪了两个大眼珠子瞧着莫悠巧:“他?哪个他?”似逗莫悠巧似的,打趣道。
“占着我的园子谈情说爱,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那个。”莫悠巧有些难为情,这等事情怎都不该插手,可谁让他杜伯随闯了她的园子,还娇生惯养着他怀里那厮。
看不过眼罢了。
“喔,”安知柔俏皮地靠近了莫悠巧的耳边,轻轻诉说道:“那女子到现在还未醒呢,想来是没见过世面,也没出过江湖,被吓傻了。”
莫悠巧蹙眉,她也就是收拾了这纨绔子弟,怎的弄得像出了人命似的?“我这都同你师父比完一场了,怎的还不醒啊?这也忒弱不禁风了。”
定是那无赖宠坏的。
“这凡人果真儿比不得习武之人。”安知柔叹气,馋着莫悠巧,瞧着她,白纱里白白净净的脸上,可白嫩了,就是努着嘴,“噗嗤”一笑,安知柔指节刮了刮她的鼻尖。
“好啦,好啦,我自知你委屈得很,你们在园子里的话,我倒是听了些许进去。”安知柔忽的揽住了莫悠巧,莫悠巧也十分依赖性地靠在安知柔肩上。
安知柔余光里瞧着杜伯随面色不太好看,轻呵一声。
莫悠巧煞一时从安知柔的肩上弹起来:“柔姐姐,你竟是听人墙角之人……”
安知柔瞪大了眼睛,无言以对,“若不是你自己约了我,还放我鸽子,以后什么‘勘察大师兄’这等烫手山芋,我也不做了。”
“你……你怎的耍赖皮呢?!”莫悠巧负气,双手环着胸口,“为了你,我还同你师父打了一架呢!”
看着安知柔毫无波澜的面色,莫悠巧鼓着腮帮子,望着安知柔,道一声:“累坏我了。”
安知柔点着头,略带敷衍,这丫头说得倒是好听,也不瞧瞧是谁将她慢慢扶去关雎阁的!
她若是有一日也来了脾气,准要将这关雎阁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