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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少逸的心思

沈昭也在思索着京师寄来得那封信。

突然来这么一封信,不知是深思已久,还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京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沈昭想起前段时间京师传来的消息,她四叔沈行谨早朝时御前失仪,不仅挨了训,还罚了几个月的俸银。

这对把名声看得极重的沈行谨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更何况在那之前他还因文采斐然气度不凡被今上称赞,堪比魏晋名士。

只是沈行谨一向严于律己,行事谨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早朝这种重要场合出差错的。

他是太康末年的进士,二甲十三名,后来点了庶吉士,便入翰林院观政。永明四年,调任都察院经历司经历。

因才学出众,又有魏晋名士的风度,在一众年轻士子中倒是颇有清名。

入仕八年,行事无差错,又颇得上头赏识,自然免不了被人惦记,恐怕那御前失仪就是有人暗中作梗。

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沈行谨,怕也是因为如今的沈家在京师分量不足。

虽说沈家仍有在朝为官者,可自从太康之变后,因沈行书的缘故,西府老太爷左迁大兴县知县,东府老太爷迁泽州知府,之前与沈家多有来往的人家联系也淡了许多,沈家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沈行谨如今尚且年轻,仕途上自然是想更上一层的,可朝中无人脉,想要往前走一步何其难。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想办法建立人脉,而最快最有用的法子自然是联姻。

只是现如今的沈家适龄子女并不少,为何一定要接他们兄妹俩回京。

她父亲被贬惠州府,并且非诏不得入京,而沈余氏也一定会留在惠州,若是沈昭他们真的回京,那定是孤身上路。

可那王氏一向将他们三房视作眼中钉,沈老太爷又因太康政变对沈行书有了成见,他们若真回了京,还不是任王氏拿捏?

怕是那王氏早就做好了打算。

析玉见沈昭脸色沉凝如水,便忍不住问道:“姑娘可是想到什么了?”

沈昭收回了思绪,“你觉得老太太是何意?”

“怕是不怀好意。只是……姑娘既然在京师有自己的布置,此刻去,也当……无碍。”

析玉挺直了身子,沈昭对她的规矩并不严,所以有些话她也敢说出口。

“现在还为时过早。”沈昭摇了摇头,“京师的消息传得太慢,便是我如今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冒然前往只会被动。”

她想了想,又道:“还是要再等几年,等我将局势看得更分明些,才能去京师。”

析玉听沈昭这么一说,到也明白了几分,依老太太的性子此次若回京,必不会有好事,的确需谨慎。

“想必母亲也不会同意老太太把我们接回京去。就是不知父亲知道了会如何?毕竟这也是老太爷的意思……”

沈昭扣着桌面,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实际上她担心也不完全是这些,对于自己的父亲,她总归要有几分了解的,就怕他还有别的考量……

“姑娘为何这么说,老爷怎会舍得你入京?”云日大为不解。

倒是析玉有点明白,“姑娘可是担心老爷还有别的考量?只是还有太太在呢,老爷哪舍得驳了太太的意?”

沈昭对这话不置可否。

……

等到沈行书散学回来时,沈余氏仍旧余怒未消,他还未进门便听到沈余氏的怒斥声,不仅疑惑,“这是怎么了?谁又惹阿莞不开心了?”

声音未落,便跨门而入。

他面容温和,身材颀长,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一件竹青色的细布直裰,领口和袖口都绣了竹叶纹,到像一株铮铮玉竹,颇有清姿。

余嬷嬷连忙行礼,沈行书摆摆手让她退下。

沈余氏知道他来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他,反而把身子偏过去,将小几上摆着信推了推,“你自己看看。”

沈行书见她这般模样,下意识地皱眉,疑心家中出了事,毕竟沈余氏一向是温婉端庄的,很少有如此气恼的时候。

他拿起小几上的信匆匆读了起来。

沈余氏看着他,淡淡地道:“这么多年不曾在母亲面前立规矩,实在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该。”

沈余氏虽然这么说,但心里面可没一点服气的意思,明眼人也都知道此事错不在她,当年她跟着沈行书南下时,老太太王氏可不曾说话。

沈行书自然也清楚缘由,却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只问道:“囡囡呢?我去看看她。”

沈余氏听到这话,看向沈行书的眼神就变了。

她和沈行书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清楚对方的性情。沈行书看到信后,没有发怒,也没有拒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她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声音忍不住发颤,“沈行书,你置我于何地?!”

