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想必也是个吉祥的日子,不如咱们就照五弟说的做吧。”由校说道。
“不如就由我起个头。”由校继续说道。
“我希望大明的国运昌盛,内百姓安居乐业,外无强敌。”由校说完激昂地举起埙桓刚替由校盛满的酒杯,一干而下。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的皇后说了。”
“那我的心愿也同陛下一样。”张嫣说道。
“我也是!”刘儒接着说。
“我也是!”埙桓和莲儿跟着说。
“那我也是。”小锯见大家都这么说了,也跟着这样说,虽然他没有往那方面想,他想的是吃遍天下美食。但若是大明能够如陛下所愿,那还怕自己的这点小心愿还实现不了吗。
“别忘了还有我呢!”由检高昂地说道,怕没有人听见。
“那咱们都为了大明,为了这远大的理想再痛饮一杯。”先是由校站起身举起酒杯,见由校起身,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同举杯,一干而尽,好不尽兴。
待到吃饱喝足了,时辰也不早了,大伙都乏了。由校明日一早还得上朝,本想今夜就留宿在这长春宫,但眼神漂到张嫣的脸上,又看了看埙桓,意识到嫣儿还在,若是在这留宿怕是会伤了嫣儿的颜面,埙桓也必不会答应。由校很快便打消了这念头。
由校淡定地说:“小锯,你今夜还是留在这,明日再回吧。”说完转身看向由检:“五弟,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等些时日,哥有空了再来寻你,可好?”
“嗯。那哥哥,弟弟我就先离开了。”说完,由检便在随从的拥护下,先回去了。
“那我也是时候走了,改日有空我定会来。”由校对埙桓说道。
埙桓明白由校的心思,回了句:“嗯。”埙桓望着由校、张嫣、刘儒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瞬间感觉到无比冷漠,虽然在这里有她爱的人,有朋友,有关心她的人,但这些是不能代替家人的。自己虽知道跟随由校所有失去的事,但是需要时间适应的,自己又何尝不想外边的家人呢,若她真是这样的人,那该有多无情啊。好还在由校已经答应她可出宫与家人短暂的相聚,埙桓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否则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何地了。
“莲儿,你替我铺好床,就去休息吧。我还想去花园走走呢,小锯陪我就是了。”
早就知道小锯与埙桓姑娘是外边的相识,却没成想关心好到这地步,竟能一起逛花园,这是莲儿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埙桓姑娘只是因宫里沉闷,所以爱找人聊天,而那人不是小锯就是她了。现在埙桓姑娘竟只让她留下,只许小锯跟着,想必是有什么有谈的,自己倒是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难不成还指望埙桓姑娘把所有事都告知与她吗,莲儿心里清楚得很,但莲儿更加在意的却是小锯的心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身边的小锯公公喜欢她,但碍于不是身体残缺,不能给莲儿幸福,还不如就常来看望她好了。莲儿也早就知道陛下有意把她安排做小锯的对食,这在宫里是那么正常的。没有还被当作怪人呢。但莲儿清楚小锯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十分在意她的清白。他不想玷污了她的名节。可是既然莲儿已经入宫了就不指望能出宫,哪还在意什么名节。
名节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别人看的,一个是自己看的。既然在这的别人都不在意了,而自己的部分却想托付于小锯,那么名节还重要吗?
莲儿都希望小锯能够答应下,这样他们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莲儿在这宫里最羡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埙桓。她羡慕埙桓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哪怕要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而埙桓的确得到了陛下的爱,这就够了。可是她却不敢向小锯表明心意,从莲儿第一次来到慈庆宫,见到小锯起的那天,便暗生芳心。
那日,天气微凉。她不过八岁,正与众位宫女被派到当时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做些打杂的活时,被领事的宫女训话,正好瞧见小锯的脑袋瓜从柱子后探出。
他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心和希望,这是莲儿没有在宫里见过的。
过了两天,当莲儿正在打扫庭院时,小锯走上前递给她拨开了的橘子,说道:“请你吃的,这是长孙殿下赏我的。”莲儿接过小锯手里的橘子,小锯接着问道:“你是新来的,我见过。对了,你叫什么?”可还没等莲儿回答,小锯便被人唤走了。
之后,莲儿就被调到乾清宫当差,便没再见到小锯了。但是莲儿至始至终都记得这件事。
“这大半夜的到这花园里也没什么可看的啊。”小锯说道。
“我就不能吃饱了出来,缓缓胃吗?”
“原来是为这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呢。那何不叫莲儿陪你啊,你看你只叫我一人,这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误会呢。”小锯越说越小声了。
“你说的她莫不是莲儿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说的就是莲儿。放心吧,我有办法。话说你担心个啥啊,我俩有啥好误会的。咱们就是那话本里说的结义兄弟。话说你一个小宦官怎么那么在意这个啊。”
“呵,我可不敢。你是爷未来的妃子,我若与你是结拜兄弟,那爷岂不是我的妹夫了。这可使不得。”小锯连忙拜拜手。
“我也只是说说。我呢是有正经事问你。”
“我就知道。说吧什么事,我小锯叮当义不容辞。”小锯向埙桓拱手。
“你知道他与其她嫔妃是如何相处的吗?品性如何?多有谁啊?”
“原来是问这事啊。你这既没请我吃点东西,又没送礼,凭什么说啊。这事岂是你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