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搬家公司的师傅们加速处理，余小鱼又多给了人家每个人100的酬劳，理由非常简单。今天耽误大家干活了，搞不好干完余小鱼这一单就接不了其它活了，余小鱼算是给这帮人一个补偿吧。其实搬家公司的人也都是辛苦的人，人家干的那可真的是体力活。几十斤的东西随便就一扛。余小鱼这还好，都是些散件，东西重了分散几批也行，如果碰上冰箱洗衣机或者大的柜子什么的，那真的是够他们受的了。他们才是真正的社会底层，还要被老板剥削。余小鱼自忍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对于那些卖苦力吃饭的人，还是有点敬畏之心的。
第一车在被保安拦下来之前，其实已经装的七七八八了。也就是再加了一小部分东西，那绳子再捆结实就好了。余芳做押车人跟过去了。余小鱼被留在食堂，以防万一，毕竟这是敌战区啊。
等余芳走了，蒋欣才慢慢的凑过来。“没看出来啊，我们的余大老板耍起无赖来，还真的有那么几手的。连我这个见多了无赖的人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过奖了，咱也就是混口饭吃。这不是被逼急了吗？不然我有必要那么折腾吗？他们那帮人，其实就是仗势欺人，就有那么一点点权力，就想全部发挥出来。恨不的，别人见到他就给他跪下是的。”余小鱼嘟囔了几句。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为这点破烂东西，你值得那么折腾吗？你给估个价，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10万？20万？就你那估计要上亿的身价，为了这区区几十万的东西，你也不怕让人家熟悉的人知道了，笑掉他们的大牙。”蒋欣听余小鱼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点钱怎么拉，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了。一丝一毫当思其来之不易。你啊，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的东西可贵了，做生意已经不可能做的跟当初那样想怎么赚怎么赚了，随时有亏本的风险。”余小鱼跟蒋欣谈起了生意苦经。
“得得，你余大老板还谈苦经。你这样说的话，我这样的小职员干脆不用活算了。你如果敢跟我说穷，说没钱。那我就只能回家吃糠咽菜了。”蒋欣可不惯着余小鱼，直接怼上了。
“哎，我怎么这么嘴欠的呢。怎么跟律师玩起嘴皮子咯。行，蒋大律师，我认错，您老别跟咱一般见识。”余小鱼知道说不过蒋欣，立马举手投降。
“你就别挤兑我了。什么蒋大律师。就是一个跑腿的罢了。有的时候真羡慕师傅他们。可以接那么多案子，可以挑着案子来接。我能接到案子，都要反过来感谢委托人的信任了。看看我毕业到现在一共才接了多少案子哦。案子接的少，吃饭都成问题，也就跟着师傅他们打打下手，给点辛苦费什么的。我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一旦没有了怼的对象，蒋欣又开始自怜自哀了。
“谁不是从基础做起来的。只能怪你没有个能扶你一把的爸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更容易摘到胜利的果实。上帝宠幸的不是幸运儿，而是有能力的下一代。我们都是一样的，你的痛苦我能理解。”蒋欣说的话，让余小鱼想到了自己的苦难过去。
“是的，父母不是巨人，所以我们没办法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轻易的摘取成功。可我们的父母已经为养育我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对于我们他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就只能看我们自己了。如果我们不努力，那我们的子女就只能跟我们一样在下面苦苦的摸索，要看天空只能抬头看了。”蒋欣说的的确很现实，如果自己不努力，那下一代就真的只能看着人家的后脑勺或者看着人家的脚过日子了。这是一个拼家长的年代。自己的努力真的不是决定性因素。
“那先预祝我们将来的巨人早点长大啊。”余小鱼不想让两个人都陷在这样消极的气氛中，半开玩笑的说到。并从冰箱里找了两瓶可乐出来。
“巨人？呵呵，你是巨人传看多了吧。我们现在还是蝼蚁，要长成巨人谈何容易。绝大多数人都死在了成为巨人的路上。当然更多的人是半途而废，根本就没有想去做巨人，只想做蝼蚁简单的活着。”一瓶可乐并没有那么容易把蒋欣从颓废的气氛中拔出来。
“你不可能不为成为巨人而努力的，你的性格决定了这点。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一步步走出来，太难了。律师这个行业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你们要熬资历，成功与否都要压在将来。真个真的是一场赌博啊。”余小鱼对蒋欣也只能表示认同。
“资历，这真的是个害死人的东西。到时候就算是有了资历，万一没成呢？那不是所有的煎熬都成了白白的牺牲呢。”熬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蒋欣也是普通人，她也很难忍啊。
“那想办法提升呢？记得我之前说过你出去进修吗？国内的环境就这样了。国外估计会好点。而且你在国外进修的话，就是镀金啊。不管镀的如何，回来就是海归。对于那么崇洋媚外的国人来说，海归那可是响当当的牌子啊。”余小鱼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站了起来。
“呵呵，出国。进修，你没有发烧吧。还是刚才跟人家斗智斗勇把脑子给斗糊涂了。咱不说留学费用，就说生活费，那也是一大笔支出吧。你看我这毕业也没多久吧。生活刚刚稳定下来，钱现在只够糊口。你让我怎么折腾呢？出国进修只能是一个梦啊。”蒋欣苦恼的摇了摇头。
余小鱼猛然想到蒋欣的家庭情况。的确出国的费用不是她能支持的。现在蒋欣的生活都不能算小康，最多只能算是比温饱好点吧。“还记得我们上次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吗？钱的事情你不用考虑。我可以给你保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