自两人相识以来,沈余氏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跟沈行书说话。

连名带姓地喊自己的夫君,本就是极不尊敬的行为,沈余氏自幼习读礼戒,若不是气急了,哪里会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行书偏过头去不敢看沈余氏,身子僵硬了好大一会儿,才轻不可闻地说了句,“我去看看囡囡。”

说着,他也不等沈余氏如何表态,便匆匆离去。

沈行书走到半路上,远远地就听到院子里一片欢歌笑语。

那会儿沈昭正在天井的躺椅里歇息,几个庭前洒扫的小丫鬟就在一旁跳百索。

天气渐凉,析玉就过来提醒沈昭进屋歇息,沈昭才刚躺下,哪里想起身,索性来了脾气,赖着不动,析玉无奈,只好吩咐松雪抱来一床薄毯盖在她身上遮凉风,又亲手沏了热茶给她。

沈行书站在廊下,看见沈昭与丫鬟一起玩闹,小脸上满是笑容。

突然想起了她出生那天他正在礼部衙门值班,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便急匆匆地向上司告假。

那天刚好是冬至,京师下了第一场雪,特别大,鹅毛似的落,他伞也没打,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府,落了满身的雪花。

那是初雪,给他带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还记得她刚出生那会儿,小小的软软的,他想抱,又怕弄疼她总是不敢伸手,小小的她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不停地朝他招手。

他的女儿这么好,值得更好的生活,怎么能跟着他受苦。

沈行书在廊下站了好一会儿,沈昭才看到,连忙掀了毯子起身。一面叫丫鬟沏茶,一面过去迎。

“这个时间,父亲怎地过来了?”

“父亲过来看看囡囡在做什么?”沈行书弯下身子,爱怜地摸了摸她头顶的乌发。

沈昭领着他进屋,笑道:“刚刚跟松雪下了一盘棋,有点乏,就想着歇会儿了,看碧溪姐姐她们跳百索也有趣的很。”

“囡囡怎么不跳?”沈行书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我不喜欢,就爱看别人跳。”沈昭笑嘻嘻地。

沈行书看着沈昭头顶晃动的小珠花,心里蓦地一酸。

要不是身边没有个姐妹陪着,何必要跟身边的丫鬟下棋,小丫鬟能懂什么,平白没了兴致,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里看丫鬟们跳百索?

“怎么不去找孙家的两位姑娘玩儿?或者去找你慎元叔叔家的姝妹妹?”

沈昭没有察觉出沈行书的异样,自顾自地回道,“孙家姐姐明年三月就要出阁了,正在家里备嫁,忙得很,女儿也不好意思去叨唠。再说了,哪能成天去别人家玩呢?”

沈行书听了,更觉得心酸,要是他没来惠州府,还在京师呆着,本家那么多姐妹兄弟,囡囡何至于这么孤苦伶仃的?

沈昭不知道沈行书因为她这么几句话已经在自责不已了,若是知道,怕是半句也不会说。

她拉着沈行书进了小书房,“我今天练了几贴自乐先生的四箴铭,父亲替我看看火候如何?”

沈行书自然是觉得自己女儿哪里都好,“囡囡写的自然不会差。”

可反应过来是台阁体后,心里面又不大满意了,他可不想让那些过于死板的东西束缚了小女儿的才思。

“囡囡怎么练台阁体呢?应该写簪花小楷才对。改日父亲给你寻了卫夫人的名帖过来,再好好练习罢。”

“为何不能练台阁体?”沈昭十分不满意沈行书这种看法,“我看看哥哥的台阁体也写得极好啊。”

沈行书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头。

“傻丫头,你哥哥将来是要入仕的,自然要会写台阁体。你又不科举入仕,哪能跟你哥哥比呢?再说了,囡囡性情洒脱,这台阁体又过于规矩,哪里衬得上你了?”

沈昭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台阁体可是官场文书必用字体,就连先帝也称赞过它。

她父亲居然说它衬不上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父亲如何猖狂呢。

沈行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大笑,只是看着她笑得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看见她书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像是突然记起似的。

“父亲前些日子去七宝阁刚好看中了一块上好的青田石。囡囡不是喜欢青田石吗?不如拿来做了镇纸,淡青的也很好看,跟你的砚台刚好配套。

再者,给你做个印章也行,你喜欢建兰,就在上面刻几朵建兰,背面就写建兰仙子好不好?”

沈昭顿时无语,谁家的印章还在上边刻这些字,青田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她父亲真是一如既往地惯着她。

“我要那印章有什么用,您还不如自己留着,就在上边刻个观澜先生,也挺好的。”

观澜是沈行书的别号。

“还会为父亲考量呢?”沈行书跪坐在书案前,看着沈昭小小的身影在鱼戏金莲青瓷缸前找字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家囡囡真懂事。”

沈昭对于他的这种宠小孩子的话语已经见怪不怪了,索性没有理他。

沈行书也不介意,看了她半晌,才轻声问道,“囡囡,你还记得京师吗?”

“记得啊。”沈昭抬头看了沈行书一眼,略带迷惑,“父亲为何突然提起京师?”

“就是突然想起了。”

沈行书微低着头,把目光放在书案上那松山风月纹青田石砚上,他记得这砚台还是沈昭过五岁生辰时,送她的。

她从小喜欢写字,那会儿她写得的东西相对同龄人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他觉得有荣与焉,便特意给她寻了这方砚台。

沈行书心里沉沉叹了口气,“囡囡觉得京师好玩吗?”

