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桓见状还以为小锯生气了,轻轻推了小锯的肩说道:“难为情的话就算了。”
小锯最见不得有人向他拜托事情,只要是力所能及,不违背道德和律令,小锯便会尽可能的帮忙,虽然他有时候会不屑于帮助他们,这主要是因为他这人懒,但多求求他,他受不住最终是会答应的。更何况小锯也没有要隐瞒埙桓的意思,他啊只是想捉弄她,就算埙桓不问,他也会找个时机说的。这倒不是为了他的朋友——埙桓,更是为了陛下。皇家本无私事,埙桓没过几天也会知道的,早了解和迟了解并没有实质上的差别。这点小事,小锯还是能帮的,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谁说难为情了,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我想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不如就索性告诉你吧。”
埙桓一激动便用力地捶打了小锯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说的!”
“嘘。你想惊动谁啊。”小锯思虑一会,要先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停顿了片刻,小锯说道:“爷呢,在所有妃嫔当中最在乎的当然是皇后娘娘和你啦,这不用我说想必你也清楚吧。”
埙桓突然害羞了起来,只“嗯”了一声。小锯看到她这模样,就差翻个白眼了。
“好了,除了皇后娘娘还有你之外就册封了六个嫔妃。不过你也还没正式被册封,身份着实有些尴尬,但这点倒不用担心,以我对爷的了解,他定会给你个名分的。”
“那...那六位嫔妃都是谁啊?”
“我数数看啊,有王良妃、范慧妃、任容妃、段纯妃、冯贵人和胡贵人。”基本上呢都被陛下临幸过一次了。你知道的,除了皇后娘娘和你,其她娘娘...被册封之后就只见过爷一次。说来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这样,很多时候要独守空房。相对受宠些的妃子自然会好过一些,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哦。那他对她们怎样?”
“什么怎样?非要我称颂你与爷的感情不可吗。就这样呗。等你被正式册封为妃了,多的是你与其她娘娘相处的机会。”
“那她们对他又如何,品行如何?”
小锯表现地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埙桓的问题:“对爷和我们做下人的都毕恭毕敬,品行也端庄,可一点都不像你。”
“那我是不是该向她们学习学习?”
小锯打住埙桓,冷笑道:“放心,在这呆久了你会发现到头来都一样。”埙桓似乎明白小锯的意思,上下审视小锯一番问道:“你很讨厌这里吗?”
小锯低摇着头,露出浅浅的一笑:“并没有,外边已没有我的亲人了,所以这里才是我的家。如果同样都是苦,我想和在乎的人一起也不要单独承受,因为当你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的时候,会是都么无助,好似没了盼头,苦尽甘来的甜该与谁分享呢。”
“那你又为什么不肯与莲儿成为对食呢?”
“你怎么又问这问题啊。这样说吧,我希望她能出宫得到她应用的幸福,有些东西我没有也偷不得便给不了。等哪一天我会求陛下替她赐婚,让她有个人能够陪她出去看看,享受子孙承欢膝下的快乐。”小锯眼眶湿润望着慈庆宫的方向说道。
“那你问过莲儿吗?”
“没。我明白她的心意。她现在能同意和我做对食,那她以后后悔了怎么办。我们该何去何从,你们想过没有。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好,以后不提了。”
埙桓和小锯谈完话,便回去长春宫。莲儿就苦苦守在门外,等候他们的归来。虽然夜已深,但莲儿却已经看到不远处有灯火,而且越来越靠近想必是小锯提着灯与埙桓姑娘回来了。果不其然是小锯和埙桓姑娘,莲儿本是快步上前但这似乎不太好于是放慢了脚步去迎接他们。莲儿微微抬眼看了眼小锯,两人的视线在那一瞬间接触,小锯很快便挪开了视线而莲儿还望着小锯。莲儿再看了看埙桓发现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好奇他们俩到底说了什么,怎么都心事重重的,但莲儿不敢问,也不能问,只能把这问题咽下。
埙桓看穿了莲儿的心思对莲儿说道:“我不用人伺候。你们也早些歇息吧。”说完埙桓便摆手让她们退下。小锯和莲儿相互对望,不一会异口同声地说道:“去歇息吧。”两人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顿时害羞了起来,小锯更是结巴地说:“你...先歇息吧。我得...我得替陛下守着。”
“嗯。”说完莲儿便转过身离去,小锯提起灯至脸旁,望着莲儿远去的背影,小锯露出一抹浅笑。小锯打算一整夜坐在长春宫门外,待到天明,这样他明日一早最先见到的人就会是莲儿了。
埙桓在了解到了由校的其她妃嫔后,倒也放宽了心,很快便睡下了。倒是由校和张嫣两人同塌却无眠,由校侧着身体看着张嫣问道:“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嫣被自己的丈夫这样一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道:“陛下岂是我能评头论足的。”
由校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以妻子的身份说吧。”
“陛下您是个重感情的人,这很重要。”
由校显然对张嫣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张嫣见由校沉默良久问道:“那你爱埙桓吗?”张嫣一提起埙桓,就见由校的眉眼突然地兴奋,但很快眉头便皱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如果陛下真的爱她的话,何不让她做皇后呢?”
由校只是简单地回了句:“是我的问题。”
张嫣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她下意识地靠近由校,抓起由校的手安在自己的腰上说:“抱着我。”自己则是搂着由校的脖子。
由校先是错愕了一下,但好歹他们已经是有名实的夫妻了,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