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去到了安大略湖,一个静谧的古城,湖边的景色映着微风,让人心情大好。
白天转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有些累。群里第二次招呼我们去玩Werewolf killing的时候,实在没有熬过去,一行人九个,一起聚在屋子里kill了起来。Werewolf killing大家都格外喜欢玩,尤其在分析对错的时候,好像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虽然刚从湖边回来,样子都凌乱的很,女孩子还是各自怀着心思,乱中各自有风采。宾馆里面的温度很高,嘉韵穿着松松的T恤坐在安曾的身边,安曾很深情的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他的做法装的有点过分,所以所有人都假装没有看到他。
Werewolf killing的游戏,阿曾真的是拿林嘉韵当成一个宝儿来看,他觉得林嘉韵聪明,有一局他们两个狼人,他以suicide的形式,让林嘉韵获得信任,然后交给林嘉韵一个人kill全局。恰好在最后两个一个平民和一个狼人之间,项星必须做出判断投票定胜负。她明明已经判断出来林嘉韵是狼,嘉韵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我不是狼,阿麦哥才是。”就在那一瞬间,项星把手指到了阿麦哥那里。狼人胜出了。
安曾笑着,深情的看着林嘉韵。大家熙熙攘攘的聊了起来,说刚刚那一个瞬间,项星脑子短路了,嘉韵有三个地方都露出来破绽。嘉韵说,“我好紧张,吓死我了。我觉得我自己脸都吓得苍白。”
安曾接过来林嘉韵的手,“我就知道你赢。”
“所以你就知道我会输”,项星在心里对着安曾说了一句话,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赢家享受了世界上所有的骄傲,输者必须接受所有的耻辱。
那天意外的丢掉了刚买来的帅气的牛仔褂,丢掉了左耳带的大星星,项星觉得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天意。
安大略湖的一整天,项星都离那两个人远远的,似乎一下子就从夏天的酷热变成了冬日的寒冰。她有阿麦哥,有花少,甚至有信信一路上欢歌笑语。
那两人走完安大略湖,项星的存在影响不了他们,他们细细的品味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回来的车上,他们两个人坐在项星身后的位置,项星听见阿曾说“阿星能赢游戏,全靠的是听力好”,项星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这句话。“安曾你可以啊,这样在我的背后讽刺我,有意思吗?是为了能赢得林嘉韵的笑吗?所以拿狼人杀时候的游戏来说话吗?”项星在前面敲自己的文字,假装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被人耍的感觉,特别不爽,她想可能这辈子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所以干脆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假装自己连认识他们都不认识好了,已经做到了一个朋友应该做到的一切,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林嘉韵的言行举止更是让项星感觉吃惊。
林嘉韵在电梯里故意当着阿曾的面问她“今天晚上,我不跟你一起睡了,你开心不?”
“林嘉韵,你何必要这样问呢?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即使最后是因为五个人住两个房间所以才不得不把你撵走,可是何必把这一切赖在我的头上,我能做好的,都已经做好了。我当然开心,第三天晚上,我和信信终于可以一人睡一张大床了。”项星在心里狠狠的答复了一句,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林嘉韵,如今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终究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如今对我的趾高气扬,最好想清楚了怎么接场。”
林嘉韵,我一直以为你很善良。安曾,我一直以为你和我可以做成世间最好的朋友。看来人真的得有点绝境,才会逼出来人最底层的个性。这一切如果是上天的安排,那他真的对我来不赖,起码让我看清楚我曾经以为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
项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无论说了怎样的狠话,无论下定了怎样的决心,幸福不是一件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心境。失恋了人都会哭,被打击了人都会疲惫。这一切,都像晴天霹雳,而她还要表现的不露出蛛丝马迹。周围一遭全是自己的好朋友,也许也是以后的好朋友,与其这件事情在后来成为大家的谈资,不如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她明天能不能坚持下去这份快乐,她告诉自己,不能输,不能让,就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实际上在她心里却不是这样的。她会本能的不快乐,她可以不理会他们,不祝福也不伤害,可是他们呢,连这基本的尊重都把握不到吗,两个不是都自诩天资聪颖吗?这点关系都察觉不到,或者说对一个曾经的好朋友连一点关心都未曾有?
感恩节的最后一站,是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整整一天的时间,项星安安静静的跟在花少的身后听他的感慨和赞叹。
“这园林太美了,我终于有机会来见识了一下网师园的微缩景观。苏州园林的四大园:狮子林,沧浪亭,拙政园,留园,虽然在国内名气很大,但是因为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里有一个网师园的景观,所以这园子在外国人中眼中才有最大的名气,很多的外国人去看苏州园林,就是奔着这个园子去的。”花少刚停了一下,“我跟你说,这苏州园林,讲究的不是园子有多阔气,而是咫尺之间造乾坤。你看,我们进来这园子,有没有突然到来世外桃源的感觉。当时这个园子建好了的时候,震惊了所有来这边参观的美国人。我跟你说,东方文化跟他们西方文化相比,那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你来感受一下这里,跟其他的地方,那心境是决然不同的。”
花少从***的三千多年前的文明,喋喋不休的讲到了西方现代史。他每到一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阿星,阿星,你快来看,这是宋徽宗的真迹,真迹啊!《捣练图》。宋徽宗,你也知道这个被皇帝耽误了的书画家,可惜了。”花少满脸幸福的看着橱窗内的画作,迟迟的不肯离开。又讲起来日本的太阳神乌鸦,漆器,项星就讲起来木版画的精致。
花少对事凡爱,就用尽心思,也不管世人说多说少,自己向来自得其乐。
匆匆的把大都会博物馆转了一圈,感觉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已经不得不离开。“你想,阿星,别说世界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就是中国的上下五千年,给你一天,也是看不完的啊!今天太匆忙了,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再来,再看的。”花少还沉浸在文化的熏陶里面。
一路无话,阿麦哥和旁边的司机师傅不停的聊天。等到了华盛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充实而且有力量的感恩节旅行到此结束”,花少开心的说,大家打车各自回家,已经都倦到不行。
嘉韵靠在安曾肩上,夜色下觉得很温馨。在那个瞬间,项星甚至觉得,应该给他们自由与放生了,人间最难得的就是幸福了。既然他们得到了,无论是怎样的经历,哪怕小三上位的伎俩都没关系。她想“幸福大概应该是一种结果,并非要对过程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