沈昭找字帖的手顿时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从一堆卷轴里直起身子,“我觉得京师一点都不好玩,到处都是人,乱糟糟的。”

沈行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一愣,复而又抬起头朝她笑,“囡囡怎能这么说,那儿哪里是乱糟糟的?分明是热闹嘛。

唱曲儿的耍杂的各种零嘴儿样样不缺,每逢七月七的乞巧,还有九月份的青女雅集哪个不是国朝的盛事?还有,你的姐妹们也都在那儿呢。”

“可是那些东西这里也有啊。”

“这哪能一样啊。京师可是天子脚下,其繁华之处自是无可比拟。”

沈昭看着沈行书脸上的温温笑容,天色渐暗,屋里的光线少了,沈行书的身影隐在暗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晦暗不明。

半晌,才开口,“父亲,您是想让女儿去京师吗?”

沈行书听着顿时僵硬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喉咙里堵得厉害,什么也说不出,半响才用干涩的声音问。

“你都知道了?”

沈昭点点头,“我听母亲房里的雁如姐姐说的。”

“那囡囡想去吗?”

“不想。”沈昭直截了当地回答,声音里有了些许冷硬,“为什么要去京师?”

沈行书的表情有点讪讪的,良久才用轻不可闻地声音说。

“可是你祖父母都在那儿,你们也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理应回去瞧瞧的。父亲走不开,你就替父亲好好服侍他们,敬敬孝道。”

“我走了,您和母亲怎么办?”沈昭走上前,跪坐在他旁边,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不想去京师。”

“囡囡听话。京师可比这里好多了。”沈行书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谁说的?哪里都比不上您在我身边。”

“傻丫头。”沈行书无奈地笑了笑,却又不多说什么,“天色不早了,父亲该走了。”说着,他就起身。

沈昭没有办法,只好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送您。”她跟着沈行书走到了廊下。

“就到这吧。天凉了,快回房。”沈行书让她停了脚,自己则往正院里走去。

“父亲!”沈昭忍不住了喊了声。

沈行书听到她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复又折了回来,半蹲在沈昭面前,与她平视,目光柔和,脸上也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囡囡放心,父亲不会让你难过的。”

沈昭看着他,心底一酸,眼里露出泪光来,声音低不可闻,“可是您让我去京师,就让我很难过……”

沈行书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良久,偏过头去,什么话也没说就起身走了。

沈昭看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天色已经黑了,下人们已经把回廊上的灯都点好了,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竟显出几分落寞来,昏暗中缓缓而行的他也显得步履蹒跚。

她父亲过了年也不过才三十六岁,却早已经没了那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本该在朝堂之上,为君主排忧解难,为大周百姓尽绵薄之力,造福社稷,建功立业。

可他却只能呆在惠州府这偏远之地,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连儿女的未来他都不敢保证。

若不是他们,何至于此!

沈昭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良久,才缓缓吐出心中那口郁结之气。转身进了小书房。

她想给兄长写信。

沈清远是她嫡亲的兄长,要比她大上四岁,前年参加县试中了案首,之后就去了应天府读书。

“姑娘。”析玉进来请示晚膳。

沈昭没有理会,直接冷声道,“侍候笔墨。我要写信给哥哥。”

析玉不知沈昭和沈行书说了些什么,听她语气不佳,也不多言,手中动作起来。

“兄归之亲启

自兄归学,今已数月,吾心甚念。时值仲秋,日夜渐凉。兄冷暖如何?食之可否?……”

“……今祖父有信,望吾二人归之,然京师甚远,父母俱不随行,路途艰险。且祖母心性如何,尚不可知,此行甚险。然父决意如此,其所思,吾不可知。望兄询之问之……”

“兄日益苦读,艰否?倦乎?惟望兄安。

妹汝宁上。”

沈昭将信纸折起来装进信封,把云日喊进来,递给她,“将这封信六百里加急送至应天府。”

云日接过信,便匆匆离去。

析玉便又问道,“姑娘是想让少爷帮忙吗?”

“哥哥是不会同意去京都的。”

“可是……老爷为何要同意呢?”析玉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父母命不可违,可也有特例。

老太太心思如何,他不可能不清楚,京师简直就是狼潭虎穴。既然清楚,那为何还要同意?

沈昭没有说话。她也想不明白。因王氏之故,父亲自幼生活艰难,所以对他们兄妹俩多有宠溺,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

沈昭毫不怀疑,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的摘给她。可是对她这般好的父亲竟然要把送往京师,把她送到王氏手里,怎么都说不通。

他明明说过不让她难过的。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想要好过,什么最重要的,首先就是娘家家世,其次就是夫家家世。

她在惠州府只是梧桐巷沈家姑娘,可在京师她有身为泽州知府的伯祖父,身为大兴县知县的祖父,身为清宛县知县的伯父,身为都察院经历的叔父,这些都可以是她身上的筹码。

她要是想用这些谋一个好夫家并不算太难,但问题是把他们三房视为眼中钉的老太太王氏会同意吗?会让她好过吗?

沈昭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不明白父亲怎会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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